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无论李夏清怎么问,对于罗赟说了什么,余钱闭口不谈,所以,在余钱郑重的说出罗松过于聪明时,李夏清着实吃惊,仅仅是一个猎户,火神口中的棋子,执棋人手中的弃子,能聪明到什么地方?
只是具体的细节李夏清并不清楚,比如罗松被挑选成为棋子的理由真的只是对周围地势熟悉吗?
“火神是不是和你说了他们只不过是棋子?”正在李夏清沉思时,余钱问道,李夏清点点头,原来欧松也很清楚自己就是棋子,但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弃子呢?
“又不是只有棋盘上分黑白,人不也分黑白吗?区别就是棋盘上好认,人不好认罢了。”余钱轻描淡写道,“这是罗松大叔说的。”
“那他们什么时候行动?”李夏清问道。
“罗松大叔也不知道具体时间,只知道一批又一批的甲士被送进山脉里,然后再也没见到过出来的人,但是据他的猜测,快了,之前频率很快,人数很多,现在频率也变得很慢,而且人数也越来越少。”
“我还是不放心。”
“没必要啊,罗松大叔说,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时朝廷要做成的事情,你一个小小木胎境修士,去做什么?螳臂当车。”
李夏清没再说什么,正如余钱所说,这的确不是他能改变的,但就是放心不下。
余钱看着眉头紧锁的李夏清,叹口气道:“罗松大叔说,他已经是必死,就和火神庙里供奉的火神一样。”
药引?!这个词一下蹦到李夏清脑海里,他立刻问道:“罗松大叔有没有说什么关于他自己的事情?比如堪舆图的来历?后者他在山中遇到了什么?”
余钱摇摇头回答:“只说过那些堪舆图的来历,是在火神塑像外面包裹着的,他不认识什么火神,打开看又是他梦寐以求的堪舆图,就自己留下了。”
原来是这样,李夏清一下子明白了,这就是最简单的方法,之前的棋子死了,那就连带着他的魂魄堪舆图一同交给另一枚棋子,由另一枚棋子继续完成任务,由此不断向下延伸,一条完整的链条缓慢有序的推进,不出意外,罗松应该是见过活着的火神的,可能仅仅有一面之缘。
为什么会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呢?因为余王朝在全力推进吗?那毁掉他们正在寻找的事物呢?想到这里,李夏清无奈的低头自嘲,倘若是大乾王朝全力推进的事情,谁能改变得了?哪个大王朝没有坐镇中枢的人物?
“罗松大叔还说过,你不是普通人,他不是修士,但是直觉很准,所以你更不能插手,死了很可惜,而且死了什么也做不了了,最起码活着还有办法不是?”余钱拍拍李夏清的肩膀,“走吧,罗松大叔也不想你回去。”
李夏清转头问道:“罗赟呢?”
余钱翻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就别操心了,前面的路还长的很呢。”说罢,立刻向前走去。
李夏清回头望向泯山,没想到这座山居然隐藏了这么多秘密,老道当初把我们放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让我们参与什么吗?还是就只是单纯的随便找了个地方?
李夏清隐约觉得有些不安,毕竟是能够制造仙人的地方,这件事情必须尽早的让国师知道,可惜这里不能够随便的传信,也好在没有冒失的传信,毕竟这里太敏感,指不定在哪里就有藏着的余王朝的鹰犬。
两人随之离开,加快脚步向着下一个城镇前进。
在两个人离开的地方,一支浑身火红的飞鸟飘然落地,它先是张望四周,然后向另一个方向飞走。
在城门外,几个老头正围在一起闲聊,不远处两队甲士正在巡逻,城头上也有甲士站岗,不断地扫视城墙下的人。
李夏清余钱两人早先在远处的山头就看到城外远处驻扎着一支军队,规模很大,不像一般的常驻军队,军队中有数量不详的骑兵,还有重甲士兵,倒像是为了保卫这座城镇,还有应对某些军事冲突。
“看来这是一座重镇了,或者这里面有什么重要人物。”余钱捏着下巴说道,两个人随即下山。
老头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前几天出城几天,结果回来把我浑身上下翻了一个遍,就差脱掉老头我的裤衩了。”
“就你那个不中用的玩意,连个儿子都没有,怎么不干脆让那些小兵崽子给你割掉?”
“儿子?你那几个儿子过年可是回来了?他们一年回来几趟?别说我只有闺女,但是闺女孝顺啊!”
那个接话的老头突然不说话了,是戳到了痛处。
坐在两人对面的老头突然说道:“说到儿子,老仇,你给你儿子的飞剑穿书有没有被查一遍?”
“什么飞剑穿书,他们可不止的用飞剑,我用的最便宜的竹信!”被称作老仇的人没好气道,这是真的生气。
那老头又问:“也查了?”
“对啊,就信坊那群人,管你是谁,管你给谁发,都要查个清楚。”
李夏清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完这句话整个人陷入沉思,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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