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热闹,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像水一般的车马,一辆接着一辆,几乎水泄不通。
小贩的叫卖声,店小二的传唱声,声声入耳,杜冷秋离开家,一路闲逛,专走热闹的地方。昨天晚上的梦可把他吓得不轻。
一般来说,生长在红旗下的一代是不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的。
奈何连穿越都出现了,自家也有变成鬼的经历。如此说来,出现妖怪也很正经对吧。况且圣人也说了,子不语怪力论神。这说明什么?说明圣人也不敢否认鬼神的存在啊。
杜冷秋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随意瞎逛。
南海县,是附郭县,距离省城极近。故而南海县颇为繁荣,这里有舞刀弄枪、耍猴顶罐的江湖艺人,又听那街边说书人讲古说今,有那街头小巷的趣事,也有神鬼异志让人惊叹。
杜冷秋特意在神鬼志异那一块听了半天说书,却叫他听出来,这只是说书人瞎编而已,完全没有逻辑可言。但是这说书人明显抓住了爽文的精髓,明知他在瞎编,杜冷秋居然也听得津津有味。
“让让,劳驾让一下。”
正听得入神,就被推搡了踉跄,杜冷秋回头怒目而视,七八个短衣打扮的家仆气势汹汹,中间护着一管家模样的老者,最显目的是其旁边的道人。
一杆拂尘托手,长须过胸,宽松的道袍随着走动,显得飘飘欲仙,好似神仙人物。
这家伙卖相不错啊!杜冷秋暗自感慨,置办这一身行头,花费定然不少。由此可知,要想赚大钱,一定要舍得投资。
高投资,才能高回报。就凭这老道一身好卖相,出差一趟,不要个十两八两的都不好意思。
“这老道,是要发啊。”杜冷秋心中嘀咕。
且听旁人说道:“陈家这次可下了血本,听说足足十两雪花银,才把清风观清风道长请来作法……”
杜冷秋接话:“这清风道长,又是何人?为何请他作法,需十两之多。”他心中不忿,他堂堂举人,旁人来贺也只有五十两而已。这家伙作法一次,也就是烧几张黄纸,居然要十两银子。
这简直是在抢钱。道观在哪儿,我也要出家!
杜冷秋愤愤然。
陈家他知道,南海县乡绅之家,家资万贯,良田千顷,更有店铺数十,可谓大财主。当初他中举的时候,陈家也是送了贺礼的。
但这什么鸟清风观,却第一次听说。照理说,这般赚钱的单位,他好歹应该听过才对。
那人一瞧杜冷秋打扮,顿时恭敬:“原来是举人老爷当面,小的口不遮拦,让老爷见笑了。”
杜冷秋摇手轻笑:“你不必多礼,我且问你,这清风道长是什么人?”
“老爷有所不知,这清风观本是城外一破落户,大半年前来了一道人,有大神通大法力,能降妖除魔,消灾解难,更听说寿过百余,还能日食半牛,健走如飞,名传县里。”
一百余岁?可真是长寿啊。
杜冷秋心中惊讶又羡慕,靠这究竟是打广告呢,还是有真实疗效?这一点不好说,但他难免有些其他心思。
自己这具身体老弱不看,走几步路来就气喘吁吁,能活到六七十就非常不错了。他心中一动,悄然跟了上去,不过一两里地,转了个弯人就不见踪迹。
忽地,两旁窜出几个身影,上来就擒拿,把杜冷秋死死扣住动惮不得。
管家走出来,上下打量着杜冷秋,眼中闪过惊诧,口中问道:“可是范老爷当面?”
杜冷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作揖道:“正是,陈管家认识我?”
管家笑:“范老爷中举,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杜冷秋暗骂一声笑面虎,“范进中举”可是进过教科书的,那个不知,哪个不晓?只是这名声却不是什么好名声。
顿了顿,又道:“不知范老爷,一直跟着我等作甚?如不是清风道长发现及时,还当是尾随的小贼呢。”
杜冷秋面皮一红,咳嗽几声,再次作揖道:“却没有其他心思,只听旁人传说,清风道长神通广大,这才动了心思,前来见一见。”
一旁不说话的清风道人,淡淡的道:“这位居士,莫要听闲人传言,老道不过是会些江湖把戏,不值一提,哪里有什么神通。”
杜冷秋暗骂道:“靠,跟老子拿乔。若不是我穿越到这个老头身上。谁会跟踪你这老道,打游戏他不香吗?”
这老道倨傲的很,说罢,也不理杜冷秋只是一摆拂尘:“休要再跟着。”
眼看众人离去,杜冷秋却不气馁,继续跟去。他倒要瞧瞧,这老道士究竟是有真本事,还是在装模作样。
跟了一段路,却发现这老道士竟不是去陈府做法,而是离开了县城。杜冷秋立刻恍然,对方这是做法结束滚蛋回家了。
踌躇良久,杜冷秋并未急着跟去,而是返回家中。
第二日,杜冷秋出具了拜帖,在城中的几户乡绅家中拜访。他每次都不经意的提起这清风道士,打听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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