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一身大红色嫁衣从营帐中走出来的时候,就见齐墨、风宸宁、朝歌三人都站在门口,皆一脸惊艳。
齐墨这嫁衣绣得甚是华丽,就单单这般望过去,凤冠霞帔,比起之前朝佑迎娶皇后时的喜服,有过之无不及。
华丽重工的喜服穿在花想容身上,完全合身的裁剪让她此刻看起来少了分柔弱,多了分稳重。长长的衣摆随着她行走的动作飘扬着,就好似脚边开了花,步步生莲。
“啧啧啧,”风宸宁率先走了过来,一张比女子还好看的脸上满是赞叹:“齐墨,大手笔啊。不亏是东寻唯一的异性王,连作假都作得这么有水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们两成亲了呢。”
“只要她愿意,这亲,随时可成。”齐墨望着风宸宁,一脸挑衅:“不像某些人,野的终究是是野的。”
“哎,你……”风宸宁听着他这拐子完骂人的话就沉不住气了,一把拉住花想容的手,作势就要往相反的方向走:“花蝴蝶,皇城你不许去了,跟我回去研究研究,这物种繁衍的原理。”
“风儿别闹!”花想容一把甩开风宸宁的手,口中顺嘴地就唤出了之前醉酒时才会唤的名字:“昨日我们不是都已经商量好了吗,你也答应了我回皇城的事。”
“我昨晚上是答应了你可以回皇城,可是我没答应你是以齐墨妻的名义回去。”
“那只是个噱头,并不是真的要嫁给他,你应该清楚。”
“清楚是清楚,可是……”风宸宁望着花想容,脸上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染上娇羞,欲言又止地道:“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你这拍拍屁股走人了,怎么负责?”
“……”这家伙,还想着之前的话呢。
花想容转了转眸,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抬手托起头上的头冠,佯装很累的嚷了一句:“这东西好重啊,什么什么时候才能取下来?”
“得从三军面前走过,行到马车中才能取下来。”花想容这话音刚落,朝歌就回答了她。她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朝歌站在一旁,俊朗的脸上沉静一片,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此刻的表情……花想容咬了咬唇,为何察觉不到一丝介意的神色?他并不介意她以齐王妃的名义回到皇城吗?
“时辰不早了,你们若是要今日出发的话,最好快一点。不然我怕天黑之前,赶不上下一个驿站。”朝歌又催促了一句。这一次,他连看也没有看花想容。
没再耽误,齐墨走过来,握住花想容的手,与她并肩一起,向着早已让出一条道路的三军走了过去。所过之处,只听得震耳欲聋的高喊声:“恭喜将军,恭喜夫人……”这呼喊声,直到花想容进入马车中才终于停了下来。
花想容在马车中坐定,刚抬手将头上繁重的头冠拿了下来,就听得车门外,朝歌一声低沉的喊声:“出发!”下一刻,马车便开始向着前方而去。
花想容掀开车帘,望着随着马车的前行而变得越来越远的齐墨和风宸宁,垂下了眼。
她此行,承载着齐墨的期望与信任,一定要小心翼翼,不能出什么岔子才好。
马车保持着正常的速度前行着,如朝歌所料,在天黑之前,停在了小镇的驿馆里。花想容没有将身上的嫁衣换下来,而是只褪去了外面的刺绣外衫,单着这一身大红色的绫罗绸缎,随着朝歌一起,踏进了驿馆。
齐墨要的是她以齐王妃的身份进城,这沿途,自然是越高调越好。
也不知是花想容这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太过显眼,还是这驿站老板的记性真的太好。花想容这才刚踏进门槛,向前走了几步,就被老板堵了下来,带着熟人间才有的客套与她对着话:“姑娘您来啦。”
“嗯。你们这儿有什么好好吃的好喝的都端上来吧,这位爷不差钱。”花想容坐在桌前,顺手指了指身旁的朝歌。
掌柜的随着她所示的方向望过去,就看到朝歌那张俊朗无双,让人记忆尤深的脸。又是老熟人啊!
掌柜的应了一声,马上让小二去准备菜肴,而自己,则仍旧站在一旁与花想容唠嗑:“我怎么记得,之前见到姑娘的时候,姑娘也是一身嫁衣与这位公子一起落在我这小店里。我记得,那时候,姑娘你还与傅家那位家主吵了一架。今日,姑娘又是一身嫁衣,感觉像是旧事重演了一般,真神奇。”
花想容轻笑了一声,转眸望了望坐在一旁的朝歌:“掌柜的记性真好。”
“不是我记性好,而是两位容貌太过出色,想我这小店里,何曾来过什么天仙般的人物?”掌柜的见花想容与他搭话,不仅又说了几句:“除了之前主持约花会的苏姑娘恍若仙子外,姑娘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主持约花会的苏姑娘?花想容挑了挑眉,苏绾不是向来都是白纱遮面的吗,他都没看见她,就已经觉得她恍若仙子了?
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惹得花想容不再说话,掌柜的也不好再留在此地,只得搓了搓衣角,再一次看了朝歌一眼后,道了一句:“你们两感情真好,日日都如新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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