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麟蛇人从太古里放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往美食街的方向,到那里等我!!”
谈书润记得,美食街那边,还有许多未用完的液化气,那简直是,天赐的炸药。
……
混乱中,谈书润一行三人疲于奔命,然而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黑袍人,却突然吹了声口哨。
原本因身体缺陷而追捕动作有些迟缓的铁麟蛇人,听了哨声后,变得疯狂,追击谈书润与高矮丧尸的速度亦是增快许多,狠厉许多,谈书润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连连败退。
“小姑娘,好好享受人生最后的时光吧,相信我,你已经是今天,死得最容易,最轻松的了。”
话落,黑袍人本欲先行离开,谁知转身的不经意间,却看清楚了谈书润手中软剑的字迹纹路。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重新将视线落在了谈书润的脸上,细细端详——也不知道为何,细看之下,他却觉得,虽与这个小姑娘仅仅是第一次见面,甚至小姑娘面罩黑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然而眉目之间,他却如同很久以前便见过,颇为熟悉。
“你叫做什么名字?阿书?”
谈书润听见黑袍人的问话,将最靠近她的铁麟蛇人一刀戳穿心脏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仰头看向三角窗横梁的方向——黑袍人站在上面,手背在身后,面具后的一双眼睛,阴冷如毒蛇,令人从心底生出寒意来。
“你呢,你又叫做什么名字?我听他们称呼你为安先生,你姓安?”
“哈哈,我叫什么无所谓。”黑袍人冷冷地笑了两声,指着谈书润手中的软剑:“但若是你拿着那柄剑,便必然与越烬有所瓜葛,我想,越烬既然将软剑给了你,或许,我可以考虑和你合作。”
“合作?”
谈书润狐疑,黑袍人这话说的,潜台词是他认识越烬,且与越烬关系匪浅,否则不会瞬间转变了想要杀了她的念头;然而转个弯,认真真地想想,如此结果,倒也有蛛丝马迹可循,据她所知,战家亦是越烬的仇敌。
古话有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没错,合作。”黑袍人难得耐心,重复了遍邀请:“如何?”
黑袍人太过极端,很多事情过犹不及,谈书润心知肚明,黑袍人与她终究不是一路人,合作是不可能的。
然而眼下,活下来却是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重要,她想从黑袍人的手里逃走极难,那不妨转变思路,纵然不能直接逃走,至少要将她的小命,拖延到战寰解决了越礼那边的事情,回来找她。
思及此,谈书润不由得又想,若是如果去那般,战寰没有回来找她,那又该如何?
算了,做个决定,婆婆妈妈,一点也不像她谈书润的作风,权当,再相信一把战寰的话。
……
“若你真的是想找战家报仇,那么我和你的立场是相同的,合作,我当然乐意。”
几番犹豫后,谈书润干脆使出缓兵之计,将脸上的黑纱拆了,露出脸上,犹如蜈蚣横行般,狰狞鬼怖的疤痕,解释道:“这是战寰的杰作,他划花了我的脸,甚至至今,我连原因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话落,谈书润从黑袍人猛然顿住的脚步中,看出她这张残缺的脸,对黑袍人的心理倒是还是起了作用,只是这作用究竟多大,倒是要看她接下来的演技有多出神入化。
“我原先便告诉过你,我是被战寰胁迫来的,我与他本就有仇。”
铁麟蛇人被黑袍人控制住,停止了攻击,只是在谈书润的周遭晃荡,她上前一步,装出痛苦神色来,继续道:“若你还不信我与战寰之间不共戴天,那么我还可以告诉你,我曾经被他强迫,有过一个孩子,可是那孩子满八个月时,却又被他亲手杀死。”
这是真的。
谈书润知道,这时候,她最好痛不欲生,才能令黑袍人更加相信她对战寰的恨意,然而说出这话时,她的神色却是极为平淡,甚至语气连些许波动都没有。
原来,痛到极致时,反而能够做到,如旁观者那般,冷静自持。
原来,所谓的自以为是,宣称她已忘记了曾经的痛苦和憎恨,其实不过是为了如今,能更好地自欺欺人。
那个孩子在她的生命里足足待了八个月,鲜活生命,最终的结局却是和着淋漓鲜血,从她的身体里缓缓地,一点一滴地流出,那种无能为力,镌刻在灵魂最深处。
黑袍人笑得冷冽,“我信你说的故事,但我还是不相信,战寰对你无情。”
“什么?”
黑袍人对着谈书润,笑得极尽嘲讽:“他或许对你并无太过重视,然而却并非真的丝毫都不在乎,否则,那串檀木珠链不可能出现在你的手腕上。”
闻言,谈书润将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腕,那里挂着檀木珠链,只是,黑袍人也认识它?黑袍人竟然认识刻画有战家藤纹的檀木珠链?战寰不是说,这串珠链在战家属于机密,黑袍人是如何得知的?
那么,或许这便从侧面印证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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