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跟着洛水走着,在路过几个街道,直到夜晚的灯火开始变得渐行渐远,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光亮,就像是夏夜出现的萤火虫时,洛水走着的脚步才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不往前走了?”花想容勾了勾唇角:“我还以为,你千方百计地引我出来,是又什么惊天的举动等着我呢,没想到,就是来请我看看夜色?”
“是啊,你不是想我告诉你过期不回的后果吗?”洛水垂下眸子,抬手轻轻地抚摸着身侧的石头:“这就是答案。”
“什么?”花想容云里雾里。
她抬眸打量了一下周围荒芜的环境,然后将目光聚集在了她手心下的石头上。可是,左看右看也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这周围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说这就是结果?什么结果?一培黄土?
许是看出了花想容的疑惑,洛水轻笑了一声,围着那石头转了一圈:“也是,差点忘了,你不是我,不知道经历过什么,看不出来也正常。”她说到这里,手一挥,也不知按到了哪里,那石头处的黄沙开始震动。待到黄沙停止,她身前原本空无一物的土地上却突然冒出几座孤寂的石碑来。
那石碑上似乎是刻着字,此番从花想容的角度望过去,就是一座座孤零零的坟头。
从左自右,一字排开,五座坟碑。
这……
花想容蹙了蹙眉,明明还不知道这些墓碑是谁,可是单单看着它们,就让她无端端心里感到一阵压抑。
“现在你能看见了吗?”洛水将身子靠在墓碑上,双手将它整个抱住,轻声问。可是,不知是在问花想容,还是在问她自己。
“这些墓碑是谁?”花想容问。
“我丈夫。”
“丈夫?”花想容拧住的眉心变得更紧,将她回答的这两个字重重地重复了一遍,下一刻,眸子就蓦然睁大。
她早就猜到,洛水与她一样,是博士派过来收集女娲石的上一任宿主,那么现在她说这五个坟头是她丈夫,岂不是就意味着,死的这些人,就是上一届的女娲石所有者?
不可能啊,不可能。
看洛水的年纪,与她之间绝不会相差太多,也就是说,博士先后派遣的两批人,其实间隔根本不长。既然不长,那那些女娲石所有者的人选为什么会在短期内发生变化?
不管是公孙少卿交给她的紫玉,还是齐墨的传家宝,都是他们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并不是短期。
这前后时间差,太矛盾了,根本说不通。
花想容望着眼前趴在地上,小心抚摸着墓碑的洛水,刚想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就被洛水未卜先知地插上了话:
“你一定在疑惑,女娲石所有者变化的时间差。确实如你所想,你我之间来此的时间并不长,只隔了五年。”
“那为何女娲石所有者会更变?”
“并不是更变,你现在所在的,与我之前所在的,早就不是一个时段。”洛水说着,声音突然变得凄凉:“这些墓碑,只是墓碑而已,我到最后,连他们的尸身都没能留下。”
“什么意思?”洛水越是解释,花想容开始变得越是迷惑。
“就是,”洛水站起身,向着花想容走过去。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直到走到她身边,她才凑近她,在她耳边轻道:“你与你那些姘头,一个也逃不了。”
洛水这话题转得太快,让花想容微微一愣,还未反应过来,脖子已经被洛水掐在手心里。
“咳咳……”花想容挣扎了一下,冷眼望着她:“你说这么多,原来只是编故事想杀我!”
“不,若我想杀你,何必等到现在。”洛水掐住她脖子的手紧了紧:“而且,我说的那些,都是事实。我那几位夫君,的确最后死在了我面前,连尸骨也没能剩下。同样的,这也是你的结局。”
“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等过了今夜,你就知道了。博士从来不会留下不必要的活口,特别是完不成任务的废品。”洛水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你以为,系统说的封闭空间是什么?到了期限完不成任务,博士会将整个空间重置,所有的一切,都会覆灭。直到等到下一任宿主进来,新一轮的程序才开始生效。这里,并不是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同样,它也不可能在历史上存在。”
“我不想听你在这儿胡言乱语。”花想容眼中满是鄙夷:“博士的为人我比你更清楚,他不会这般做的,绝对不会。”
“你信不信,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关系,只要你在这里,就能打开空间,回到现代。只要我能回去,将博士的设定调至成我来时的模样,那他们,就都能活过来了。”
洛水说到这里,整个人变得癫狂,仿佛此刻已经能看到那些孤零零的坟头变成五年前那些人温柔的模样,他们望着她,对着她伸手:“水儿,来。”
花想容望着一脸胜券在握的洛水,漆黑的眸子一闪,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手就已经捏上她的虎口,狠狠地一掐,人就已经从她掌心中逃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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