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入族谱的日子越来越近。
之前,公孙少卿还会在不经意间提醒她一下日子,可是自从那日大雨后,却再也没见他提过。不过,不提归不提,该准备的,他还是一样不差的准备着。这不,小七又端着东西走进来了。
花想容向着小七迎了上去,伸手接过她端上来,用红绸包裹着的东西:“这一次,少卿又是托了什么东西让你拿过来?”
“姑娘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小七说着,故意向着她神秘地眨了眨眼:“相爷对姑娘你是真的好,就差把心掏出来表决心了。”
花想容闻言,眼中满是笑意。公孙少卿对她好这事儿,现在几乎都成了全府公认的了,所以也自然而然成为了大家调侃的对象。他们不敢跟公孙少卿闹腾,就跑过来跟她说说笑笑的。这般想着,花想容就已经伸出手,将绑在外面的红绸解开。下一刻,被包在其中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那是一支被削去一半的箭,箭头保留着,箭尾原本镶了镀金的完整标志现如今只剩下一个大写的“朝”字。
朝……这不是东寻的国姓吗?眼看着临近九月八,可公孙少卿为何会给她送来断箭这种不吉利的东西?
花想容不动声色地将箭头重新用红绸包了起来,转眸望向小七:“右相让你送这东西来时,可有带给你什么话没?”
“并没有。”小七摇了摇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拿来就好。怎么了姑娘,东西不称心吗?”
“没有,我很喜欢。”花想容将手中重新裹上红绸的箭头放在了一边,然后招手示意小七退了下去。直到小七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不见,她浮在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敛了下来。这小七,似乎有问题。
之前在朝歌来的那次她挑拨他与公孙少卿关系的时候,她还只是有点疑惑,可是现在看来,她的身份,应该不单单是相府中的丫鬟这么简单。所以想来,这名义上公孙少卿送过来的东西,恐怕是她自己送过来的。
入族谱前夕送断箭,是想告诉她什么吗?
她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艳阳高照的天,漆黑的眸子闪了闪。今儿倒是这阴雨连绵日子里难得的一天好天气,让一个丫头打搅了她的心情,着实得不偿失。
这般想着,花想容摇了摇头,将刚刚还未想明白的问题压了下去。她看了看手腕中齐墨送给她的那块女娲石玉镯,蓦然想起公孙少卿之前引给她看的后院中那一块宅中宅的田园房屋。眸光微微闪了闪后,她身子已经踏出房门,向着后院的房屋而去。
拐过了几个回廊,花想容停在了房屋那一片种植着青菜的田地前。土地被翻垦很好,褐色的地面上生长着绿油油的蔬菜,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生机勃勃。
花想容跨过菜地,跃身跳上了屋旁耸立着的一棵大树上,借着树的高度,她能清晰地看到这片竹林的每一个角落。在仔细的打量和比划后,花想容勾了勾唇,将目光锁定在了正对着大树的那棵竹子上。
那竹子枝干粗壮,尖端竹枝繁盛,从树上这个角度望过去,在众多竹子中,很是突出。突出到让她能够一眼找到,但又在普通的地面上不会被注意到。
花想容跳下树,径直向着那棵竹子走过去,在它面前蹲了下来,然后在这几日被雨水浇得松软的地面上挖了一个坑。她拿出揣在怀里的木盒,良久的沉默后,终是抬了抬手,将腕上那只赤红色的镯子拽了下来,连带着怀中朝歌的那块玉石,一齐放到了木盒中,在坑中沉了下去。
她这番举动,就好似下定了决心,将与之联系起来的一切统统放弃。放弃攻克,也放弃那唯一能回家的机会。
做完这一切,花想容最后一次望向埋盒子的地方,然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向着不远处的房屋走过去,直接搬出躺椅,随手拿起一卷书简在阳光下翻看了起来。才翻开了两下,眼皮就开始打架,哈欠连天。
等到公孙少卿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受不住困意,在阳光下睡着了。
公孙少卿站在路旁,一垂眼,就能看见花想容水红色的身子侧躺在椅子上,在菜地旁睡得正香。她那张清丽的小脸满是恬静,一只手枕着头,另一只手却还牢牢地抓着竹简,生怕被人抢去一般。
公孙少卿抬头望了望头顶的阳光,向旁边挪动了一下身子,将照射到花想容眼睛部位的光线挡住,不让刺眼的阳光打搅了她的睡眠。
也不知这般站了多久,花想容在睡梦中的身子猛然一激灵,眼睑忽闪了一下后,醒了过来。
“醒了?”公孙少卿微微一笑:“我在前厅找不到你,便猜着你肯定是来这儿了?果然被我猜中了。”
“嘿嘿,”花想容戳了戳他靠过来的胸膛:“你过来怎么都不叫我一声?”
“怕打搅了你的美梦,所以就没出声。”他说着,伸手将花想容手中的拽着的书简抢了过来:“让我看看容儿看的什么,梦中都能笑出声。”
“哎哎哎,我什么也没看。”花想容见书被抢了过去,忙坐起身子,屁股还未离开躺椅,人就已经向着公孙少卿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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