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与段山河离开不久,洪川中央眨眼便出现了一根笔直的白线,从视线上游一直拉到视线下游,比那水中的飞梭还快了无数倍。
过了一会儿,一个紫袍中年和一个金袍老者也踏水飞到白线消失的地方。
“上官城主,你倒是给我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的金袍老者身宽体胖,直似个大圆球,与之前被闻道所杀的金银双煞中的金煞倒有几分相似。
“你问我我问谁?没见向祖也追过去了吗?”上官鹤内心惶恐,不耐烦地道。二人说着也顺着下游而去。
又过了一会儿,一身黑衣的颜护卫带着一大帮黑衣人也奔到了此地。站了片刻,上官颜道“前方由他们去追,一队速速回镇里封锁消息,二队随我进瀑查探。”说完一帮人马又折了回去。
何为在山脚躲了一日一夜,料想天坑镇的人也该歇口气了,天刚一亮便准备离开这卧龙岗。
也是这卧龙岗太过神秘,误入其间恐会遭遇不测。再说何为在洞中呆了两年,衣物早已破烂不堪,衣服更是拿去捕鱼时被划成了两半,如今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破烂裤子。好在头脸平日倒是勤剪勤洗,只是脸色苍白了些。
何为顺着山谷四处飞纵,自小靠着双腿满山跑的小子突然成了会飞的修者,激动之情可想而知。刚才在水里就没过瘾,又在山里憋了一个日夜,何为此时一边尽情飞纵一边大哭大笑。“爹、娘,你们知道吗?我成修者了,我会飞了!”何为心潮大起大落,飞行轨迹一片混乱。
飞了一阵,何为背靠着一株大树坐了下来。父母劳苦一生,什么好吃好喝也没享受过,别说看见修者,就连天坑镇也未曾到过。想到此处何为情难自抑制,哭道:“爹、娘,你们为什么就不在了?到底是为什么?如今儿子有了能力却再也无法孝敬你们了。”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每每总是最让人断肠。
哭了一阵,何为咬牙道:“爹、娘,你们放心吧!依依若是活着,我一定会找到她并好好照顾她,等她长大了我一定给她找一个好人家。”
一直以来,要么妹妹和阿道跟着自己,自己作为兄长无论如何不能示弱。要么在山洞里急着修炼脱困,所以何为那根紧绷的弦万万不敢放松。直到此刻,他才得以好好发泄这两年来的悲痛。
哭过笑过也飞够了。何为想到如今唯一的去处就是洛城了,就算只是为了把闻道的遭遇告知龙威,这洛城也是要尽快赶去的。
可寻了半天,估计都飞了几十里,他却发现眼前还是一根根奇形怪状的高大石柱。当然还有石柱上面长满了的草木以及奇珍异果。
何为乱飞乱纵,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此时竟迷了路。只得连忙拍了拍腰间柴刀。
“好不容易吸着新鲜空气睡上一觉,你敲什么敲?”段山河哈欠连天地道,也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
何为无奈道:“段大哥,我们迷路了?”
“噫?我看看,我们都到天眼池了。你先逛逛,我去办点事”。说完两个光球飞了出来,转眼不见踪影。
何为无奈地左右转了转,发现对面山崖上有黄黄绿绿各种野果,不禁吞了吞口水。吃了两年生鱼肉和熟鱼肉,对得起肚子也对不起嘴巴。
何为跃到果树旁,这果树只有半人高,叶子又圆又厚,每株上面只结了一个婴儿脑袋大小的果实,共计有五六株的样子,有黄有绿。“黄的是熟了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毒?”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哪颗果实有被鸟兽抓啄过的痕迹。这果实光看着就鲜嫩可口,何为着实有点嘴馋,但又不敢冒然下手。
“请问阁下是何人?怎么来到了这里?”突然一声清脆的询问在身后响起。
何为一惊,转身笑道:“哦,在下何为,无意冒犯了贵主。”没等何为看清来人面貌,那人却飞快背转过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你这人……,怎么衣不遮体啊?”分明就是女子娇羞的声音。
何为顿时大囧,双手紧紧抱在胸口,满脸火辣辣的痛,想走过去解释但走了两步又赶紧停下。
忙道:“这位姑娘,在下从山洞里来,这才刚刚脱困,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抱歉,抱歉。”
那姑娘奇道:“自称是山里来的我倒是听说过,怎么还可以从山洞里来?阁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哦,这个……,说来话长,在下还有一个朋友,他到着附近办点事儿去了。”何为越说越没有底气,仿佛自己脸上分明写着“骗子”二字。
“哦,原来如此,那阁下现在可以离开了吗?”没想这姑娘倒是一脸相信的样子。
何为赶紧道:“哦,好,好,当然可以。”说着一跃而下。
那姑娘刚拍了拍心口,可眨眼间何为又飞回了原地,挠头道:“这位姑娘,这个,在下本就是误入此处,此时已找不到出路,可否指点一二?”
那姑娘却没有马上答话,何为这才看清了她的背影。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窈窕优雅的背影,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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