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垂了垂眼,掩下眸子中冒出来的酸意,抬步走进了大殿。
朝佑看完了墙上穿过的弹孔后,又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还未靠近,就嚷嚷着:“水儿,寡人给你足够的工匠,你想要什么,寡人都能为你办到,但是寡人想知道,你何时才能将这厉害的武器给寡人赶制出来?”
他边说着,便伸手去碰被洛水握在手中的沙漠之眼,只是,还未碰到,就被她身子一转,给躲了过去。
“皇上,”洛水将枪在手中转了一圈后,插在了自己的腰带上。她没有给朝歌好脸色,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宴会差不多了,演示也过了。洛水现在觉得很困,想回寝宫休息。”
被当着众人驳了面子,朝佑脸上的表情很是阴沉。他望着洛水,半晌后,才终于揽过了她的腰,亲昵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罢了罢了,谁让寡人宠你呢,见不得美人犯困。既然这样,皇后就先回去吧,寡人,晚些便到。”
“是。”洛水弯腰行了一礼后,转过身,照样还是踩着众位宫女的背脊走出了殿门。
花想容见她离开,神色一变,脑海中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可是朝佑还在这里,根本不会让她脱身。
眼看着洛水已经跨过门槛,花想容终于将目光转向了朝歌,略微有些焦急地问:“朝歌,你能不能将朝佑的注意力移开一下,我想去找洛水。”
“要多久?”没有问她找洛水干什么,也没有问她要为什么觉得他能拖住朝佑的视线,他只是淡淡地问了她时间,来确保自己能将朝佑的注意力拖到极致。
“不知道,但我会尽快回来的。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后不要让朝佑主意到我不在。”
“好。”朝歌点了点头。下一刻,手一扬,就将桌上的酒扫落在地。
“朝歌?”朝佑的目光果然转了过来,一双阴沉沉的眸子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失态。
“皇兄,我有话要跟你说。”朝歌说着,脚下的步子变得虚浮,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向着朝佑扑了过去,一把将他脑袋转向与殿门口相反的方向:“皇兄,其实有件事,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今日,今日定要跟你说出来……”
花想容趁着朝佑被拨过脑袋的空档,从殿门口钻了出来,毫不犹豫地就向着洛水追了过去。
在转过了几个花坛,她终于在通往后宫女子寝殿的桥边发现了洛水的身影。
她此刻正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下,背对着她站着。而在她身前,却还立着一个人的身影。那人身段挺拔,一头乌黑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脑后。隔得太远,花想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一个略微模糊的影子,眉目如画,凌冽异常。
男子也不知在洛水耳边跟她说了什么,她身子就瞬间软了下去,倒在了男子怀里。
花想容能看见,那男子的大手拂过洛水的肩头,在她肩膀上雕刻的那只蝴蝶上停顿了片刻,然后从她散乱开的衣衫中滑了下去,好似挑开了她系在身后的胸带。
花想容眨了眨眼,本就离她们不近的身子瞬间完全隐在了花坛之后,不让两人发现她的行踪。
我的乖乖,这个叫落水还是裸睡的家伙,这才刚当上皇后呢,居然背着朝佑在这里偷人!照这架势,这是要马上上演一出少儿不宜场景的节奏啊。
花想容有些郁闷,她本是来找洛水的,可是现在,进退两难啊。
脚下枯叶众多,稍微踏错一步就会发出响声,到时候,若是被两人发现她撞破了他们的好事,这还不杀人灭口?可是,正殿里还由朝歌顶着呢,还不知能撑多久,若她迟迟不回去,只怕会害了他。
正在花想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远处响起一阵守卫巡视的声音,瞬间将浓情蜜意的两人惊醒。洛水推了推身前的男子,想要将他推离自己身体,可是,那人似乎是精虫上了脑,完全不管不顾,一直在她胸前啃咬着,不肯松开。
花想容挑起眉,想要看这两人到底有多疯狂,却见洛水从腰间掏出了枪,向着男人脑袋上抵了过去,声音抬大了些:“再不松开,若是扰乱了我的计划,我马上就送你去见阎王。”
男子似乎早料到她会恼羞成怒,终于松开了啃咬着的动作,挺拔的身子站了起来,无视着顶住自己脑袋的手枪,将洛水推到了梧桐树干上:“贱人,你不要忘了,是谁带你出那棺材的,又是谁助你成为皇后的,你不要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就忘了我这个曾经的老相好了。”
她就说单凭洛水一个人是怎么出那棺材的,原来真是还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成了她暗地里的姘头。
“我再说一遍,若是你扰乱了我的计划,我马上就送你去见阎王。”洛水没理会他的话,将之前威胁话语再一次强调了一遍:“不用我动手,就冲你企图猥亵皇后这一条罪名,就足够你在东寻,翻不了身。”
“你……”
“我数三声,若你还不走,你就再也走不了了。一——二——”
她的第三声还未喊完,男子就冷哼了一声,转身消失在暗夜中。
洛水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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