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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的下坠,失重的感觉令谈书润头晕目眩,恨不能将胃里的东西吐个干净才好。
越礼在谈书润的怀抱中,已然彻底放飞自我,尖叫失声。
谈书润反手抽出软剑,狠狠插进墙壁深处,铁刃与钢筋水泥纠缠,一时间刺刺啦啦,火花四溅,星点闪烁,石灰砖块不断地从墙体剥落,头顶是狙击手砸下的无数钢制栏杆,横截面泛着尖锐的冷光。
薄薄的软剑,艰难支撑着谈书润与越礼两人不轻的重量,一路下落,终于跌到三层楼高时,谈书润使尽了吃奶力气,一把将越礼沿着玻璃窗甩进了钟楼内部,手中的重量瞬间减轻,而软剑死死卡在墙壁内部,正好作为支撑点,将谈书润吊在了半空中。
“阿书!你没事吧?”
听见越礼的呼唤声,谈书润确定她应该不会有事,心上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我没事!”
谈书润放眼望去,丧尸病毒已然在上粤军士中蔓延开来,至此,眼前最重要的敌人不是太古里的丧尸,也不是突然出现的黑袍人,而是这些刚刚从伙伴变成死敌的活死人。
思及此,谈书润默默筹划着她们该如何与战寰汇合,她甚至还想着,她得马上想办法,帮帮战寰的忙。
“你找机会到前面的别墅,我猜测战寰他们可能会在那里!”
刚刚与狙击手缠斗的过程中,谈书润听见了队伍前端的枪声起伏,看来战寰是没能和黑袍人谈妥。
然而她仍旧是有些奇怪,无论如何说,黑袍人总归是人类,为何对同为人类的他们,抱有如此大的敌意,她不断地记起前世记忆里,那份关于上粤城人尸大战的战况汇报文件——半个上粤城的军士,成千上万,活生生的幸存者,便那样轻易地死了。
思及此,谈书润先用绳索勾住了钟楼外的铁管装饰物,再将绳索带勾爪的另一端,甩向了远处的墙壁凹槽,紧接着将软剑从墙壁缝隙里拔出来,顺着绳索往旁边爬过去……
……
正当谈书润如蜥蜴般攀着绳索时,小家伙迈着猫步在前面哒哒跑,时不时地还欢欣鼓舞地扭过头来瞧着她,直把谈书润惹得发毛,正欲教训,却是见小家伙突然浑身炸毛,凄厉地喵呜了声。
紧接着,便见前面的一排排别墅突然爆炸,火光冲天,无数的人被炸飞,残尸断肢跟烟花似的漫天飞舞,最后砸到地面,血腥气息于空气中排山倒海而来,令人作呕。
“疯了!战寰是疯了吧!这是在做什么呢?!”
谈书润加快了前行的速度,然而对面绳索勾住的地方,落上了些爆炸后的火星,绳索端口已然开始燃烧。
谈书润算了下,按照她此时的速度下去,还未等到爬过钟楼与别墅的距离,安全落地,绳索便会被烧断,到时候那真是前无援助、后无退路,三个字精准描述她的处境——死定了。
无计可施时,却又听越礼惊吼。
“阿书!救命啊!”
谈书润忙循着越礼的呼救声低头往下看,只见越礼和五六个上粤军士,可怜巴巴地被几只丧尸围困在前往别墅的半路中,对峙中,丧尸占了先风;千钧一发之际,谈书润下了狠心,环顾四周,手起刀落,果断砍断了绳索的前端,荡秋千似的,晃悠到最靠近地面的时候,松了手。
就地滚了几圈,谈书润拔枪对准了正欲扑向越礼的丧尸,毫不犹豫射穿了丧尸的脑袋,脑浆迸溅,糊了越礼满脸,吓得她嗷嗷叫唤;而枪声,亦是将周遭的丧尸全部吸引了过来。
越礼惊慌之中,忙不迭地朝谈书润奔来;谈书润拽了她,不顾一切地便往太古里的方向跑。
前面的爆炸,若是战寰对黑袍人的反击还好;万一是黑袍人的侵袭计划,那么战寰的处境堪忧。
她不能束手旁观,战寰暂时还不能有事,他得活着,否则他们的计划便没了最大的助力。
……
越礼跟着谈书润狂奔,但体力终究是有些跟不上了,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拽着谈书润的手臂跌在墙边,狠狠喘着粗气,催促跟着她们脚步追上来的军士:“你们愣着干什么呢?倒是联系战寰啊!对讲机呢?我们总得确认前面是个什么情况才能帮忙吧!”
一言惊醒梦中人,谈书润暗叹她急中出错,如此浅显的道理竟是给忘在了后脑勺。
那个被越礼吼了的小军士慌里慌张地开了对讲机,很快,电波便将战寰的声音传了过来。
“寰少,我们这边遭遇了狙击,好多战友都成了丧尸,它们的攻击力实在太强,数量又太多,我们就剩下几个人了,实在是抗不过!寰少!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接下来怎么办?
谈书润受不了小军士的汇报,一把抢过对讲机,正欲开口,却被战寰的急切质问吓住。
“阿书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
谈书润有些愣神,直至越礼唤她,这才吩咐其他人继续抵抗丧尸的车轮战攻击,而后拿了对讲机到墙角边上,深深吸气,压下心底那些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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