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笃定点头,就算重来,他最后还是会选容隐。
生在帝王之家,绝情冷血的是多数,容隐或许对皇位动过心思,却从未将这份心思摆到台面上。
发现争夺那位置无望,他远远离开,尽量保全自己,却又不忘惦记他。
那时人人以为他是个傻子,只有他每年都会去陪他,跟他说其实不被注意到也是种安逸。
只是这种安逸,犹如偷来的,不知何时便会收回。
他小心翼翼,害怕别人知晓他和自己来往,然而每次被撞倒,又会义正言辞的先声夺人。“五哥身体不好,我来看他。”
对他来说,容隐跟任何人都不同,哪怕是同母的哥哥容修也不能比。
“若我是你,也会选容隐。”容旭叹了口气,意有所指的说:“他也是我的弟弟。”
容墨挑了挑眉,举起茶杯做了个敬酒的动作。
容旭含笑点头,端起自己的那杯茶,仰头喝下。“了悟方丈赐了名字予我,无念。”
“好名字。”骆青瑶含笑接话,看他的眼神依旧凌厉。
容旭太聪明,至少比容霄聪明许多,她并不全然信他。
容墨心中大概也是如此想吧,他笑了下,放下茶杯,拉着骆青瑶站起来,淡淡道:“我还有些事要跟师父商量,多谢无念师弟的茶。”
“师兄慢走,师叔祖慢走。”容旭也跟着站起身,以佛门之礼相送。
骆青瑶弯了弯眉眼,含笑挥手。
走出禅房,阳光晒下来,空气里依稀多了一丝暖意。
两人手牵着手踱步而起,没有再回过头。
容旭站在禅房门前,单手竖掌,以礼相送。
早春尚寒,凉城的气候比宣城还要冷上一些。骆青瑶看着寺中往来的香客,想到千年后破败的样子,不禁觉得无奈。
回到当初住过的云殊院,她坐到树下,双手托腮,目光闪闪发亮的望着一脸淡定的容墨。
“你以为我不信他?”容墨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喉咙里溢出串串浅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骆青瑶撇撇嘴,视线下移,落到他精瘦结实的腰上,忽然忍俊不禁。“哪天有了啤酒肚,估计真的会很大。”
容墨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微微有些发怔。“啤酒肚?”
骆青瑶大笑,看他的眼神多了些揶揄的味道。“回去后,你要像师父一样,不管多少年过去身材都不能变形,不然我肯定会嫌弃你的。”
“这有何难。”容墨浑不在意。
骆青瑶笑了一阵,又说起容旭。他的眼神比之前清明许多,但又不如容霄,好像那眼底还藏着东西。
把疑惑说出来,她仰头望向树尖,忽然道:“你说他会不会还想着回去跟容隐斗上几回,若是如此,那我可真是造孽了。”
“他不会。”容墨说的无比笃定。
容隐就在院外,听到容墨的回答,心神微震。
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真的可以常伴青灯古佛,永远安于这小小的龙泉寺,他却是如此的信他。
“他的心魔还在,可我依然信他。”容墨伸手接住被风吹落的树叶,随手放到石桌上。“他会放下欲念,只是还需要些时日,你不是说他有慧根么,为何又不信他。”
骆青瑶耸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容墨笑了下,拿起那枯叶,又道:“他从未说过容隐是他弟弟,能说出此话,真假已经不用去分辨,我相信他和大哥一样,会是个好兄长。”
骆青瑶眨了眨眼,差点忍不住为他的这番话鼓掌。
门外,容隐单手竖掌,含笑转身离去。
容墨说的对,他会是个好兄长,就是不会他也要慢慢去学。
坐在皇位上的人,是他的弟弟,过了此生来世未必有缘再见。
轻巧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慢慢消失耳畔。骆青瑶竖起大拇指,眼神亮晶晶的望着容墨,含笑打趣。“高明。”
“跟娘子学的。”容墨得意夸她,视线却无意识的瞟向门外。
今后容旭如何选择,他是真的管不到了,但愿他能记住今日这番话。
又坐了片刻,方丈禅院那边的小和尚过来传话,说是方丈已经出关,请他二人过去饮茶。
容墨站起身,低头理了理身上的袍子,含笑朝骆青瑶伸出手。
骆青瑶假装没看到,起身整理一番,随即跟上那小和尚,嘀嘀咕咕的打听寺里的近况。
容墨跟在跟在后面,唇角高高扬起。
了悟方丈这几日都不见客,一心闭关参禅,看到两人出现,自是高兴无比。
因为没什么别的事,师徒俩摆上棋盘下棋,骆青瑶无聊便在寺中随意闲逛。
到了下午,两位师父一道出现,她想溜都溜不掉,乖乖的守在一旁,看他们下棋。
容墨几次想要故意装输去陪他,不料被空无大师识破,只得老老实实的继续陪了悟方丈。
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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