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身形飘渺不定,声音却回荡在这片天地间:“剑理之要,其实也分为三等,下等手剑合一,中等身剑合一,上等心剑合一,上等既包括中等也包括下等;修士练气为求长生,兼修剑术不过为了保身,更多的就只做到了身剑合一,心与剑和?难。”
“三等剑理本就循序渐进,需名师指点,更需苦练与体悟,只靠各种秘籍不能达到心剑合一,纸上字终究不能跳出来,与人问剑才会有所体悟,问剑之时,当要体悟他人气息,明他人剑理。”
李夏清拱手道:“受教了,先生教诲谨记于心。”
老人不理会李夏清,冷声问道:“枕戈,这份大礼够不够?”诛心剑剑灵枕戈不应答,老人全当他满意。
李夏清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晚辈还有一事想问?先生可愿为晚辈解惑?”
老人答道:“问便是了。只是出了这天地你就得用一些东西来交换。”
李夏清紧张起来,老人见状无奈道:“不是什么大事,是你二皇子手到擒来的事。”
李夏清也不含糊,干脆利落地问:“还请老先生明说,我朝历来注重法令,即使是天子也不例外。”
“嗯嗯,你这么注重法令?那好,我要你保这一村人性命!”老人停下脚步,睁开闪烁着寒光的眼睛攫住李夏清。
李夏清虽然紧张,但仍是回答:“只要不触犯我朝法令,自然会被保护!我朝绝不亏待愿遵从法令之人!”
老人转过头去说:“你啊,看似回答,实则什么也没说。也罢,不为难你,你问吧。”
李夏清再次拱手行礼,然后问道:“敢问先生神兵神器法宝法器以何区分?”
没想到老人挥挥手,枕戈却以心声告知李夏清:“以灵、威为准则,灵分有无,威分大小,灵即魂,威即为灵气之深厚,有灵、威大,则为神兵,有灵、威小为神器,无灵、威大为法宝,无灵、威小是为法器。剑灵往往来自神族或者应运而生。”
李夏清顿时了然,老人见李夏清这幅表情负手说道:“要记得出剑之时,不仅要尽你之心,还要尽剑之心。”
还不等李夏清细细品味这句话,他脚尖就已经落地,是之前的书房。在那片天地没有日出日落,察觉不到时间,没想到现在已经是深夜。
老人依旧坐在桌案旁,李夏清立刻正坐在老人对面,之前拿在手里的那本古籍已经被老人收起放回桌上,古籍封页是空白,只有纸张的原色。
李夏清正了正神色说道:“先生指点晚辈无以为谢,先生先前所言护一村性命,恕难从命!还请先生见谅!”
老人放下笔杆问:“如若我答应你让一名四品符箓修士,一名百胜武将进入你乾王朝效命,你可愿意无条件保这一村人?”
李夏清低头沉思,随后抬起头坚定地回答:“先生,恕难从命!一朝法令不能因为任何修士废止!如若如此定大失民心!”
老人早有所料问道:“那如果这名修士能够就一国之人呢!如果这一名武将能够抵挡敌军破城而入呢?”
李夏清一瞬间有一些迟疑,但仍是答道:“不能!”
老人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还要去后山祠庙?大可随意。”
李夏清起身毕恭毕敬的行一个大礼,而后大步离开。
外面正值深夜,明月高挂,家家户户门口点着一盏灯笼,李夏清奇怪为何会挂着红灯笼,心里想着就凑近最近的一家,在门口盯着红灯笼。
身后阴风阵阵,李夏清打个冷颤,下意识回头,但是身后什么也没有,整条路上也没人,放眼望去,路的尽头一片漆黑,只有路边挂着的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曳,死寂一般。
一只手突然抓向李夏清的肩膀,李夏清顿时汗毛一竖,好在神识感知到贾山姜,李夏清转过头却发现贾山姜紧张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李夏清跟上他,李夏清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仍是跟在他后面进入一户村民家。
就在李夏清前脚离开的原地,一个似有似无的身影浮现,隐约一副文官模样,他对月唉叹道:“终是亡了。”
贾山姜带着李夏清来到中年男子家中,李夏清进屋一眼就看到了摆在中年男子身后的红色鼎炉。中年男子放下茶杯,打量了一番李夏清,男子名柴昭,七品丹师!
贾山姜说:“是这位柴昭先生说你在外面游荡,这才让我叫你过来,要不放任你在外面,恐怕,你可能就留在这里了。”
李夏清闻言行礼道:“谢过柴先生,只是,为何会有这种说法?”
贾山姜先让李夏清坐下,而后深呼一口气解释道:“这个村子,建于开德年间,也就是被大乾王朝所灭的魏王朝太祖年间,粗略估算距今已有两甲子。”李夏清倒吸一口气,警戒的看着前面端坐饮茶的柴昭,贾山姜继续说,“村子算是魏王朝龙兴之地,魏太祖死后就葬在这里,并且把这里变成了禁地,设立阵法,使这里的人生生世世不得离开,只能在这里为他守墓,死后魂魄也只能在这里游荡消散,除了平民百姓,有一部分文官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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