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中。
公孙少卿望着与他相对而坐的君璟泓,执起一颗白棋子,落在棋盘上:“侯爷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你的诊断结果?”
“急什么?”君璟泓望着棋盘没有抬头,观察了一番棋局后落下一子:“似乎只要涉及到花想容,右相这引以为傲的耐心,总撑不了多久。”
“你想说明什么?”
“没什么,”君璟泓转了转眸子,指尖在桌上轻敲了两下:“只是为了告诉右相,她的眼睛,我能治。”他说到这里,望着公孙少卿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勾了勾唇,话锋一转:“可我并不想治。”
公孙少卿蹙了蹙眉,手一抖,手中捻着的白子一歪,偏离了原设定的位置。
一步之差,满盘皆输。
君璟泓拿着黑子围了过来,瞬间剿杀一大片白棋。他指尖在棋子上盘旋了两下,抬起眼望向公孙少卿:“右相,你输了。”
君璟泓站了起来,想起他刚刚说不治花想容后公孙少卿出的差错,勾唇一笑,像是终于抓到他什么把柄了一样开心:“右相自诩棋艺超凡,只怕在这东寻,恐难找到对手,可是没想到,也有失手的时候。看来,那圣女对你来说,确实重要。”
“呵呵,”被点破了软肋也不惊慌,公孙少卿轻笑了两声:“所以侯爷观察了在下良久,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吗?”
“就这一点,还不够吗?”君璟泓胸有成竹:“右相在乎花想容,自然不想让她受到伤害。而我,如今不仅能救她,还能帮你继续帮你在皇上那儿掩瞒圣女复活的消息。算起来,讨好我,似乎有利而无一害呢。”
“侯爷想要什么不妨直说,”公孙少卿将刚刚下错的那一粒棋子捻起来,头也没抬就继续道:“我在信中就已经言明,既然有求于你,在你治好容儿后,所提条件,我会酌情考虑。”
“那是在以前,如今你有求于我的,可不止治眼睛这一件事。相比治伤,泄密这事儿,似乎更棘手呢。”君璟泓说着,身子向着公孙少卿靠了过来,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衬得他唇边那两个对称的梨涡越发深刻。只是,那梨涡明明是为他那张容易亲近的脸锦上添花的,可是如今看过去,却无端端让他多了几分邪狞,笑里藏刀:“所以,算起来,我得让右相许诺我两件事,才划算。”
“得寸进尺?呵。”公孙少卿望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没答应也没拒绝:“说说看。”
“第一,我想要右相夺下的傅家从东寻通往西通的商业要道,岐北之地。第二,我想要……”君璟泓说到这里,顿了顿,望着公孙少卿,一字一句地道:“我想要,你们公孙家,祖传的那块紫玉。”
又是岐北之地么,公孙少卿眯了眯眼。
若说之前苏绾向他讨要时他还只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完全能肯定,岐北地段,一定非比寻常。
君璟泓在外游历三年,对外宣称是无心朝堂,心向荒野,可是从他这几年陆陆续续打探到的消息中他焉会看不出,他游历是假,奉旨才是真。
只是,他只知他奉旨四国寻找某种东西,却并不知是何东西。如今看来,原来那东西,还与他公孙家有关吗?
望着君璟泓那张志在必得的脸,公孙少卿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开,下一刻,漫不经心的神态就浸染上他整个眸子:“侯爷的算盘打得倒响亮。只是侯爷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花想容在我这里,能值这么多东西?”
“什么?”
“我的确喜欢她不假,可是,自古女人如衣服,玩玩意思意思也就算了,侯爷怎么比我还认真?”公孙少卿越说着,语气就越发淡定:“侯爷若是治好了她的眼睛,作为报酬,我给侯爷点甜头无可厚非,只是正不巧,别说紫玉了,就连岐北之地,我也给不了你。”
“为何?那块地是东寻最偏远的地方。常年干旱,草木不生,只是一片大漠,连皇上都不放在心上的土地,右相却霸在手里不放,是故意的吗?”
“随你怎么想,那块地,我已经许诺给别人了,帮不了你。”
“那花想容呢,她的眼睛,右相是寻过御医不成才过来找我的吧,右相这般驳了我的面子,是想直接放弃那位花姑娘了吧。”君璟泓显然不相信自己手中握住的这张牌失去效果,说话的声音有些急切。
“她那里,我自然会想办法。这世上既然有一个君璟泓,自然能找到第二个。”公孙少卿的语气不紧不慢,表情相当平静:“比起审时度势,一个花想容,撼动不了分毫。”
他这话刚说完,就只听得门外回廊处响起一声轻响,下一刻,有人跌跌撞撞跑远的脚步声,夹杂着小七急切的“姑娘”“姑娘”的呼唤声渐渐远去。
公孙少卿凛了凛神,如勾子一般锐利的眼神就向着君璟泓射了过来,语气冷咧:“你带她来的?”
“不然呢,”君璟泓在原地踱了两步,望着公孙少卿的脸上终于有了扳回一成的笑意:“我被右相耍得团团转,不拖个见证者过来,都没人肯信我,原来右相这般心狠手辣,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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