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住了?”青衣老人站在窗棂前,望向夜空中的皎月,不知不觉就已经这个时辰了,该吃点东西了,虽说大修士已经不再需要进食,但是常年养成的吃白米饭的习惯还是改不掉。
站在老人身后的尉迟天玄点头简洁的复述道:“先去岚止洲,其中最重要的是泰山宗、神木宗和阳台观,花榈洲最重要的是应天宫,沔洇洲可以当作最后的试剑之地,大体这样,没错吧?带他去是一回事,他能不能得到气运是另一回事。”
老人点点头,随口说道:“阳台观对于你也有好处,出剑就是了。”
汉子微微一怔,想起之前老人答应他可以从皇家武库中选取一把趁手的剑,其中这些剑里就有名剑“春桃”,一等一的神器,世间第二等的兵器,在此之上的也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件神兵,既然带有神字,自然是由上古神族打造的兵器,而由人族打造的兵器却无论如何都达不到这种品质,稍好一些的人造兵器被称为法宝,次一点的就称为法器。只要是修士往往就会有属于自己的兵器,注入灵气就能够使用。人造兵器和神造兵器最大的区别就是神器和神兵孕育有灵智,只有降服灵智才能真正成为它的主人。
尉迟天玄忽的想起了季玉的佩剑,秀靥,以及,飞剑,酒仙。
“玉子…皇后她,她还有练剑吗?”尉迟天玄语速缓慢道,他心里一股不安的情绪翻涌,自从归来,就没敢再去见她,当年也是他最先选择离开,连一声告别都没留下就彻底消失在四洲之地,这十几年自己去过岚止洲,登过泰山,问剑神木宗,游阳台观,于海底斩妖,于花榈洲天涯观海,在这里将飞剑“鹿鸣”改名“忘川”,而后游历魔族三洲,问剑天雷司,斩杀雷部神明一名,又将寒冰宗征北大将斩于马下,后来问剑龙虎宗,结果折断佩剑无衣,跌到玄门境,后来被国师找到。这十几年,每每看到女修都会想起曾经一起练剑的季玉。本以为别久情自断,谁曾想到相思情难断?
“皇后娘娘已经不练剑了。”青衣老人随口答道,他难以现象这句话对尉迟天玄的打击,只是依旧淡淡的望向夜空的皎月,月是故乡明。
“是…吗,果然啊!”尉迟天玄低下头失魂落魄的走出观星台。青衣老人对此毫不理会,甚至有些疑问,为什么他这个样子能跻身封神三境的仙人境,这次安排去花榈洲应天宫,其实主要是为了他。应天宫,怎么才能应天?除了飞升台还有别法吗?希望这个情种能够借助飞升台斩断情丝一举跻身飞升。
二皇子李夏清正在房间里一边呼吸吐纳,一边继续参悟那一招,母后说,这一招脱胎于沙场军士一往无前的决心,一剑既出,当有气吞天地的气势,这一剑无惧诸神,这一剑无愧剑心!
木胎始成,人身小天地便开始真正与天地灵气汇融,用天地灵气淬炼经脉,像是在边境不断加固长城、扩大城池,用来存储更多的灵气以及精炼灵气,祛除芜杂,以便在使用时能发挥出兵器的更大威力。
仿佛人身与天地合,灵气不断涌入李夏清体内大小气府,尤其是在之前被剑气封堵的气府,开始有一些不同的变化,一股经由这个气府的灵气开始变得更加凌厉,像是寒冬腊月喧嚣不止的凛冽西风,不断划开沿途经脉,并不断沿全身经脉游走,紧随其后的灵气只能不断修复受损的经脉,这一过程痛苦无比,李夏清痛的汗如雨下,血滴从眼睛和鼻孔以及全身皮肤出渗出,白色的绸衣很快变成一件血液浸染的红衣。
李夏清死死的咬着牙齿,甚至用神识感知这股灵气的走向,亲眼看着这股灵气像是剑气一般凌乱的划开沿途经脉。
李夏清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在战场上沉默凿阵的重甲骑军,以及高举亮出透着寒光的雪白利刃,只待一声令下,既能冲杀敌阵的轻骑,还有不畏死的步卒。
刀锋所指,便是吾等军人陷阵之地;战马所立,便是吾王边境之土地!
下一刻,长剑被李夏清起身拔剑出鞘,一剑指向北方!剑气直接冲破房顶,被击中的瓦片当场化为齑粉,周遭被波及的瓦片朝四面八方混乱的飞散,甚至整面墙壁连同屋顶都被剑气撕裂,一分为二!剑气直冲云霄,轰隆巨响!
姜淮左睁开眼睛望向李夏清所在,然后望向空中,点头道:“国之重器!”
尉迟天玄感知到剑气,立刻御剑直飞夜空,剑即“春桃”!升空的一时间震惊的说不出话,这一招是当年自己在战场上悟出的一招,杀力极大,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练成,毕竟世间又有几个修士愿意为军伍所累?自然也就没有那份心气能挥出这一剑,李夏清这小子不愧是早就被送去战场的好苗子!
京城之中的百姓被这一轰隆巨响的剑气惊得四处奔逃,几十年没有再经历过战争,这一下唤起了普通百姓对战争的恐惧,皇帝李隆甚至派出皇宫的守卫帮助京城府尹安抚百姓。
宰相府正在抄书的许清听到巨响立刻跑出房间,再确定起剑之处后立刻奔跑过去,管家虞瑾在宰相许征的授意下,跟在许清身后,他还没想明白二皇子是怎么挥出这震天撼地的一剑的,剑气不足但是剑意已足,整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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