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除李夏清只有王座上一人,李夏清定睛与他对视。
“上一个这么和本王对视的人,在你刚路过的那条河里呢,见过了吗?”指尖玩弄着一团火焰的男子缓缓笑道。
“晚辈李夏清,不知因何会至此叨扰前辈,还望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网开一面!”李夏清拱手行礼道,他不再把这当成一个梦境,因为在他说话的期间真真切切感觉到了一种威压,这种威压不是境界比自己高施加来的威压,而是从心底生出的恐惧。
男子摇头笑笑,换个姿势说道:“晚辈?抬高你自己了。人族在神族面前,连蝼蚁都算不上。”
李夏清脑海中霎时间轰然作响,经脉扭曲,体内灵气滚烫。他身子一软,整个人“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
“就凭你们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打的赢魔族?笑话啊!”男子单手托腮玩弄小兽般玩弄李夏清。
李夏清跪倒在地上一字一句痛苦道:“我们打的赢,你们神族,也能,打的,赢魔族!”
“人类幼崽就是喜欢痴人说梦吗?上一个来这里的人也这么说过,你怎么就没想过那些打败了我们的人都去哪了?有他们在不是早就可以打败魔族了吗?还用得着你们?”男子脸色一沉,说完抛给李夏清一枚玉牌,玉牌呈现火红色,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夏清不愿去拿,他痛苦地倒在地上竭力压制体内炽热灵气的乱窜,再这样下去,所有经脉气府都可能会废掉。
“一重天是一重关,有人守关就有人闯关。”男子起身走下王座,站到痛苦不堪的李夏清面前,他的脸色蓦然间变得赤红,几缕火焰在他的脸上组成一个图腾,几乎覆盖他的全脸,他周身也汩汩的涌出火焰,宛若燃烧着的树木,“神族输了的确是很正常的事,有人需要赢,就得有人输不是?
男子绕着李夏清转了一圈,停步说道:“吾名重黎。”
“与我何干?”李夏清全身力气都用在了压制灵气上,只能用一种极小的声音回答他。
重黎单手提起李夏清,拂去他体内的火精,本来只是想逗逗他,倘若经脉被火精烧毁,他便能在帮他重塑一条更加坚固的经脉,这也是那人许可了的,只不过没想到这小子硬生生压制住了火精,该说他浪费掉了一次难得的机缘吗?
体内恢复正常的李夏清挣脱开来,向后退去,他脸上流淌着如瀑的汗水,粗重的呼吸伴随着更加沉重鼓动着的心脏。
眼前的人,他知道!上古神族火部正神!如今在一些火神祠中仍供有他的塑像!平日喜好冶炼高大山岳与湖泊,是整个神族战力顶尖的人物!死在他手上的人族修士甚至可以堆出一座高大山峰!
重黎不屑于知道他在想什么,作为上古神族之一,他还具有直面人心的能力,也正是这个能力让他免于被斩,不像雷部正神,被五马分尸不说,全身各处都被人族拿去做了丹药。
“怎么样才能让我走?”李夏清问道,他不敢在于眼前的人继续打交道,如他所说,上一个来这里的人已经死了。
“先说一下,不是我让你来的!是另一个人。”重黎坐在王座上先解释道,“让你来的理由很简单,他和我做交易,还一个人情罢了。”
“什么人情?”李夏清脑海里飞快的把所有可能想了一遍,不记得让谁欠过这么大的人情。
“不用问这个,你并不需要知道,只要回去了自然会有人看的出来。”
“那好,需要我做什么?”
重黎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玉牌,李夏清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玉牌,巴掌大的玉牌,上边密密麻麻刻满了文字。
“一道炼物诀,此诀由我写就,天下万物皆可炼化。”重黎说道,说完好似如释重负,自在的伸个懒腰。
宫殿外,一名中年文士背对宫殿离开,在山脚处,扯下一张金纸符箓,一道屏障就此消散,只是此间天地突兀的下起一场细雨,然而烈日当空。
李夏清握住玉牌,屏气凝神,定睛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来。
“不多,也就几百字,反面全都是我的心得。”重黎说道,“你可以走了,出门就行。玉牌也能带走,反正那人术法通天。”
“多谢前辈!”李夏清握住玉牌,在这里他竟然无法打开巢玉。
“诶不用不用,咱俩还会见面的,不急着说这些话。”重黎摆摆手说道。
李夏清反而一愣,又问道:“前辈能不能告诉我,那人术法有多通天?”
“这个啊,你看我这宫殿,一个侍者都没有。不光是我的,就连神族之主我们尊称为天帝的神都被他禁锢着,你觉得多通天呢?”重黎脸上阴晴不定,但依然笑着对李夏清说。不过,现在他不再是被禁锢的哪一个,中年文士给了他自由,允许他去往人间找寻合适的躯体。
李夏清思来想去能够让这种人欠人情的好像只有国师一人,但是,如果是国师的话,这份人情不至于落到自己头上,那会是谁呢?
李夏清握着玉牌走出宏伟的宫殿,外面正泛着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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