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高个男人却始终未得到黑衣人的回应,倒是小家伙喵呜了声,似是警告。
高个男人不由得顺着黑衣人的视线,望向夜幕之下,奔向‘白虎号’的男人,准确点说,是那个男人怀中,奄奄一息的女人,高个男人不由得皱眉,上次在上粤大学的诚毅礼堂,亦是这个女人的出现,打乱了他们布置好的一切,甚至放走战寰。
“烬爷,我实在好奇,那个女人,有什么特殊的?”
黑衣人眸光死寂,周遭破碎的玻璃将他的脸割裂成无数片,剑眉狭长,冷戾狠决。
“明浩,你现在,还感受得到心跳吗?”
被称作明浩的高个男人怔了怔,未曾想过黑衣人竟会问出这个问题,倒是认真思考了起来,许久后,才给出了答案:“我是个死人,死人没有心跳。”
黑衣男人敛眸,眸底的波澜汹涌尽数重新深藏于心底,他收回视线,不敢再多看一秒。
“我能。”黑衣男人的脑海中浮现出水雾渺茫,山花烂漫间,小姑娘站在他的身边,侧过身,微仰起头,朝他笑的模样,胸口之上,那枚珠子还稳妥地贴着他的心尖,黑衣男人嘴角勾起抹弧度,极浅,只有他自己知道:“她活着,鲜活明亮地活着,我便能知道,我的心,还在跳。”
明浩无比震撼,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说出这番话,与他印象中,认识了一辈子的烬爷,被称做毫无人性杀神的烬爷,全然不同,明浩不由得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然而此次,却只来得及掠过那个女人被战寰抱进‘白虎号’的一抹背影。
但那个女人,与战寰的关系貌似不浅。
明浩不由得感慨,战寰,战家人啊,或许老天爷安排的这些缘分,你就说虐不虐?
思及此,明浩不由得再次看向身前的黑衣男人,感叹:虐,虐死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人带过来?”明浩默默脑补——好友将来求而不得,虐恋情深,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不由得建议道:“干脆利落,省的她和战寰混在一起。”
话音落下,又是许久的沉默,直到明浩以为好友不愿回答时,却听黑衣男人道:“或许,她现在,比起我,有了更好的选择。”
诚毅礼堂里,她手中那枚子弹伤不了他分毫,但她为战寰举枪的动作,维护战寰的话,却比这世上任何武器都要来得锋利无比,直接戳烂他的所有希望。
“喵呜!”
小家伙歪着脑袋叫了声,黑衣男人眼角眸光扫过,再看向浩荡无垠的穹顶之时,已然又是古井无波,冷静自持到残酷冷血。
“跟着她。”
小家伙眨眨圆溜溜的眼睛,歪着脑袋喵呜了声,咻地窜出,眼中铁架,如金褐色的一道光,极快便消失在黑衣男人与明浩的面前。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明浩靠着电梯壁面,瞥了塔楼下负隅抵抗的黑蝎队员,还有即将冲破铁链封锁线的丧尸,嘲讽道:“那个老头子也是朵奇葩,竟然敢跟你叫板不说,现在甚至妄图挑战黑蝎?就它手下这些虾兵蟹将,若是能打得过黑蝎,我明浩的脑袋拧下来给它当球踢!”
黑衣男人凛然,沉声:“按兵不动。”
闻言,明浩奇怪,不由得问道,“你确定?”
“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落在战家手里的黑蝎,这么多年了,究竟有多少战斗力。”黑衣男人一顿,手臂边的伤口隐隐作痛,他不由得抿唇,继而道:“还有战寰,我倒是想看看,他的能耐究竟有多大。”
……
走廊似乎有些吵闹,战檬好奇,便干脆唤了守卫进来,问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大小姐,是寰少回来了,现在正在手术室。”
“什么?!手术室?!”战檬一听,急了,忙不迭地起床便要赶过去看,刚下床,却被守卫接下来的一番话给定在了原地:“你再说一遍,还有谁回来了?到底是谁受的伤?!”
守卫被战檬陡然阴狠凶悍的模样吓到,忙低下头,战战兢兢,“是,阿书姑娘回来了,寰少抱着回来的,浑身都是血,听说是在和丧尸搏斗的时候受了伤,现在正在手术室急救呢!”
急救?那个女人十几年前便早就该死了!现在有什么好救的?!
战檬手撑着桌面,深吸了口气,换上身体虚弱的模样,连咳嗽了好几声,气喘吁吁地问:“我哥呢?我哥在哪儿?我哥真的没事吧?”
“没事!寰少没有受伤!”
那就好,至于谈书润那个女人,呵,想活下来去哪儿不好,偏偏还要回到这里来急救,救命是吗?医生不是上帝,也不是每个人都救得活,否则,太平间该多空虚啊。
战檬不再着急出门,回身缓缓挪着步子,走到床边,看向将头埋得极低的守卫,吩咐道:“我腿脚不方便,你去帮我看看,阿书姐姐的手术如何了,若是手术结束了,再来通知我。”
守卫领命离开,战檬嘴角冷笑,高演那个人真的是靠不住,把谈书润赶走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幸好她早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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