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云茶楼,静室。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射入,给这沉闷的茶室里度上一层温暖的色调。袅袅茶烟在空中浮动,给人一种心灵的宁静。
杜冷秋拨动着茶盖,却不饮用,只是嗅着淡淡的茶香。他对面是一个身穿八品青色官服的方脸中年人。
“子安贤侄,不是老夫不帮忙,而是有心无力啊。”中年人愁容满面
杜冷秋心中暗骂:郑府每年孝敬上千两银子,如今只换来一个有心无力,真是MMP。
他放下茶碗,淡淡的道:“粮道总督衙门那里我自有办法应付,今天找罗叔过来,主要是请您帮一个小忙。”
中年人一听,立刻松了口气,摇头抱怨起来,道:“哎,罗某这个县尉当得憋屈,这小小的中宿县,上面有府衙当大爷,还有粮道总督衙门当老爷,个个我都惹不起,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杜冷秋只静静的听着,拨弄茶碗。
罗琦啰嗦了半晌,方才转入正题,“贤侄是要我帮什么忙呢?”
“呵呵,罗叔叔在这东牟,三教九流都有结识,不知对排教有无了解?”
“排教?”罗琦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即语重心长的开口,“贤侄,排教可不好惹。咱们忙碌一世,求得是金钱美人,和排教那些亡命徒勾连什么呢?听叔叔一句劝,离那些人远远的才好。”
“罗叔误会了。我只是替人弄些情报,这都是我家那位来头很大的客人的吩咐,小侄也拒绝不了啊。”杜冷秋笃定,这罗琦在房复儒面前说不上话,也不怕被拆穿。
“哦。”罗琦还是有些胆怯。
“罗叔只要将人找出来,动手的事情自然有房家的门客出面。出了事,咱们也摘的干干净净。再说了,这东牟府有谁敢和宰相的公子作对?”
“若是罗叔找到了人,我出五千两银子购买这条消息。即便是运气不好没有找到,我这儿也有五百两的辛苦费。”
一听到五千两银子,罗琦的眼睛都有些泛红。他呼吸急促,猛的一拍桌子,“好,这活儿我接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我大唐底层官员的俸禄实在不高,尤其是这县尉,干的是脏活累活,俸禄嘛,说出来都是泪。这罗琦若是不弄些外快,怎么养得起一家老小外带几个漂亮外室。
“罗叔果然爽快,若是有了消息,及时到牧云庄通知我,切莫耽搁。”
“咦,贤侄怎么搬到牧云庄去了。”
“哎”杜冷秋无奈长叹,“这房三公子来东牟,姬妾带了一百多号,门客仆人也近乎百人,我家那院子虽大,也接待不了这样多的客人。实在是惹不起,只能暂且躲到乡下去,将院子让出来了。”
罗琦将茶碗放下,拊掌大笑,笑声中还夹着几多羡慕,“哈哈,原来贤侄是被赶出去的。说起来,这房三的日子过得让人羡慕啊。我家里的母老虎,不准纳妾,养两个外室,都要躲躲藏藏,这真不是人过的人日子。”说着,连连摇头。
“我代表世界上广大的单身狗谴责你,祝你终身不举啊!”杜冷秋腹诽着摇头
辞别了罗琦,径直出城。
杜冷秋之所以举家搬离县城,当然不是因为房复儒。那只是一个说给罗琦听的,看似正当的理由。
离开的原因只有一个,要离城隍远远的。
无论凝聚血神,还是铸就神通,杜冷秋都没有想过瞒着城隍,这是他主要的杀伐手段,一旦战斗必然暴露,没有隐藏的必要。
但他还是感觉实力不足,需要闭关修炼几日,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此去牧云庄,正是为此。
牧云庄距离府城约二十里,濒临溱水,风光秀美。
杜冷秋一踏进庄园,就看到了熙熙攘攘的场面。数十辆马车似长龙一般排开,不知是排名第几的姨娘正坐镇指挥,形形色色的丫鬟男仆正从马车上取下大小不一的箱子包裹,在外面堆成了小山。
去看望下昏迷的便宜老爹,却发现老奶奶和几个丫鬟也在。杜冷秋有些纳罕,按说不过是挨了些棍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这有些不应该啊。
满头白发的老奶奶拄着拐杖,驼着背,看着自家儿子日渐消瘦,神色沉痛,“我们郑家修桥铺路,善事做了无数,为什么要我儿遭这样的罪?”
“母亲不必忧虑,老爷他吉人自有天相,想来过些日子就会醒来。”妇人虽然神色憔悴,却努力安慰。
杜冷秋在一旁插嘴,说道:“东牟府的名医诊治效果不佳,我们可以去新博府,去山南府。山不来就人,人去就山。咱们不怕山高路远,只要能治好父亲,路途远些怕什么?”顿了一下,“奶奶你年纪大了,正好请名医调理一下身体,不如一起上路,让几位姨娘伺候着,路途上也不寂寞。”
“奶奶意下如何?”
老奶奶尚未开口,倒是旁边的姨娘眼睛一亮,急忙道:“我听说山南府有一位神医唤作五息手,不管是多重的病症,只要搭脉五个脉息的时间,就诊断的一清二楚,灵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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