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要么加入六扇门,要么长眠青山绿水,随你选!
他所修行的功法,极为诡异,名为“蜕蝉”,也不知是哪个上古遗落的流派,任八境修行者也看不出是练气士还是修意者,论战斗而说,简直不堪一击。明明四境的修为,却连个二境的修士都打不过,更加惊悚的是,此外功法能够随意变换面容,根底之深,连七境修行者都无法识破。
入门之初,心怀不满、只想逍遥天地的刘景仁几乎将六扇门上下捉弄了个遍,未鞅未曾例外,与未鞅的矛盾由此而来。
长巷幽幽,高墙森森,阳光都无法越过高耸的院墙,投射入小巷内,这让小巷在夏日里生有几分阴冷。
侯门似海,两丈有余的院墙便是代表身份所在,阻隔平凡百姓于另外世界的藩篱,让那些人只能隔着冰冷的青砖墙,憧憬里面的世界。
许顾倚在墙上,向外瞥了眼,街上人踪寥寥,“咳咳,说正事。”
“指挥使大人英明神武,能让我去蹲守那个新入门的家伙的决定高明,大大的高明呐!”即便指挥使大人不在眼前,刘景仁还是翘起大拇指,一脸真诚道。他是不忘拍马屁的,这已是他的习惯了,这些年来,他拍的马屁若是拿箩筐去装,恐怕大理寺已经装不下了。
“说正事!”许顾板起脸,手指身边的未鞅,怒道,“你要再废话,我让未鞅找你算总账!”
未鞅闻言抬起头斜睨刘景仁一眼,刀意再起,一手再欲摸刀。
“当然当然!”刘景仁眼皮跳了跳,连忙道,“两个小家伙真是太憨厚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套话,犹见我老家那憨蠢的山鸡。”
刘景仁看似憨憨的笑了笑,真如淳朴的老农,但眼神中的狡诈,闪烁明光。他向谢玄套话的手段极为高明,将所求目的打断分散放在闲谈之中,较为敏感的,皆是旁敲侧击,许多话题更只是浅尝即止,却能顺着极少的消息管中窥豹,直指核心。
他沉吟片刻,就将谢玄与他闲聊时说起的话儿整理捋顺,精简细要,一一与许顾说了。
最为重要的是关于鱼龙案,谢玄虽然仅仅说过些不重要的消息,可刘景仁以此蛛丝马迹,顺藤摸瓜,竟猜出谢玄所知事件的七八分。洛河畔、阙月楼,锦衣卫与魔道厮杀,这些六扇门是知晓的,可是魔人出现在飞鸢桥、小灵山、长明巷、胭脂湖这几处,他们是不知,同样的,他们也在其他几处发现了魔人的踪迹,锦衣卫也不知晓。
这可是重大的消息!相互辅证,或许能够从中寻找出鱼龙案的一丝线索。
这座洛阳城,可不能事事让锦衣卫拔得头筹。
“这事干的的漂亮!”许顾向刘景仁伸出大拇指,“指挥使大人说了,有功当重赏,未鞅的账消了!”
“你我回去禀报指挥使大人,分派人手去那几处看看。”许顾连忙又道,起身离了墙边,坐在马车之上,顺手把刘景仁推进车厢,“我来驾车,走!”
马车未动,车厢里伸出刘景仁的手,拽住了许顾的衣服。刘景仁面色犹豫,思考许久,最后还是说道:“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许顾断然道。
“那个小家伙的身世我们都了解,从户部取来的资料来看,稀疏平常的紧,”刘景仁斟酌用词,“可我觉得这小家伙身份极为古怪,他生活里面的安澜镇,更是诡异。”
“事情怕不是远没有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许顾奇道:“诡异什么?不就是无意中卷进庙堂争斗的可怜家伙么!”
刘景仁便将谢玄的事儿捡着要点说了,这些谢玄闲谈中说的详尽又细琐,热心肠的驿卒、邋遢的老道人、天骄妩媚的周幽,高门大院的韩进士、私塾里古板的老先生,所有与谢玄有所关联的人物,慢慢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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