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再看老道士曹尘,更是不堪。那鼻子,那眼睛,那猥琐的模样,让人恨不得一脚踹过去,用鞋底和他的长脸狠狠摩擦。
杜冷秋重重地咳嗽两声,老道身体蓦然震动,随即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杜冷秋嘿声道:“口水都流出来了。”
老道赶忙用脏兮兮的袖子去抹上一把,立刻发现上当,但这老道脸皮厚道极点,他立刻做愤怒状,对着窗外指责道:“胡教真是太过无耻,为了愚弄民众,竟然弄出这许多花样来。我老道鄙视之,再鄙视之。”
杜冷秋长叹道:“如果没有那层薄纱就好了。”
老道却眉飞色舞的道:“年轻人见识短浅,这女子就要若隐若现才最勾人,若是白条条的,那就没有半点美感了!”
杜冷秋斜睨了这老道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曹道长精于此道,佩服佩服!”
老道干笑两声,“一般一般。”
待队伍远去,声音渐渐不闻,三人突然发现旁边竟又坐了一人。
他们顿时有些诧异,即便是刚才被哪些女子吸引了注意力,但能够瞒过他们三人的耳目,绝非一般人物。况且这望雪楼的七楼可不是那么容易上来的。
这望雪楼的七楼为了保持超然地位,甚少对一般人开放。即便是富豪商人想要登上七楼也不容易,他们三个可是用了悬剑司的令牌才得以登楼的。
从呼吸声中,三人轻松判断出来人的实力,先天境界,罡气圆满。这等实力在诺大的凉州城也不多见,必然是有来历的人。
只是,此人年纪不算大,将近三十岁,满面都是风尘之色,一身蓝色官服脏污且破烂,更是一脸的落寞。他提着酒壶面对祁连山,不言不语,只是灌酒,偶尔长吁短叹一番,更显萎靡。
紧跟着,一串脚步声咚咚的响起来,又有人登楼而来。脚步声十分急躁且沉重,显然来人实力低微且心情急切。
刚一登楼,来人目光一扫,见到那白衣人,立刻冲了过去,大叫道:“古鹰,找到暮霞了吗?”
杜冷秋心中一动,古鹰?那不就是刺史祁玉伯派往雪山寻找祁暮霞的人吗?看这家伙悲惨的样子,显然是徒劳往返。
古鹰扫了来人一眼,没有回答。
来人十分愤怒,他上前两步,抓着古鹰的衣领,吼道:“你身为校尉,却让暮霞在家中被抓。带兵两千入山七天,却死伤惨重。真是废物点心,现在,你说,到底有没有一点暮霞的消息?”
古鹰惨然一笑,眼角淌下泪来,“白有功,你看本官这表情,还需要回答吗?”
白有功如遭雷击,退后两步,他一把抓住腰间悬挂的玉佩,猛得拽下来摔到古鹰脸上,怒骂道:“古鹰,刺史大人提拔你于寒微,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么?我若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祁连山,哪里还有脸回这凉州城?”
说罢,白有功急促喘息着,寒着脸,大踏步下楼去了。古鹰也不理他,脸上被玉佩砸的青肿也不理,自顾自的灌酒。但他酒量实在不成,一壶酒还不到一斤,这人已经有些醉眼朦胧了。
这白有功走后不到三分钟,还没有等杜、舒等人从这狗血大片现场回过味来,又有一人登楼而来,身材矮胖。相比白有功的急躁,此人十分有君子风度。
他登上七楼,缓步走来,先是对着古鹰一揖到底,叹道:“古鹰,我代白兄给你陪个不是。他爱慕暮霞已成痴狂,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古鹰颓然道:“羽公子,是祁大人派你来的吗?我无颜去见他老人家,只敢借酒浇愁,是不是特别无用?”
祁羽温声道:“暮霞是我堂妹,我关心她不是应该的吗,何必一定要伯父吩咐?古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刺史府,你无论如何都应该去一趟才是。”
古鹰眯着醉眼,忽然笑了,喷吐着酒气说道:“羽公子,本官没有找到暮霞你是不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啊?”
祁羽虽然是个温和的小胖子,但听了这诛心的言语仍旧神色一冷,喝道:“古鹰,你醉了!”
古鹰立刻来了句醉汉的标准反驳,他一挥手,继续喷涂酒气,“本官,本官没醉。羽公子,暮霞没了,刺史大人的遗产就只能你来继承。你心中难道不会暗自窃喜吗?在本官面前,你,”说到这里,他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你呀,就别装了!”
祁羽脸色变地铁青,狠狠的瞪了古鹰一眼,拂袖而去。
杜冷秋觉得十分有趣,他下楼吩咐店家送一盆冷水上来。随即,他拎着水盆对着古鹰当头浇下。
凉州城这天气,不说是滴水成冰,却仍旧是寒气刺骨,被一盆水当头淋下。古鹰顿时就成了落汤鸡,酒气也醒了七八分。
杜冷秋在一旁双臂环抱,微微冷笑道:“古鹰,你身为人类,却对祁慕霞因爱生恨,投靠妖族,掳掠良善,十恶 不赦,还不将一切从实招来。”
这番话比冰水还冰冷十倍,说的古鹰猛打一个寒颤,剩余的三份酒劲消失的无影无踪,顾不得理论冰水的事情,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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