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儿!”田妈曾经是小学老师,说话的腔调从来都很温柔。
田秀秀瞬间反驳,“哪有?”
田妈慈祥地笑了笑,给她碗里夹了一块肋骨,“我是你妈,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
田秀秀慌乱的扒着饭,却仍旧一粒不剩的吃了个精光。的确是一粒米都不剩,在一斤米三百块的价格下,还舍得浪费的人实在不多了。
“秀秀,你吃过饭了。到戈壁秦阿姨家去一趟吧。”田妈开始收拾碗筷准备洗碗,看着摊在床上的女儿不由得有些心疼。可再心疼,相亲不能停。
田秀秀呻吟一声,“妈,你就饶了我一回吧。我今天可累死了。”
“不行。”
田妈将碗筷泡在水池中,开始放水。她一边洗碗,一边说教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尤其是这样的时代,女人家一个人生活太难了。”
田秀秀翻身将后背丢给老妈,闷声反驳道:“有什么难的,我们还不是过的挺好。”
田妈有些生气了,拉长声音道:“快去!”
双方缠斗了几个回合,田秀秀不得不屈服的离开了家门。户外,群星闪耀,与万家灯火交相辉映。
她踢着路上的石子儿,有些闷闷不乐。没走几步便到了秦阿姨家,其实也就是普通的邻居关系。但因为此前就在一个小区,彼此认识,搬迁之后两家来往比较频繁。
她走到秦阿姨家门口,正准备敲门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想起了杜冷秋那张没有丝毫瑕疵的面孔。
“哎呀,真是的,居然忘了对方是怎么保养的,雀斑粉刺暗纹,居然半点缺陷都没有。那像我,才二十六岁,看上去跟三十似的。”
她嘿嘿一笑,忽然不想进去了,径直转身离开,借着各家各户的灯光慢慢散步,心中却在想着:这时候,不知道那家伙在做什么?
杜冷秋站在洞庭湖畔,冷风幽幽,水面细细波纹生。他旁边数千米就是岳阳楼,三醉亭等建筑,星光下,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对于这类文化景点他没什么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树梢两只松鼠。
它们正说着温柔的情话,“老公,咱们这地方太危险了,还是快点搬家吧。”
“老婆,搬家?现在就快冬天了。果果都在这里藏着,搬到别的地方去,那不是得饿死么?”
“可这湖里有怪兽啊,万一经过我们的家。那大树一倒,咱们还有好吗?”
杜冷秋扫了一眼,见三十米外大树东倒西歪,地上泥土翻飞,像是被巨大的犁凭空钩过一般。
“老婆,不见得我们就这么倒霉。”
“老公我怕……”
“老婆,别怕,来我给你开个松果压压惊。”
杜冷秋摇头失笑。
他站在湖边,慢慢地调整自己的气息,一呼一吸之间与洞庭湖相合,似乎波光嶙峋的湖面与他融为了一体。
残月渐渐从空中隐去,星光也逐渐黯淡,世界陷入了最深沉的黑暗。这是黎明前必然的历程,杜冷秋的身形如旧。
东方飘出一丝亮色,西方的天空,启明星熠熠生辉。远处的岳阳城仿佛打着哈欠从沉睡中醒来。
杜冷秋突然睁开眼睛,张口猛吞,第一屡紫气已被他纳入气海。这就像是一个信号,他浑身气血沸腾,识海之内诸神猛然纠缠在了一起。
这是生与死的一刻。尤其是杜冷秋在地球进阶,更为凶险南侧,正是成则超凡,败则毁灭,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岳阳城
田秀秀睁开眼睛,立刻看到田妈正在做早餐,小小的房子里根本没有任何秘密科研,田妈脸上的忧心清晰可见。她心中升起一股歉疚的情绪。昨晚糊弄老妈说秦阿姨家的男子嫌弃我工作危险会不会惹老妈担心了。真是愚蠢,不该这样说的。
她拍了拍脸,挤出一丝笑容,叫道:“妈,早上好!”
田秀秀突然变得礼貌起来,让田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正要问些什么,忽然天边传来一声雷鸣般的长啸声。似鹤唳、似凤鸣,那声音起初并不算大,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仅没有变小,反而越发激烈,响遏行云,激荡青天。
他们屋子里的桌椅板凳都在微微的颤抖着,玻璃窗更是发出嗡嗡的轻鸣,似乎马上就要破裂,两人连忙离开房子,随即看到了秦阿姨一家也逃到了屋外,都是一脸狐疑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里正是岳阳城郊,洞庭湖畔。
此时,整个岳阳城的人们都走了出来,数十万人口看着同一个方向。那些睡梦中被吵醒的人也都没有骂人,似乎他们也预感到了非凡的事情即将发生。紧跟着,又有声音雷声滚滚般传来,似词非词,似歌非歌,却又暗和音律。
无根树,花正娇,天应星兮地应潮。
屠龙剑,缚虎绦,运转天罡转斗勺。
锻炼一炉真日月,扫尽三千六百条。
步云霄,任逍遥,罪垢凡尘一笔消。
声音来的快,去的也快。而这时,人们才从愕然发现天空中乌云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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