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冷秋迈步走出石室时,山风正好,几朵白云恰好遮住了骄阳。他面向南方极目远眺,似乎可以郑珺微笑的模样。
识海内,一轮圆镜载沉载浮。
历经数月,杜冷秋终于唤醒体内的第三尊神灵——目神千里
而在神灵觉醒的瞬间,他也顿悟出一种新的神通。只是那神通的能力,咳咳,说出来让人感到羞愧,实在是太不正经了。
蝶舞正坐在山花从中埋头苦读,连杜冷秋出关也没有注意。这让他立刻满头黑线,喝道:“帮我护法的人呢?死哪儿去了?”
蝶舞茫然抬头,随即打了个激灵,一跃而起,飞奔到杜冷秋面前谄媚道:“主人出关啦,普天同庆,可喜可贺啊。”
杜冷秋一把推开蝶舞漂亮的面孔,嫌弃的道:“老爷我差点被老虎叼走了你知道么?”
“主人说笑了,老虎来了,指不定谁吃谁呢?”
他没有再说笑,整了整衣衫,拄着竹杖,下山而走。临走前,他朝南方看了一眼,心中暗暗的道:报仇的事,就交给你了。
“主人,咱们去哪儿啊?”
“去北方。还有,不要叫我主人,叫我秋少爷。”
“这有什么区别?换汤不换药,我还不是一丫鬟。”
“得,随你高兴。”
南海之滨,戴着草帽的妇人正修补着渔网。时不时的,她们会抬起头看一看天色。
天空中,乌云四合,似要变天。
渔民与天争饭,即便是恶劣天气,该出海还是要出海。有谚语说:一潮海水一潮鱼。鱼讯来了,管它什么天气,都得下海,否则,一年的等待成空,还拿什么养活老婆孩子。
白骨化身带着郑玉迈步沙滩,望洋兴叹。此时的南海没有跨海大桥,没有万吨巨轮,唯有海天一色,壮观无比。
杜冷秋曾听那个苏晴的属下说过,苏晴的靠山是四大仙门之一的天河宗。而天河宗的所在,郑玉曾有所耳闻。
“天河宗就在南海深处,具体什么地方,我也是不知。或许万花宗的入室弟子有些消息,但我却打听不出来。”
杜冷秋点了点头,“放心,普通人不知道,但总会有人知道。”
前方,几个渔家子弟正在打闹。一群熊孩子围着三个人拳打脚踢,这些人都是十二三的年级,下手没轻没重的,躺在地上的三个孩子,
其中一个孩子双手抱头,大叫道:“欺人勿欺到尾,刮鳞勿刮到鳍。李胜,你再不停,老子今晚就挑两桶臭塘泥倒你家门口。”
塘泥是海边养虾人家的废坑泥巴,顶风臭十里,堪比生化武器。那群孩子一听,连忙退开几步。其中最强壮的那个更是将三人扶起来,陪着小心,几句话的功夫就和好起来。
看着这一幕,杜冷秋面无表情的道:“有时候小孩子明白的道理,成年人反而不明白。”说着,他法力一抖,卷起郑玉,直奔南方。
刚开始,海面还算平静,可不久之后,乌云越积越厚,狂风肆虐,暴雨如注,四面风雨难辨方向。
杜冷秋悬停半空,看这末日一般的情景,微微皱眉,举手作势。一根光焰流转的长矛瞬间凝结。
“给我去!”
长矛拖曳着一溜火光,直奔乌云最厚的地方。密集的雨幕也挡不住这一击的光辉。长矛没入乌云深处,随即轰然爆炸。
红色的光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向四周扩散。光芒所及之处,乌云一扫而空。狂风暴雨,转瞬而止。
汹涌的黑色海浪重新转化为柔美的湛蓝,惊慌失措的海鸟再度恢复捕猎时的悠闲。平息的波涛前方,一座岛屿出现在杜冷秋两人面前。
“我们先去前方休憩片刻,打探一番消息。我有预感,前面有人。”
“嗯”郑玉点了点头,回答的声音小到极点,若非杜冷秋耳里极强,几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两人身形一闪,已落在海岛上。
白色的沙滩上,椰树的叶子被海浪推来推去,寄居蟹慌张地拖着自家的房子到处溜达,几条倒霉的小鱼正在海滩上蹦蹦哒哒。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一个声音的大叫起来,声音憨厚中蕴藏着惊恐,似乎马上就要逃走,然而声音却一直呆在原地。
两人移目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发声的是一块两人高的巨大石头。石头黝黑如墨,表面闪烁着密密麻麻的银色斑点。
杜冷秋和郑玉面面相觑,两人都算是土包子,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如果说是石头成精,可连一点妖气波动都没有。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伴随着清越的声音,一个面白如玉的蓝衫少年从树丛中迈步而来。
“两位高人驾临碧落岛,钱某幸何如之。”少年拱手作礼,言语之间斯文秀气。看到杜冷秋探究的目光,少年笑道:“这是家严从海底深处取来的墨雨石,在大雨之后会谈天说地,很是有趣。”
两人这才释然。
杜冷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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