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丝毫不关心战寰说这话背后的意思——是要将他软禁在军区之内,他淡淡地看了战寰一眼,冷漠爬上眼角,喉结耸.动,厉声质问战寰:“她在哪里?”
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战寰挑眉,高高在上的视线,打量眼前面色不虞的越越,眸底氤氲着一场未知的风暴。
他肃声,漠然道:“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同样凛冽的视线交汇,电光火石间,烽烟四起。
白起噌地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杂草屑,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这是要干起来了耶?
白起看热闹不嫌事大,十分兴奋,暗搓搓地期待着,以为能撞见一场世纪性互殴的场面,谁知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并没有像他想的那般前进,反而偏离了原先既定的轨道太多。
……
眼看着已在暴怒边缘的越越,竟是诡异地先收敛了敌意。
见此,战寰冷哼,嗤笑道:“在她养伤期间,我会负责她的伤势,至于其他,她说,她不想见你。”
“怎么可能啊!谈书润不想见谁都可能,怎么会不想见到越越,她刚替越越挡了子弹!你是不是瞎?”
白起想到些什么,呛声:“战寰,你是不是撒谎啊?!”
战寰没有回答,白起更多的话没人接招,如鲠在喉,气得脸红脖子粗,哼哼地转过身,默默扎小人了。
话聊至此,战寰佯装不经意,更加确定,白起和高齐的血缘关系。
南京军区和南京监狱是否相互勾结,进行人体试验?
在这件事情上面,他原先便有所怀疑,奈何一直苦于找不到高齐的蛛丝马迹,然而此时看来,白起既然作为高齐的儿子,他又出现在南京监狱里,掌控着部分的话语权。
或许白起的存在,便是南京城内,军区基地和监狱有关系的最大证据。
至于高齐竟然将白起囚禁起来的决定,怕只是烟雾弹。
战寰敛眸,收回视线,抬手吩咐士兵将人带下去。
“卧槽!战寰你这是什么意思?软禁我们啊!”白起从踏进南京军区开始,便尽量减少了他的存在感,甚至希望能够成为透明人,让所有人都忽视他的存在。
然而战寰的这一决定,戳中了他心底不愿回想的记忆,在那些记忆之中,他的尊严和耐心被人践踏在地,狠狠地碾碎,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未结痂。
白起怒了:“前面冠冕堂皇说那么多,不就是想关死我们?战寰,在北城你的确是牛逼哄哄,但是现在这地方是南京,是南京的地盘,你够格吗你?!”
白起不屑,奈何战寰看着他的眼神更加不屑,甚至还略带鄙夷。
“高军长亲自下达的命令,你觉得够格吗?”
白起的脸色煞白,战寰冷笑着正欲再教教白起做人,却被身后传来的男声截胡。
几人顺着声音看去,待看清楚来人是谁时,神色各异。
白起登时更加愤怒,越越皱眉,……
而看到那个双手插兜缓步走来的男人时,距离最近的战寰,突然有些围观八卦的兴奋感!
……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战寰暗躇。
当年‘桃色事件’——也就是他和高遥远因为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的传闻,让他知道了高遥远这号人。
北城的豪族权贵子弟们,向来眼高于顶,然而对高遥远——雄踞一方的高家唯一继承人,除了风流外,其他评价都不低,算得上是可以笼络的一号人物。
后来的接触中,除了高遥远觊觎战檬令他不快外,其他地方确如风评那般,然而在南京城监狱,他遇见的高遥远,却变得易怒易冲动,有勇无谋。
那时候他还纳闷,几年不见,昔日风流倜傥的高家太子爷突然摇身一变,竟成了混不吝的毛头小子。
现在看来,白起的身份对高遥远的影响还是出乎意料的深刻……
“白起,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你有资格。”
高遥远却是人未到声先到,淡漠的声线如同暗箭,随着寒风直戳进白起的心脏。
战寰眯眼,冷眼旁观,现如今这俩人再次怼上,接下来的场面一定相当有趣。
白起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他默念着谈书润还得在军区里接受治疗,咬紧了牙关将脾气硬生生地忍了下来,而后不发一言,瞪着高遥远。
高遥远很满意白起的沉默反应,这在他看来,就是白起甘愿服输。
“白起,你要不满意这个决定的话,大可以去找军长求情,说不定军长看在你如今这么落魄,会法外开恩,可怜你!赏你在军区里,扫个地板捡个垃圾……”
白起愤愤然磨牙,他本打算息事宁人,然而高遥远欺人太甚,激得白起瞬间挑起了怒火。
白起撸袖子正欲动手,却被越越摁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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