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沉醉在台中之人的妩媚中回不过神来,坐在正中央的男子就跳起来,大叫了一声“好”后,率先鼓起掌来。
被他这么一鼓动,一时间,整个大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宁风勾了勾唇角,半倚在地上的身子立了起来,桃花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要找寻着什么人。
只是,他的眸子才刚刚一转,视线就被人挡住。他抬眼望过去,就看到刚刚那个率先鼓掌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越过桌子,踏上台阶,走到了他面前来。
宁风望了望他这张脸,鼻孔大眼睛小,国字轮廓大饼脸,不仅丑而且丑得还没什么特色。对于这种人,他一向懒得多看几眼的。所以,在他身子凑上来,笑眯眯地要与他说话时,宁风身子一转,人就想离他远一点。只是……
他脚下的步子才刚踏出一步,身子就被人止住。他一垂眼,就看到自己赤红色的衣摆被一双暗黑色的靴子踩在脚底上,而那靴子的边缘不明显的地方,还用金线镶了边,绣着一条金色的蟒蛇。也不知是不是绣功的问题,蟒蛇出了头,头上长出了两个不大的小角。
这是寓意着要变成龙的意思啊,亦或者说,取代龙。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居然敢踩他的衣裳!他那靴子没准刚刚来时还在路上踩了屎呢,就这般踏在他衣服上,真脏。
宁风蹙了蹙眉,没着急将衣摆从那人脚下扯出来,而是转身取过红灯笼中的蜡烛,毫不迟疑地就向着男子脚下扔了过去。
那男子一惊,身子向后一撤,那烛台便从那块被他踩过的衣摆上滚过,再滑落到地毯上,闪烁了两下后,自动熄灭了。而那块衣摆,也在这烛台的滚动中被烧掉。
“你这疯子,想干什么?”那男子望了望因为烧掉一块衣裳而露出更多白皙肌肤的宁风,嚷嚷道。还好他闪得及时,要不然烧毁衣服的,没准就是他了。
“烧衣服啊,”某人回答得理所当然:“你没看到吗,衣服脏了。”
“我……”就算再蠢,男子此刻也明白他是在嫌弃他刚刚踩了他衣摆,不由得怒火中烧,恶狠狠地道:“宁风儿,我肯赏脸来这里看你这倌妓表演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倌妓?”似乎觉得这个称呼很是新奇,宁风不禁重复了一遍。
“怎么,你该不会做这宫楼头牌做久了,都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吧。”那人说到这里,眼中满满的都是洋洋得意,身子向着他靠了过去,压低声音道:“不男不女的东西。风宸宁,这么久不见,在这宫楼,你过得可爽?”
不男不女的东西。
风宸宁垂了垂眼,他怎么觉得,这句话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
哦,对了,他想起来了,幼时在北疆皇宫中,那位其貌不扬的太子,总会让人将他打扮成女子模样后对着他动手动脚。他眼中的厌恶越深,太子似乎就越开心。
而这句话,就是在他终于忍无可忍将太子爆打了一顿,然后换来持续几日的鞭刑后他说的。
他至今还记得他仰着他那张丑脸,洋洋得意地看着他:“我已经向父皇请旨,要他送你去宫楼,明日就去。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南域七皇子,你不是长得美吗,那就让你入这宫楼,让那些男人都见识见识,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能有多大的魅惑能力。”
这么说来,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北疆太子北堂明?
他广发消息说今日舞宴,本意是想将北疆国主引来,却没想到,把这苍蝇招来了,国主的踪影还没寻到。
只是……风宸宁再一次看了北堂明一眼,叹了口气。怎么这么多年了,这太子,长得是越发难看了。
“你来做什么?”风宸宁轻声问。
“来看看你被调教得如何啊?”北堂明说着,望着他的眼神变得更加色眯眯:“虽说你这性子不讨喜,但是不得不说,你这脸蛋,倒是出落得越来越美了。美到让我,过目不完。”
“呵,”风宸宁轻笑了一声:“太子殿下丑得,也让我过目不忘。”
“你……”
“台下有谁能将这一直在我耳边嚷嚷的人拖下去吗?”北堂明才刚开了个口就被风宸宁打断,他望着台下,媚眼一扫:“他这般阻拦,我都无心接下来的表演了。”
他这话音刚落,台下几个身影粗壮的男人就大喊一声,向着台子的方向跃跃欲试。
“我可是太子,今日这天下第一美还就得陪我了,我看谁敢拦我!”
此话一出,刚刚还向着这边走过来的男人们便停下了脚步,只敢站在原地小声议论,却不敢再往上走。毕竟得罪了太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北堂明望着瞬间怯场的众人,对着风宸宁勾了勾唇:“你似乎又忘了,这北疆,可是北堂家的天下。你一个南域质子,无权无势,还想在我手里翻天不成?”
“听太子你这话,是说你能只手遮天吗?”
“难道不是?”
“那……”风宸宁说到这里,看着向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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