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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书润吼完后,只觉身心登时畅快许多。
然而,男人搭在她腰间的那双手却仍旧强硬用力,死死将她箍住,逼得她动弹不得,无奈下,讲究输人不输阵的谈书润只得佯装强硬,与战龙藤大眼瞪小眼,怒目而视,互不相让。
“看来你倒是真喜欢了谈世贤,怎么,玩这一见钟情的把戏?那我呢?我算什么?”
突然冷笑了声,战龙腾极为凌厉的眉轻挑,讥讽:“青梅竹马?还是两小无猜?席年,我与你,我们们整整十二年,却特么地抵不过你和谈世贤这狗屁不通的十二天?你曾承诺嫁给我的,席年,你这个女人还能不能有点最基本的信誉了?!”
情绪愈加不稳的战龙腾力道极大,谈书润忍着手臂处传来的痛,亦随之冷笑。
“俗话说得好,竹马打不过天降,这都不懂,你文盲还是智障?”
或许是因战龙腾明里暗里地贬低她的父亲,哪怕谈书润尚不确定身处何时何地,无法排除任何可能的死亡威胁,但习惯隐忍的小脾气还是爆了。
什么‘以不变应万变’,亦或者是‘冷眼旁观,静待事情究竟往何处发展’,通通见鬼!
“战龙腾,把你的爪子拿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战龙腾凭借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瞧着怀中女人反唇相讥,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禁哼笑着威胁:“不守信用,违背承诺的人是你,席年,你倒是对我不客气试试,我等着!”
最后三个字,深沉的沙哑声,落在谈书润耳畔,谈书润没来由地莫名心寒,她激烈挣扎起来,但是男女之间,力气的悬殊使得她纵然努力反抗,却仍徒劳无功。
谈书润分外无奈,盯着战龙腾半晌后,默然将视线移开。
……
身旁周遭,是如坠霄穹的云蒸霞蔚。
康氏集团总部的天台上,明明是微风送暖,但拂过耳畔时,却叫嚣得厉害。
时间无声流逝,不知许久后,上粤城太古里的钟楼,浑厚却沉重的钟声缓缓而至,足足九下,脑海中惊雷骤闪,谈书润猛抓住某个念头,惊愕间醍醐灌顶,事情发生的时间线不对。
这具血肉的右手无名指处,分明戴着那枚素圈戒指,独属于她父母的婚戒。
显然,这在某种程度上帮助她确认了她所附魂的这具身体,便是她的母亲安静,但她的母亲若此时早已与她父亲结婚,为何战龙腾却说她的母亲与她的父亲刚认识十二天?
她的母亲与她的父亲,两人的故事从北城大学校园内偶遇结识起,本硕博更是同窗,两人毕业后双双进入国家研究院进行生物化学领域内最高端最前沿的实验研究,恋爱多年后,这才在渴望抱孙女儿的她爷爷主持下,百忙之中从实验室忙碌的行程里,抽空结的婚。
……
这段故事,每年父亲母亲的结婚纪念日时,她都会被迫从母亲口中考试前划重点般地,再三温习,因而谈书润坚信她绝对不会记错时间细节,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这座繁华热闹的上粤城,难道是如新界机场的塔台控制室里,所发生的那般,她被困囿于某人强大精神力造就的另一维度空间?
那么,这个人是谁?
谈书润蹙眉,兰宗棠将她圈禁于新界机场塔台时,大多数时候,周遭环境景物皆是有些模糊的,且囚禁她的那间屋子,装饰摆设均是兰宗棠熟悉的,以此类推,眼下这座庞大的,末世抵临前的,车水马龙的熙攘港口城市,与她所短暂生活过的上粤城,相差无几。
甚至,还有她所附魂的这具身体的音容笑貌,穿着打扮,更甚者,眼前这位拥着她的年轻版战龙腾,与她记忆中,战家大院全家福油画上的战部长简直如出一辙。
所以,由此可见,创造了这座城市,这些人,并且将她的灵魂拉进此维空间的那个神秘者,必然对上粤城极熟悉,且对她的父亲母亲,战龙腾,对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亦是了解的。
?到底是谁?
谈书润正想得入神,突然间有极熟悉的男声惊呼,随即,思绪漫天飞舞的谈书润,被强硬地拉回当下,下意识地,她扭头看向身后的来人,只一眼,数十年如一日的打扮,黑框眼镜,白大褂,手里还拿着厚厚一沓文件资料,想来是刚从实验室出来。
谈书润鼻尖酸涩,泛红的眼眶也不知是否被风吹得,眼角的泪没能忍住,倏地掉落。
“……爸…爸?”
三人周遭瞬间安静,风陡然间四散逃开,连同呼吸都凝滞于胸腔处,不得逃脱。
肉眼可见,战龙腾神色阴郁,锋锐如刀的眸光扫过天台入口处的男人,挑衅般将怀中的女人拥得更紧了些,附耳低声怒道:“爸爸?席年,你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又是叔叔,又是爸爸的,你也喊得出口?”
谈书润恍若未闻,只怔怔愣愣地盯着不远处的男人。
记忆里,总偷偷背着母亲,给她带大白兔奶糖和冰糖葫芦,将她扛在肩膀上到处玩耍的父亲,岁月似乎从未苛待他。无论是年轻时,大名鼎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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