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等花想容醒过来的时候,朝歌已经不在房中了。
她穿好衣衫,简单地梳洗一下后,就走了出来。刚出门,就看到朝歌站在门口,像是已经恭候她多时。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花想容这话刚问完,眸光一瞥,就看到昨晚上押镖的那几个人从她面前路过,还是如昨日一般抬着那个棺材模样的檀木箱子,经过她时,为首的那个镖师还不忘剜了她一眼。
“你跟在我身旁,别乱跑。”朝歌说着,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沉声提醒道:“那群人防卫心很重,等会儿下楼用膳时,你千万别再盯着那箱子。”
见朝歌难得如此紧张,花想容点了点头,脸上刚刚的不以为意收敛了几分。
跟着朝歌一起下了楼,好巧不巧地正好坐在那群人旁边,她与为首的那个镖师正好相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那张沧桑中还遍布着刀疤的脸,看起来甚是骇人。
依照着朝歌的嘱咐,从用膳开始一直到结束,花想容即便再好奇,都没去望那箱子一眼。
直到……
“掌柜的,谢谢你昨晚的好意,我们要走啦,这是给你的早膳钱。”那群人站起身,向着掌柜迟别后,转身走出了驿站。
花想容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光不受控制地再一次望了那箱子一眼。只一眼,就让她毛骨悚然。因为她看见,那原本封闭的相当严实的箱木中,开始渗出水来。不过,那水液态与固态相融合,通体呈现出银白色,与其说是水,倒不如说那渗出来的东西,是水银!
那箱子里注满了水银!
朝歌说那箱子是棺材,里面一定押送的是死人,她还不完全信,现在看来,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水银中含有剧毒,一般箱木中注满水银,只能是用来消毒,防止蛇虫靠近。而且它本身还具有防腐的功效,若用它来存放尸体,当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千里迢迢的让众行镖师为他押送一个死人回去?
“在想什么呢?”花想容的思绪被朝歌打断,他撞了撞望着客栈大门收不回目光的某人,提醒道:“快点吃吧,众人都在等你呢,要出发了。”
花想容收回了目光,转而望向自己面前的馒头,一想到有一个尸体在自己面前晃悠了好几圈,她哪里还吃得下去。想到这里,她摆了摆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吃饱了,走吧。”
朝歌望着她还未动几口的膳食,点了点头,起身跟掌柜的说了些什么后,拿着一包干粮就向着客栈外走了。
这家伙,是怕她没吃饱,所以特意跟掌柜的要的干粮吗?看来她吃货的本质真是深入人心,谁都不忘跟她多储备点粮食,免得她饿极了啃桌子。
花想容坐在马车中,抬手梳理着自己随便绾上的髻,绕了几圈还是没弄成型后她终于放弃,直接把刚刚闹腾的发髻完全散开,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反正等进了城也是要带上头冠的,那她还费个什么劲?
马车就这样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眼看着道路两边又开始变得荒无人烟时,花想容只听得马车外突然拉住缰绳而引发的一阵马啼声后,正在前进着的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花想容掀开帘子,望向立在马上,一脸凝重的朝歌。
朝歌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后,手拉着缰绳向着一旁挪了几步,下一刻,花想容就看见,被他让出来的前方视野中,那一群倒在地上的身影,不论是他们的衣衫还是装发,她都异常熟悉。
“押镖师?”花想容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望着地上显然才刚刚断气不久的人,眉头蹙了起来:“他们这番,竟然也是去皇城。可惜,半路遭人截杀。”她说道这里,蓦然想起之前见到的那个装着尸体的箱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没发现箱子的踪迹,不禁出声道:“没想到,连死人也有人抢!”
“他们不是想抢死人,”朝歌望着并没有多少激烈打斗的痕迹的地面,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他们是想杀人灭口。”
“什么?”花想容闻言,微微有些错愕。
“花花,此地不宜久留,你赶紧回马车上去,我们马上出发!”
“好。”花想容点了点头,马上钻进了马车,只是,还是晚了。因为她看见,在朝歌话音刚落的瞬间,一群人,无声无息地向着他们冲了过来。为首的那人头上还戴着斗笠,身型纤瘦,像是个女子。而那个之前在客栈见到的檀木箱子,就赫然立在她身旁。
那女子虽站在一旁,可是目光却并未放在他们身上,而是都投射在那柄檀木箱子上。她隔着斗笠上的面纱望着箱子,就像是对待情人一般温柔。下一刻,一个低沉的声音就从她唇间溢出:“杀!”
不是吧,这女人也太护犊子了吧。他们不过也就是多看了那箱子几眼,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花想容躲开来人的攻势,用力一脚,就将他踹到一旁,顺手夺过了他手中的刀,还未主动出击,另一柄寒刃就向着她刺了过来。
人太多了,她就算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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