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的事情说了个遍。
人总是如此奇怪,很多事情说出来了就会轻松好多。
诸葛秀文没有打岔,也没有询问,只是静静地听着何为的故事。
“何公子,相较而言我的故事就简单多了。跟随老祖多时,我也耳濡目染,不如我说一些神州的局势给你听好不好?”
世间有女,既可竭力助你,又可全你尊严,吾谓之慧女。
昔年孔明未出茅庐已知神州五分。诸葛秀文虽不能同日而语,但也能将如今的神州局势说得头头是道。只听得何为暗暗佩服,一时思绪万千。
正走着,二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双双躲入草木之中。
何为正想提醒她小心,诸葛秀文却率先竖指樱唇,示意他禁声。
不一会儿,一帮黑衣人押着一群百姓模样的汉子从大道上经过。
远远望去,黑衣人劲装配刀,不似寻常流寇。被押汉子则衣着普通,双手被缚在背后。众人被一根粗大的麻绳连在一起,还不时传来吆喝鞭打之声。
何为与诸葛秀文对望一眼,默默地跟了上去。
“你们这些个贱骨头,城主给你们安排差事,那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一个个的还不乐意。”一个油嘴滑舌的掮客在那里叨叨不休。
“王哈皮,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腿子,村里的男人都被你害死了,你以为你会有好果子吃?”一个嘴角流血的枯瘦老汉大声咒骂道。
“嘿哟,杨三槐,你这干老头猴模猴样,料来你那如花似玉的闺女也不是亲生。亏你平日还护得挺紧,你这一去那丫头可就成了自在人了。”想起杨小妹如花般的美貌,王哈皮忍不住放声淫笑。
杨三槐听得此话不禁老脸发白,忍不住浑身发颤。正准备破口大骂,忽想起此后自家闺女当真无依无靠,只得低头咽声道:“王保长,刚才老朽满嘴喷粪,实在对不住,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定会好好当差,回报你的大恩大德。”
王哈皮满脸得意之色,正寻思着是否应该让杨老头向自己磕头,也好乘机打压一下这帮平日在村里对自己呼来喝去的汉子,忽然整个人翻倒在地,背后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颜护卫有令,从今往后大家都在军中效力,天坑镇定会善待各位的家属。王哈皮你胆敢欺辱军属扰乱军心,信不信我当场剁了你?”一个将官模样的人手持长鞭,骑着高头大马从队伍前头赶回来朗声道。
王哈皮艰难爬起,点头如捣蒜,一个劲保证一定保护好军属,否则提头来见。
“上官家为何连普通百姓都招去充军?”诸葛秀云心头升起一丝不安。
何为看到那王哈皮的模样,听到他的淫笑,心中梦魇铺天二来,手中柴刀嗡嗡鸣响。诸葛秀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待队伍远去,何为咬牙道:“诸葛姑娘,那些人看来是要被拿去充军了。我想把他们救下?”
诸葛秀文道:“队伍里有一个二重后期的高手,其他人倒是不足为虑。”
“那个交给我吧!”何为说罢率先纵身而去。
上官颜黑衣黑马,昔日腰间的银亮宝剑变成了一把厚重长刀。整个人挺拔端正,战马步履矫健。想着两年时间自己便从二重初境到了如今的二重巅峰,对紫息功和教授自己的向祖已是崇拜到无以复加。
“加上这批,自己已为天坑镇招募了八千新军,一定要将这些人培养成自己的基础力量”。想到今后驰骋战场为家族立下赫赫战功的场面,上官颜不禁热血沸腾。
忽然一股冲天气势从八百米外急速靠近,上官颜落地拔刀,紫息劲瞬间灌入刀身。
来得好快!一个身影双手握刀,从天上力劈而下,没有任何气劲,也没有什么招式,就是那么从天砍下。
上官颜也赶紧双手握刀,力劈而上。只听一声脆响,厚重长刀碎了一地。待尘埃落定,一个蒙面人立在大道中间,身前地面上一个大洞,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不想死的马上给我滚了。”
众护卫一阵面面相觑,随后拔腿作鸟兽散去。
可伶上官颜作为天坑镇的一代翘楚,两年前是被闻道的羊角匕首给惊呆,今日更是被何为劈入了地里。其实他如今的功力已算深厚,奈何总是遇上全力一击的硬茬。如果让他知道何为如今还未满十七,难保不会吐血三升、功丧人亡。
何为提刀向后走去,王哈皮只觉得浑身难以动弹,连呼吸都甚是艰难。
一个芊芊倩影将何为拦了下来,满眼尽是忧心之色。
何为提刀喘着粗气,随后颓然坐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回大侠的话,三日前王哈皮拿着加盖了天坑镇城主府印的告示回到村里。说是天坑镇要招成年男丁去当军卒。大家当然都不愿意去。不料今日大队人马进村强行将我们给抓了过来。幸得大侠相助,我等不胜感激。”杨三槐说着跪倒在地,一众村民也跟着跪了下来。
何为赶紧让大家起身。“你们可知招你们去具体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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