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十多次失败让杜冷秋有些失望,他合上书册,看着十米开外的张灵翠,再低头看看书册,不由得叹息道:“我真是天上的劳碌命啊!”
“不过,这癸水剑符很难的样子。不如找几个简单一些试试。”这样想着,他重新翻开这本郑珺赠送的符箓书本,快速勾勒了几个简单的线条,向左侧一指,轻喝道:“水箭术。”一根透明的水箭激射而出,洞穿了一片蒲苇,随后消失。
“好LOW的法术,和一个普通人挥剑砍伐的力量相差无几,速度又慢。这玩意儿只适合对付普通人,除了用来装逼外,毛用没有啊。”
再翻一页,杜冷秋稍作描摹,随即凭空勾勒,“水球术。”随即,滴溜溜一转,一个碗口大的圆溜溜水球凭空出现。
杜冷秋切下小块,品尝了下,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嗯,不错。以后可以省掉买矿泉水的钱了。但它还有什么用处呢?洗碗吗?真是没用的法术。不过,如果能够在沙漠中用这法术倒是可以救命。”
转过一个弯道,前方不远处有七八株垂柳,降下大片的绿荫,三个老人坐在小巧的马扎上,手执吊杆,自在悠闲。
杜冷秋不慌不忙地散掉手中法术,合起书籍,放入手链的储物空间中。
“这些日子以来,鱼是越来越难钓了。想要靠这个补贴食物,我看是没希望。还记得当年课文中读过那篇课文不?叫什么来着,金色的鱼钩?”
“老何,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退休都七八年了。谁还记得六十年前的课文?不过你一说这金色的鱼钩,我还真觉得耳熟。这讲得什么故事?金子做的鱼钩吗?”
“老崔,你他娘的不学无术,这讲得是长征路上钓鱼难的故事,跟咱们哥仨很像。钓鱼不咬钩,这环湖里的鱼都要成精了。”
“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老人的吐槽让杜冷秋哑然失笑。但很快,他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你说这世道犯了什么邪?超市里连粮食都买不到了,我家小子去附近郊区买米,结果花了万把块只买了二十多斤回来。唉,早上我只吃了半碗粥,现在都觉得有些饿了。”
杜冷秋沉浸在穿越世界里,对这个世界的变化感觉十分迟钝。他怎么也想不到,粮食竟然开始紧张起来。国家不是号称有足够两年吃的存粮吗?
“咬钩了,咬钩了,老张,你他娘的倒是快点啊。”
老张紧张的白衬衣都在发抖,大叫道:“别叫了,越叫老子越紧张。”
他用力挑起鱼竿,钓丝绷得笔直,但这鱼明显分量十足。十米开外的杜冷秋可以听到它在水中拨拉尾巴的声音,那力道十分强劲。
老崔和老何两人慌里慌张的拿起长杆渔网,想要把它兜起来。努力了三五次,才终于将它套进网兜内。
“哈哈,看上去有五斤多的样子。”三个老人眉开眼笑的,看模样,比撞了桃花运还要高兴。
网兜刚放在地上,老崔准备去动手捉的时候,那乌漆墨黑的大鱼甩动尾巴,突然从网兜内跳了出来,狠狠咬住了老崔的胳膊。
“哎吆,我草,疼死老子了。张建国,你们两个狗日的还不快来帮忙。我草,都他娘的流血了。”老崔脸色煞白,抱着那黑鱼,光溜溜的鱼十分滑腻难以抱紧,叫的万分凄惨,哀怨缠绵,堪比哭倒长城孟姜女,六月飞雪冤窦娥。
老张老何在一旁干着急,却是束手无策。
那鱼一甩尾巴,老崔就是一声哀怨的惨叫。杜冷秋在一旁看的好笑,但他还是快步走了过去,“我来试试吧。”
他取来一根银针,在鱼鳃附近轻松刺了下去。那黑鱼立刻松开了嘴巴,灵验非常。三个老人看着这一幕,顿时震惊了,嘴巴留下了哈喇子。
“这鱼还有穴道吗?还能搞针灸?”
杜冷秋收回银针,笑道:“人有穴位,鱼儿凭什么没有?”他自然不会说,是无形的真气震荡的鱼儿松口。
他看着这黑鱼,看得有些惊心。本是常见的黑鱼,虽然是肉食性鱼类,可也而不至于连牙齿都长到了嘴巴外面吧?
这满嘴獠牙参差不齐的模样,凶悍诡异,任谁看到都会觉得变态。
这还是鱼吗?
老张喃喃自语,“活了六十多年,今天又长了见识。只是,这家伙现在还能吃吗?”
老崔哼哼两声,怒道:“你他娘的就知道吃,吃吃吃,也不知道给老子包扎一下。”老张老脸一红,顿时讪笑起来。
杜冷秋辞别三人,忧心忡忡起来。元气的充盈让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居然连鱼儿都开始了变异。
张灵翠陡然发出一阵尖叫,脸色煞白。杜冷秋身形一闪,抬腿迈步已拦在她身前。嗤嗤啦啦的声音中,一条手臂粗细,足有五米多长的暗青色水蛇从蒲苇从中滑了出来,即便是这样蠢胖的身躯,它竟还可以漂浮在水面上。
蛇信吞吐中,斯斯作响。
杜冷秋从它阴冷的昏黄瞳孔中似乎可以看到嗜血的冲动。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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