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想容望过来,风祁云扬了扬手,对着空中轻拍了两下。下一刻,花想容整个人就被包围了起来。
风祁云向着她走了过来,看着花想容那张未施粉黛的脸,轻笑了一声:“上次温泉池一见没认出你来,这一次,终究还是让朕找到了。”他边说着,人已经行到了花想容面前,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佯装苦恼的样子:“该叫你什么好呢?安平郡主?还是东寻圣女?”
他这两个称呼一出口,花想容的眸子就瞬间睁大了几分,却还是镇定地回道:“皇上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奴婢只是七皇子带回府上的婢女,此刻也只是奉命出来先进这别院里打扫而已,并无任何其他的心思。”
“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今日朕既然亲自来了,就没有让你再从我手里逃掉的道理。”他这话一说完,眼神一凛,那些包围着花想容的人就瞬间将她制住。
“皇上抓人,总得给个理由吧。”花想容挣扎了两下,却发现那些人抓住她的力道更紧,只得放弃了挣扎,仰着头道:“奴婢是七皇子的人,皇上这样做,不怕伤了你们父子之间的情谊吗?”
“朕当然知道你是那不肖子的人。”风祁云挑起花想容的下巴:“就是为了维系与他的父子情,朕才没在宫中就对你动手。”
这话是什么意思?花想容眯了眯眼,脑海中之前风宸宁说过的话轻轻晃过,下一刻,她就抬起了眼,脸上刚刚丫鬟般的柔弱瞬间消失不见,率先将话挑明:“所以,今日皇上在大殿中杀那个与安平长相相似的女子,除了给东寻警告之外,应该就是为了让七皇子将我送出宫来,你好半路截杀吧。”
“啧啧啧,圣女这一叶知秋的本事,当真了不得。朕不过就稍微透露了一点,你就全猜出来了。”风祁云语气中虽然带着赏识,可是面上的表情却并未多少真意:“朕早知圣女才智过人,所以之前在太子身亡,众人讨伐之时,朕就暗自给朝佑通过信,想用边境的一座城来换你,可惜,朝佑不答应。他应该做梦也没料到,绕了这么一圈,你还是落到了朕手里,而且,似乎比之前更有用了。”
“你要用我来要挟风宸宁?”花想容猜着他的意图。
“他本就是朕的儿子,为国出征是他应尽的义务,谈不上要挟。不过,”风祁云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狐狸般的笑:“你倒是提醒了朕。朕不怕那小贱种不出征,但是却担心他临阵倒戈。听说在北疆之时你就跟在他身边,此番来到南域,他也用尽一切方法来保全你,想必为了你,之后他就算战死沙场,也不敢怨言。”
“真卑鄙,连自己的儿子都拿来算计。”花想容啐了一口:“之前太子风君彦的死还不够你反省吗?现在又来算计风宸宁。”
“你!”一听她提到风君彦的名字,风祁云脸色瞬间黑了下来,那双因苍老而略显浑浊的眸子中染上厉色。他箍住花想容的下巴,干瘪的指尖按在她皮肤上,刺得她生疼:“希望到时候,圣女还有这般精神,能够在战场上巧舌如簧。”
他说完这话,不再言语,直接对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下一刻,花想容只觉得后颈一疼,竟是被人直接敲晕了过去。
而另一边,风宸宁坐在庭院中,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东宫的入口,等着那个送花想容出宫的太监回来。可是,眼看天都要亮了,宫门处,却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月光透过云层射下来,洒在风宸宁脸上,在他此刻好看的眉眼间镀上了一层曼妙的银白色,更衬得他如今这般一动不动的神态,像极了雕塑。月光如水,人如画。
也不知这般等了多久,在风宸宁眉头终于拧得越来越紧的时候,门口一个身影才终于姗姗来迟,却不是之前的那个太监。来人身形修长,一身月牙白的锦缎量体裁衣,将他身上书生与商人交杂的气息显露无疑,相互交融。
傅凌止走到风宸宁身前,那双最为明亮的眸子中染着焦急,一过来就开门见山地问:“你让容容去干什么了?为何她这周围,我觅不到她的气息?”
“气息?”风宸宁挑了挑眉:“你是狗吗?你与她相隔整个东宫的距离,你就算是狗,也嗅不到她的气息吧。”
“我不想跟你纠结这个问题,毕竟与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把容容带到哪儿去了?”
“宫外。”
“什么?”似乎没料到风宸宁会这么突然将花想容送出宫,傅凌止微微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为何?看你这德行,恨不得时时将她看在眼里,怎么会送她出宫。”
“不出三日,风祁云必定会让我出征,而南域有个惯例,皇子出征,是要见血的。”风宸宁说着这话,脸上的表情毫无波动:“我担心,他会拿花蝴蝶开刀,所以,必须得送她出宫。”
“那你将她送到哪儿了?地址呢?”傅凌止显然对他们这变态的惯例没兴趣,一确定风宸宁真的将花想容送出宫了,忙向他讨要着地址。
“再等等,”破天荒的这一次风宸宁没有马上拒绝他,反倒是仍旧望着东宫门口:“我现在心里很慌,得先确定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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