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沧桑感,而不是青年那种英气。
李夏清好像明白了什么,眼前的人并非青年,而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自己也不能多问,他若是愿意说,自然再好不过,若是不愿说,那就不能再问下去,他对着谢晨行礼道:“再谢先生之恩!”
谢晨回道:“行事本就不求什么恩情回报,但求无愧,他日若有缘,还会再见的。”说罢,身形逐渐消散。
李夏清看着他的身影又说道:“晚辈定会与余钱相互协助!”他不知道谢晨如何想,但是,这算是自己求一个无愧的意思。
李夏清只听得他最后几句话:“山野村夫,水边郎君,煮春水以煎茶,收冬雪以酿酒,向天地弯什么腰?做什么人间的神仙?但做那山水郎,怎不逍遥快活?”
他回到车厢内,却见位置上放着两个玉瓶,李夏清拿过靠近自己的一个玉瓶,一个芥子心神钻入他的脑海中,是一个药方。
李夏清定心凝神,将那药方全部记在心里,这才打开玉瓶,里面放着三颗那天自己吃下去的丹药,是那先生留给自己修复经脉的丹药,李夏清在心里再次谢过。
至于另一瓶丹药,应该是给余钱的,自己不该动。
他走到车厢外,夹着马车沿着路向前行驶,因为并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少天,结果搞得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只好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路上寒风凛冽,又是一片旷野,渺无人烟,走得久了,心里慢慢就滋生了烦躁。
除了在路上洗刷马鼻,喂养马匹,李夏清就坐在车上读那些圣贤典籍,遇到不解之处,做上记号,待遇到学问大的先生时再行询问。
而余钱,长久没有醒来。
一连走了将近一周,这才遇到一个规模小一点的村庄,李夏清先查看余钱的状况,在想村民购置一些饲料,继续赶路。
一天之后,余钱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他茫然地看着车厢,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是谁,等过了好一会,他才想起来,自己被一掌拍到木屋中,本想等有了力气出去帮蝉鸣兄的,结果慢慢昏死了过去,而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他却有些记不起来。
但他记得李夏清与冯彦厮杀,不知伤势如何。他立刻冲出马车,也顾不得身上哪里不合适,先找李夏清。
见李夏清正在车前读书后,这才松一口气说道:“还好还好!你没事,要是你有什么闪失,我真是有大罪过。”
李夏清见余钱慌张的过来,推着他回到车厢内,这才说道:“好了?身体没什么不适?”余钱点点头,李夏清松口气道,“那就好,我们是被一个你认识的先生救下来的。”接下来李夏清把在他沉睡之间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余钱听后沉思着拿过玉瓶,但是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一个厉害的故人,自己一直跟着老师父,也没见他有什么沾亲带故的人,他老人家实在太过于洒脱,根本不屑与谁交友,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
余钱也不多想,倒出那颗火红色的丹药就塞到了嘴里,李夏清眼神惊骇,这不是直接吃的啊!哪知道余钱一身脖子,喉结一鼓,咕噜一声就咽了下去。
李夏清看的呆了,而余钱好像没什么变化。
见李夏清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忙问道:“怎,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李夏清抓过他的手,开始探察他的经脉,同时问道:“没什么不对劲吗?你直接吃下去的丹药?”
余钱摇摇头,而李夏清发现他的经脉倒也没什么异常。
余钱满不在乎的说道:“丹药本就是要吃的!从哪里进不一样?”李夏清脸一黑,呵呵笑了一声。
余钱这才意识到说的有问题,也只好陪着呵呵笑一声。
好在,余钱直接吃下丹药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大概是真的如他所说从鼻子里进去或者从嘴里进去都一样。
大概又过了三日,李夏清如往常一样在车厢内读书,余钱坐在车厢上面瞭望。
李夏清在车内只听见与前大喊:“卧槽,你快出来看看,前面那座城镇!怎么在一片黑雾中?”
李夏清听到他的话赶紧出去查看。
远处,的确有一座整个笼罩在黑雾中的城镇,又听到余钱说:“乖乖,真是鬼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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