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公孙少卿昨日跟花想容说的出发时间是第二日早上,可是为了防止某人不听话的跟出来,他才睡到后半夜,就已经招呼人安排好马车,向着城门疾驰而去。
出了城门,马车顺着山路行了几个时辰,天才渐渐大亮了起来。
公孙少卿坐在马车中,感受到天色变亮后,一直假寐的眸子蓦然睁了开。他从怀中掏出那日云褚交给他的字条,轻吟出声:“我花开后百花杀。古若,你这是要插手的意思吗?”
他这句话刚说完,马车不知道颠到了什么东西,整个车身猛地摇晃了一下,让坐在其中的公孙少卿一时不察,人就随着惯力撞到车壁上,手中拿着的字条也被抖落在地。
下一刻,在听到一声惊呼的同时,一个娇小的身子便从坐垫底下滚了出来,直接滚落在公孙少卿眼皮子地下,四仰八叉地压住了他落下来的字条。
“容儿?”公孙少卿望着眼前熟悉的身影,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藏到里面的?”
被公孙少卿以这样的形式发现,花想容顿时觉得老脸一红,摔在地上的身子不爬起来反倒是就势一滚,面对着他摆了个自认为很妩媚的姿势:“知道你会提前跑路,昨儿晚上我就是在这儿睡的。”
公孙少卿无奈扶额,怪不得马车行了这么久他都没发现这车上还有一个活人,原来某人在车座底下睡得跟死猪一样。要不是因为刚刚那剧烈的颠簸将她震出来,说不定到达目的地她都还睡着。
公孙少卿叹了口气,将花想容从地上拉了起来:“说说看,为什么执意要跟着我出来?”
“保护你啊。”某人理所当然的瞎编:“我武艺虽然不精,可是这坑蒙拐骗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她说到这里,被公孙少卿拉过去的身子向着他的方向倾了倾,漆黑的眸子一闪,面上不动声色的同时,垂在一旁的手腕微微一转,就已经将公孙少卿腰间垂着的那块羊脂玉腰佩顺到了手里。
花想容将它举到毫无察觉的公孙少卿面前,说出了接下来的话:“尤其是,这顺手牵羊的能力。”
“呵呵,这倒真是一门好手艺。”公孙少卿望着被她轻松就盗过去的玉佩,手一抬,就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与她四目相对:“容儿,你跟我过来,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为了查出那个建议朝佑加大人手修建运河的人吧。”
他直呼朝佑的名讳,明明说着假设性的问题,可是语气中,却并无半分不确定。他就这般望着花想容,仿佛要透过她那双透着灵光的眸子看到她心里去。
“你……你想多了。”花想容避开她望过来的目光:“反正咱两的初衷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免于战乱,让百姓不至于颠沛流离。至于过程如何,少卿就不必纠结了吧。”
“初衷?”公孙少卿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容儿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花想容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可是我能感受到,你是真心想守护着东寻,守护着东寻的百姓。”
公孙少卿闻言,良久无言,只是略微垂着眸子,不知道想些什么,半晌后,才从唇间溢出一声来自内心的笑声。他握住花想容的手,眉眼中染上温柔:“能在你心中留下这样的印象,我很开心。真的。”
“嘿嘿,那这么说,你是同意我留下来咯?”
“这个嘛……”公孙少卿故作沉吟了一声,还未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就只听到车帘外一声嘶鸣的马啼声想起,原本一直前行着的马车猛的停了下来。下一刻,外围就传来车夫慌慌张张的声音:“爷,前面一大批乱民向着我们冲过来了,怎么办?”
“什么?”公孙少卿皱了皱眉,起身将车帘拉开,一抬眼,就看到一大群衣衫褴褛的青年男子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他们皮肤黝黑,身材虽然骨架大可是全身消瘦,脸上满是灰尘和鞭挞的痕迹,似乎是长期劳作和虐待造成的。而看他们的眼神,他们的眼神……
公孙少卿顺着那群人所望着的方向看过去,这才惊觉那群人看的并不是他们,而是,拉住他们马车的那匹汗血宝马。
“快下来,弃车。”
公孙少卿喊了一声,瞬间带着花想容跳下马车,与那车夫一起,在众人赶到的瞬间,隐在了身旁的灌木丛中。
隔着不算茂密的灌木,他听见那些人的对话:“大哥大哥,这儿有马,咱们终于有吃的了。”
“算那几个人识相,提前就离得远远的了,不然,老子扒了他们一起吃。”
“大哥,咱们可都是逃民,本就是罪大恶极了,你若还想杀人,那……”
“杀你个头,我就说说而已。快点将马卸了,找个僻静的角落烤了吃。”
“大哥,”那个被换作大哥的男子这话刚刚说完,另一个男子便插上了话:“大哥,刚刚隔着老远,我似乎看到,那个穿着一身青衣的男子,好像是……好像是右相公孙少卿。”
“真的?”
“千真万确。我之前在皇城见到过他,就是长这模样。”
“妈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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