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就这般陪着花想容,从相府前街逛到城门,等他们从最后一家店铺出来的时候,一仰头,就能看到漆黑的夜空中,满天繁星挂了上来。
“好快,再过一会儿,这一天就过去了。”花想容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芦,感叹了一句。
她本来以为,今晚会是她与公孙少卿名义上的洞房花烛夜,可是啊可是,世事无常,从来都由不得人选择。
“是啊,再过几个时辰,就是重阳节了。”朝歌随着她的目光望向满天的繁星,轻声低语了一句:“明日重阳,花花可会陪着我?”
“我?”花想容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何是我?”
“因为,我想和你有个节。”朝歌垂眼,将目光转到花想容脸上,那双随意中略带慵懒的眸子中满是柔情:“从你在那场大火中消失到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已经过了整整四个月零八天。这些天里,与你一起过个节,是我在梦里常能梦到的情景。”
“我……”花想容有些语塞。她那时假死逃出皇城,只想着该怎么收集剩下的女娲石,却一直忽略了那个一心想救她出来的朝歌。她抬起眼,望着如今消瘦不少,下巴上冒出胡尖的朝歌,心中一动,手就已经心疼地向着他的脸颊探了过去:“傻子,你怎么将时间记得这般清楚?不怕我永远不回来,你要计算一辈子吗?”
“算一辈子也好,”朝歌覆上她放在他脸颊边的手,将她指尖握得死紧,像是生怕如今只是一场梦一般,梦醒了,她就散了:“这样,我就能记你一辈子了。”
“你……”
花想容刚张嘴吐出一个“你”字,身子就已经被朝歌拉进了怀里,下巴抵在了她头顶上:“花花,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你知道吗,你不辞而别,我一直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见他说了半天都没事说出来,花想容忍不住问道。
“以为你死了。”他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委屈:“这几个月里,我一直很自责,明明你就在我面前被卷进了火里,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是不是你也觉得我没用,所以才弃我而去?”
花想容闻言,抿了抿唇。初见他时,他那么骄傲到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却因为她自作主张的假死逃离而开始患得患失,甚至否定自己起来。
这样的结果,是她没有想到的,也让她愧疚不已。
“朝歌。”花想容回搂住了他,轻拍了两下他的后背,千言万语,最后就化成一句话:“明日重阳,我会陪你。”
“真的?”听到花想容的应答,朝歌眸光一亮,刚刚还黯然的神色瞬间变得兴奋起来。他一把拉过花想容的手,像个小孩子般放在唇边轻吻了两下:“这是我今日,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他这话一说完,就只听得天空中倏然响起一阵响亮的鞭炮声,下一刻,数朵五彩斑斓的烟花在空中爆炸,引来了周围百姓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重阳到了。
朝歌眸光闪了闪,手在搂住花想容纤腰的瞬间,人就已经带着她跃上了房顶,坐在屋檐上观赏着天上大朵大朵绚丽的烟花。
烟花发出的彩色的光投射到朝歌脸上,从花想容的角度看过去,就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那眼中明显的笑意从整个眼眶中发散出来,竟然被这夜空中的烟花还要美丽。
望着不过因为她说的一句话就开心成这样的朝歌,花想容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也被他带动着笑了起来。只是,在陪他过节之前,她有必要将之前埋在公孙少卿府中的女娲石挖出来。即便如今的她已非处子,根据系统之前的说法,很可能已经无法完成攻克任务了。可是,属于她的东西,自然得拿回来。
想到这里,花想容将脸上的笑意稍微敛了几分,拉了拉身旁朝歌的衣袖:“能不能陪我去趟右相府?”这话说完,望着瞬间蹙起眉头的某人,花想容马上老实地补充:“我有东西落在府中了,我想将它拿回来。”
听到她的解释,朝歌这才松了眉头,微微颔首后,搂着她的腰在屋顶跃过,片刻后就进了相府院子,依着花想容的指示,停在了那片种了菜地的竹林前。
如今已经夜深了,可是这竹林深处的房子中,却还散发着橘黄色的光线。那光线从窗户间透出来,照亮了房屋面前花想容亲手种的菜上。
花想容站在竹林入口处,静静的望着那扇透着光的窗户,良久未动。
这房子只有她与公孙少卿知道,如今房中灯火通明,这就意味着,公孙少卿如今正在屋中。
花想容勾了勾唇角,说绝情话的是他,如今重温怀念的也是他。这般假惺惺,这般看不透,这般,让她窝火。
知道自己又轻易被公孙少卿挑动了情绪,花想容垂了垂眼,拉着朝歌,转身离开。
“花花不是说有东西放在这里吗?为何来了又要走?”朝歌有些困惑。
“并不是什么急需的东西,我们下次再来寻就是了。”花想容脚下离开的步子没有停下:“我困了,想先睡觉。”
“好。”朝歌不再言语,直接搂过花想容,就向着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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