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诡计毫无胜算。
常庚痛饮几碗茶水,由一名甲士搀扶着走到堪舆图前。
陈力甫对这名年轻的尚书大人并不了解,好在他没有瞧不起文官的习惯,早些年跟着叔叔陈昱一同抵御过余王朝的进攻,当时几个妙策皆出自陈昱麾下文官之手,陈力甫自然而然的也就对文官多了一份敬意。
常庚站在堪舆图前,沉思片刻说道:“将军,守军基本情况如何?”
陈力甫答道:“目前共两万五千名甲士,其中两万步军,五千精骑,骑军中一千五百重骑兵,三千五百轻骑兵,步军中仅有四千弓兵。”
常庚又说道:“大将军董舒祖一直在西北边关盯着阳国,如今阳国铁板上钉钉的要被乾王朝吃掉,这次的叛变很有可能是乾王朝撺掇,说不定就是一招借刀杀人!”陈力甫听完极为气愤,但是常庚继续说道,“倘若真如此,那就必须做好长久作战的准备,现如今西北已落入叛军之手,但是东边还没有,况且就是国都也还没有叛军将到的消息。”常庚说到这里稍作思索。
陈力甫问道:“是要集结东边各城军队?”
常庚答道:“军队一定要集结,但是现在,我们对董舒祖的兵力并不知情,何况西北边防军本就久经沙场,所以,陈将军,我要你把所有轻骑兵全部撒出去作为斥候,去最前面查探董舒祖兵力情况,并且在回来途中征集各城甲士,明天我回去朝中要一道圣旨,调集东边各个城池的兵马前来拱卫国都!”
陈力甫抱拳领命,转身出帐下达命令,很快,三千五百名轻骑兵立刻动身,前往晋国西北,不仅如此,剩下的一千五百名重骑兵也换马换甲一同前往西北!
五千名骑兵被分为一千个小队,消失在西北方向夜色中。
军帐内,常庚还在思考,他并不指望这五千名骑兵能带回来多少甲士,甚至不指望这五千名骑兵能回来七成,谁都有自己的判断,即便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甲士。
东边诸多城池的情况,其实常庚已有初步了解,已经与部分城池明确表示将跟随董舒祖,并且也已经向国都派遣了军队。
将守军安排完毕,常庚在几名甲士得带领下回到皇宫,此时的皇上早已烂醉如泥昏睡过去,常庚见状自己取过圣旨,自己书写,盖章之后分别交由大小官员奔赴东边各城池传令。
命令不光调集兵马还要调集各地粮草,同时在民间征集士兵。
忙完这一切,常庚一屁股坐到殿前台阶上,陈乘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两个人早已熟悉,只要一顿酒就能明白对方是不是可以做朋友。
陈乘问道:“几成胜算?”
常庚答:“如果只是董舒祖,我有八成胜算,但是,如果董舒祖背后是乾王朝,那就没有胜算,只能是,保证皇上不死,然后成为乾王朝的藩属国。”
陈乘嗯了一声,又问道:“还要担心南边吗?”
常庚点点头:“很担心,担心余王朝也会派兵,然后,我朝成为两个大王朝的战场,波及百姓,小国在大国之间,有什么生存可言?迟早会被吞并。”
“可惜我们都不是修士,我们也没有强悍的修士助阵。”陈乘无奈的笑道。
“别死。”常庚起身说道。
“我可以死,但你不能,你可以去乾王朝,去北边长城。”陈乘仍然坐着。
“一同去见识见识魔族的利刃?”常庚转头对陈乘笑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晋国西北,蒙城。
一身银甲、面容精瘦的董舒祖正与一黑袍蒙面人交谈,蒙面人戴一黑色帷帽,帷帽下端有几个极小的珍珠坠着,听声音是男人。
两人在屋内密谈,房间周围不得有任何一人靠近。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蒙面人从屋内走出,正巧一名着急汇报军情的士兵从外面奔来,士兵脚下踩中一枚小石子,石子直奔蒙面人面部。
那蒙面人,侧身一躲,几粒坠有小珍珠的帷帽随着偏移,仅仅是一霎,士兵也瞄到蒙面人帷帽底下还有一面罩,紧紧遮住下半边脸,他的眼睛冷冷的盯着这名士兵。
错身而过,士兵闯进屋内大声道:“启禀将军!叶靖邑叛变!一支军队正真准备袭击我军粮草!请将军立即下令!”
董舒祖瞟了一眼那名兵士:“慌什么!传令左虎骑营、左水巳营驰援,叛变者格杀勿论!接着放火烧了叶靖邑!”
士兵领命而去,那蒙面人紧随其后。
然而那士兵却没有去传令,而是左闪右闪绕过军营进了一处树林,树林并不茂密,士兵的身影在其中清晰可见,蒙面人摸出一把匕首,向着士兵掷去,没想到士兵脚一滑,匕首刺中却没能致命。
树林中随即传出倒地士兵的呻吟声,蒙面人见状,立刻又摸出一把匕首向着士兵倒下的地方掷去,接着第三把,第四把,总计四把匕首,直到听不到声音。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几个呼吸间。
蒙面人站在原地先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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