花想容望着突然转变了方向向她飞过来的箭,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的同时,朝歌手中的剑已经向着那支箭劈了过来,拦住了那箭迫人的攻势,却并未阻挡住那箭射过来的方向。
因为他看见,在他打掉了一支箭的下一刻,另一支已经插入花想容腹部。
居然是双箭!
风君彦拉满了弓,两支箭一前一后同时射出去,前一支只是虚晃,后一支才有真正的杀伤力。他知道朝歌肯定会拿剑去挡,只要他一挡,剩下的那支箭,自然毫无阻拦地准确射向花想容。
而这个时候,某人只怕会方寸大乱吧。风君彦这般想着,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听到齐墨那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容儿。”
行军之人,最忌犯两个大忌。其一有牵挂,其二乱心智。牵挂容易使自己有弱点,受人摆布;而心智乱者,方寸皆乱,易陷入死局。
齐墨此刻,两者兼而有之。
风君彦望着人群中变得焦躁,手中的动作也变得不再连贯的齐墨,唇角一勾,手中的箭再一次举了起来。
若说上一箭即便是双箭他都没把握射得中齐墨的话,那么此刻这一箭,他信心满满。
花想容倒在地上,捂住腹部的手已经满是鲜血。她靠在朝歌怀里,望着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被周围人刺伤了几刀的齐墨,推搡着朝歌:“快,去帮帮他。”
“那你呢?”朝歌看着她,不为所动:“在来之前皇叔就与我商量好,我只用负责将你安全送回军营,其他的事,不用理会。如今你受了伤,急需找到军医,不能耽误。”
“我没事。”花想容强撑着离开朝歌的怀抱,从地上坐了起来:“风君彦没打算要我的命,这伤,看似很重,实际上却并未伤及到内在。”
“当真?”
“我自己的身体,骗你做什么?朝歌,我现在,只想让你搭手救他。他是为了救我才来的,我不能看着他死在这里。”花想容说到这里,偶然一转眸,眸光就瞥见风君彦站在凉亭之中,拉满了弓。而那箭头的方向,正是向着齐墨的心脏。
糟了!花想容在心中暗道了一句不好,这才意识到风君彦刚刚那一箭射向她的目的。他是想在齐墨方寸大乱之际,将他一举击杀。
望着那似乎下一瞬间就要离弦的箭,花想容口中想要提醒齐墨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身子已经先于语言行动起来,将腹部沾满血的箭拔了出来,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风君彦的方向掷了过去。
那箭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即便没有弓的推引,却还是直直地向着目标射过去,直逼风君彦命脉,分毫不差。
被这突然横亘过来的箭打断,风君彦闪了闪身子,那箭没射中他额间,却也顺着他眉心一直划过去,滑落到他耳边才错落开,没入他身旁凉亭的石柱里。而他手中射向齐墨的箭也随着他的闪身射偏了方向,钉在附近的守卫身上。那守卫只来得及挣扎了几下,便嘴唇发紫,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怪不得风君彦刚刚看向齐墨的眼神中那般意志满满,原来不仅是因为他箭术了得,而是那箭上,还淬了毒。
幸好她为他挡下来了,要不然,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花想容看着安然无恙的齐墨,原本一颗揪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身子因失血过多而变得嗜睡起来。花想容闭上了眼,在睡过去的最后一刻,她听到朝歌心疼又生气的怒吼声在她耳边回响:“你疯了吗?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当真就那么喜欢他吗?”
喜欢谁?花想容迷迷糊糊,她刚刚那一刻下意识地动作,难道是喜欢谁的举动吗?
花想容感觉,自己这一觉,好似睡了很久一般。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
万籁俱寂,营帐外晚春池塘青蛙正“呱呱呱”地叫着。
花想容睁开眼,就瞥见营帐中那盏被特意拨得幽暗的灯盏下,齐墨那张疲惫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看样子是守了她很久,终于在这午夜的时刻,趴在床沿,头靠在她身上睡着了。
手被他的大掌握在手心里,她也不敢乱动,怕吵到了他好不容易才合上的眼,只能借着那幽暗的灯光,仔细的观察着他那张轮廓硬朗的脸起来。
从在宫中那废弃的莲池中初次见到他时,花想容就觉得他俊美。不同于朝歌的慵懒,也不似公孙少卿的儒雅,齐墨身上的美,更像是从内向外散发出来的,那种能让人依赖安定的气度。就像初次见他那般,明明与他不熟,也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可呆在他怀里,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睡了过去。
这种感觉,到了如今,似乎更加明显。
昏睡前朝歌在她耳边怒吼的话语突然间又在此刻回响了起来:“你当真就那么喜欢他吗?”
喜欢吗?好像不是吧。她花想容,几时会这般轻易地就喜欢上一个人?她舍命救他,不过是因为,他曾也舍命就过她而已。一报回一报,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不是吗?
想到这里,花想容本能地想转过身子,不再看趴在她床上的人,免得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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