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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苦心筹谋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为席家,为谈家,为那些无辜枉死在战家大院手中的冤魂复仇了……”
隐匿暗处的黑衣人痴痴笑着,半晌后才堪堪想起些什么,补充道:“你知道每日每夜承受着血肉从骨架掉落,鲜血淋漓,深可见骨的痛楚吗?高高在上的战少将想必是不明白的。”
“但是没关系,接下来我会让你无比清楚地切身体会到,这些年我是多么的生不如死。”
苟延残喘至今,不过是想要个公道,可惜他人微言轻,只能以暴制暴。
“所以,这些灾祸都是你搞出来的?丧尸病毒?人类末世?你说战家作恶多端,那么你呢!”双手被捆缚住的战寰半跪于水泥地,周遭是围成圈,朝着他摇曳生姿的血绒,“无数性命因你而亡!他们与你的仇怨有何干系,你凭什么要他们的性命为你的私仇做陪葬!”
闻言,黑衣人终究是回头看了战寰一眼,掩映黑暗的浑浊眸子,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地瞧着战寰,像是在瞧个天大的笑话:“这末世的杰作出自我手?哈哈哈哈,小子,看来你那爷爷对你这位将来的战家大院继承人,也并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实话,我可怜你,我与姓战那老不死的灭门仇怨,你最好不要多管,否则我不介意立刻拿你的血为这末世献祭。”
话虽狂妄血腥,但视线落到远处的谈书润身上时,却闪过丝温情——记忆里,总是喜欢抱着洋娃娃,窝在他怀里听故事的小丫头,竟这般大了,是个大姑娘了,他这么多年不知她生死,无法陪在她身边,幸运竟也是好好地长成了他与她母亲期待中的样子。
聪明勇敢,知书温润。
只是那孩子怎地与那怪物纠缠到一起?怎么可以?
视线偏移,深渊般的眸子盯着那柄软剑,家主的权柄象征,那人找了数十年,没成想是被这怪物带走,若是那人知道他一生苦苦寻觅,为求声明得来名正言顺的东西,是当年被他亲口所下的封洞命令给锁了,脸上的表情该是何等的精彩绝伦。
“我渝城医家从未伤过任何性命,世世代代以行医济世,救死扶伤为己任,但最终得来的结果却是灭门惨祸,战寰,我只问你,这权欲之下的世道,还能分得清人鬼吗?”
分不分得清,也不该是这黑衣人空口白牙的一家之言所断定。
眼角寸缕扫过周遭别墅屋舍,院柳墙花,最后松拳,以手撑地,狠声笑道:“安先生好计策,蛰伏上粤多年,联手上粤文家布下这天罗地网,教我等晚辈佩服不已。
“——先是借着幸存者联盟大会召开的契机,派遣安刑暗中运作,在我们面前制造上粤文家支持越氏庄园的假象,随即更是放出消息,康氏集团的实际掌控人兰宗棠在上粤城遇险,且他随身携带着隶属战家的远东集团多年来,与上粤康氏集团的内.幕交易往来记录账簿,以此诱惑战家派我前来寻找兰宗棠的足迹下落——”
“后来的新界机场火战,白虎号不得已投靠上粤基地;与文丹达成合作协议,最后以剿灭丧尸为由,将我诓骗至早已设下伏击的太古里……这每一步的算计,分寸不差,环环相扣,哪怕中间出错一点,立刻便有备用杀招等着我,安先生,你是位人才。”
被道破所有精心安排的黑衣人却也毫无恼意,他只是抿着世人不得见的,血肉模糊的唇角,极浅极浅地笑了笑,道:“辱我妻子,灭我家门,不共戴天。”
“你终究还是会死的,不过不是现在,我会将你交给那越烬,在不日之后的起义誓师大会上,杀了你祭旗,到时候,希望你的那位好爷爷见了你的头颅,能对当年犯下的过错有丝毫悔意。”
他已经与那怪物达成了最后的协议,上粤三合帮的所有帮众将全部成为他的手下,至于他研制出来的铁鳞尸怪,脉系相连,原本便与那怪物有着剪不断的链接,假以时日,他相信以那怪物的手段必然能够将铁鳞尸怪降服;当然,这一切帮助的前提是将来某日,他若得了这华国大陆的天下,得为他渝城医家翻案昭雪——末世抵临,并非他与他家人的过错。
原本只是想着合作,如今倒是错有错着,罢了,罢了……
黑衣人苦中作乐,发挥阿甘精神地想着,便当成是,他留给那丫头的嫁妆,也无不可。
“所以你为了一己之私,与越烬合作?与那怪物合作?活生生将人世逼成炼狱吗?”
“关我屁事?”
血绒的残忍程度超乎战寰的预估,周遭遍布血绒,硬生生将他的逃生可能给扼杀于摇篮中,而战家暗卫怕是还得有段时间才能赶得及别墅小院,该死!
暗自愤然之下,战寰却陡然有了惊奇发现,那血绒圈出的圆竟然在不断蠕动着往周遭扩散,不仅如此,连同黑衣人亦是惊愕讶然,甚至像是害怕见到什么似的,往后猛地退步。
疑惑不解之下,战寰顺着黑衣人的视线方向远望,发现竟是谈书润寻了过来。
面色凝重,脚步匆匆。
“战寰!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听得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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