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宫中后院守卫森严,随处可见有禁卫军在来回巡视着。
齐墨藏在暗处, 高大的身躯将花想容挡在身后,然后探出头来,看着不远处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的人。
花想容垂眼看着手里从朝歌那儿拿来的禁卫军分布与轮班图,研究了半晌,突然撞了撞齐墨的身子,对着他道了一句:“就是现在,另一班禁卫军会经过这里,然后通往前方进行交接。三——二——一!”
她这喊声一落,下一刻,身旁果然跑过来一排步伐整齐的禁军。齐墨抿了抿唇,在他们通过的瞬间,身子向着最后两个人包抄了过去,一手捂住一个禁军的嘴巴,将他们拖到暗处后拍晕。
“快,换上衣服,咱们跟着他们进去。”
“好。”花想容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地图揣到了怀里,然后手脚麻利地将那两个禁军的衣裳套在了外面。只是,那衣服显然长了,穿在她身上,走两步,很容易绊到脚,所以她索性将衣摆扎到了腰间。
跟上了那批禁军的队伍混进内室,她娇小的身子被站在前面的齐墨完全挡住,所以为首的禁军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你们,就守在这里,除了皇上和皇后外,任何人想进来,不用禀报,直接杀。”为首的那个禁军为他们安排了守卫的位置后,似乎这才瞥到花想容,指着她扎在腰间的裤子,脸上浮现出疑惑:“你看起来很面生,裤子是怎么回事?”
“哦,小的就是这种一眼记不住的面容,您觉得面生很正常。至于这裤子……小的向来马马虎虎的,这不是刚撒尿了忘记扯了下来了嘛,”花想容边说着,边将自己腰间的裤子放下来的同时,不动声色地向着禁军塞了一锭银子:“多谢提醒,小的这就拉下来。”
望着她这点头哈腰的听话模样,禁军掂了掂手中银子的重量,虽还有些疑惑,却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小子还有点眼力劲,好好干。”说完这话,就转身去守卫他自己管辖的地方了。
望着他走远的背影,花想容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借着这空档,开始观察着这密室周围的布局起来。
从那禁军带他们进门的那一刻,她就能发现,这密室与她想象中的大不相同。
原本以为朝佑在短时间内能寻到的地方肯定不会太宽广,可是这里,却就像是一个地下演练场一样,不禁宽敞,而且灯火通明,在不同的地点都设有与外界呼吸转换的通风口,显然,这地下密室,由来已久,只不过是最近才被朝佑利用。
“容儿,”齐墨在她身边道:“可能看出,最终的锻造口,到底在哪儿?”
“现在还看不出来。”花想容望着四处正赶制着材料的工匠,眉头蹙了起来:“我怀疑我们负责守卫的地方只是这密室的最外层,要想知道最终锻造口,还得往里面走。”
“是吗?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齐墨说着,一把搂过花想容,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然后脚下步子一动,人就已经退到身后的走道中,掠向靠近里面的位置。
花想容依在他怀里,借着他前进的步子迅速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在看到工匠明显比之前看到的更多的一处地方时,她拉了拉齐墨的手,示意他停下来。
齐墨依言,在暗处将花想容放了下来,与她一起望向一旁的景象。
这里的工匠比之前见到的工匠多了至少两倍有余,他们有些有些是在重复着与之前见到的工匠一模一样的任务,而又一些,则是充当着劳工,将锻造好的器材一件一件的向着另一侧的石门里送过去。
如此明确的分工合作,协调共建,让他很难相信,这是短时间就能被训练出来的效果。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应该就是最后的锻造地。”花想容指了指那一处半开着的石门,转眸望向齐墨:“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带我潜入那石门?”
齐墨望了望石门旁一直守在一旁的禁军,又望了望那条唯一能通向石门的木桥,抿唇道:“五成。我只有五成的把握护送你毫发无伤。”
“无需担心我的安危,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寻找个最为快捷的方法,摧毁石室。”花想容说着,从怀里掏出几根东西来,递到齐墨手上:“若是等下确认石室是最终锻造点,别无选择的时候,你就将这个点燃扔进去。”
齐墨望了望手里的东西,眼中浮现出惊讶:“你居然还带了炸药?为何没与我说?”
“我若是跟你说了,你还会让我带吗?”
“我的确不会让你带。”齐墨垂眼望着手中的东西,长叹了一声:“你该知道,这地方地基根本不稳,若是这炸药炸塌了这里,即便再生出一个我来,也毫无保证能护送你平安出去。”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在别无选择的时候。”花想容握紧齐墨的手:“齐墨,相信我。”
齐墨望着她漆黑的眸子,将炸药收到怀里,刚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不远处他们来时的入口处,响起了一阵骚乱,随着这骚乱开始,他能听见,有脚步声向着他们所在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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