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闻言,坐直了身子,对清风道人恭敬许多:“不瞒道长,几月之前,我周府夜晚时常有仆人见到黑影晃动,派人蹲守查看,也都捕捉不了蛛丝马迹,时间一长闹得是人心惶惶,马畜不宁,前些日子,还……”
“前些日子如何?此地无外人,居士照说无妨。”
“说来惭愧,此事本该报官,但老朽怕生出事端,也就隐瞒下去。”
周老爷叹了口气,道:“自半月之前,一仆人在巡逻时,无故死于非命,请来仵作和郎中,也无法查明死亡原因,几天前又死一人,下人里传出谣言,说我周府遭了天谴,你说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周府百年名声,立即毁于一旦啊。”
说罢,站起身深深作稽:“还请道长救我周家于水火,事后必有重谢。”
“居士不必着急,还请快快起身。”
清风道人连忙扶起周老爷,抚须道:“此事蹊跷,其中必有隐情,不妨晚上待老道查看一番,再做决断。”
“那一切就拜托道长了。”
周老爷喊来下人:“带道长他们先去歇下,让厨房备些酒菜送去,要是怠慢,剥了你的皮。”
风高夜黑,月色清冷。
杜冷秋听着周府仆人打了第三次更,到底是人年老顶不住困意,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下四周,小声道:“师傅,这都三更天了,也无其他异样,我看这所谓的邪祟,今晚是不准备出来了,要不咱们先回去休息吧。”
“禁声,休要聒噪。”
清风道人盘坐在地上,闭目呵斥:“这点耐心都没有,如何修道定心?看样子这半年让你行医,算是白学了。”
杜冷秋一个激灵,困意瞬间没了,赶紧道:“师父,弟子知错了。”
清风道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杜冷秋松了口气,一阵风吹来,冻得他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衣服,蹲在角落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外面,再也不敢抱怨和松懈。
今夜周府让下人们早早歇下,也无巡逻护院的,灯火都未有一点,黑洞洞、静悄悄地让人害怕。
到了丑时,杜冷秋实在坚持不住,双眼皮一直在打架,就靠在墙壁上,蜷缩着身子小憩。
忽地,心中一个惊悸,浑身鸡皮疙瘩出来,差点叫出声音,又赶紧忍住,直起身子恐惧的往外看。
除了月光下婆娑的影子,黑暗里死寂一片,其他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
杜冷秋略有些惊惧,但又红鲤鱼的例子在,倒也有两分镇定。他看向清风道人,见他闭眼打坐,好似什么都未发现,更是疑惑。
“范进,为何忽然惊醒,可是发现了什么?”
“师父,这个,弟子并未有发现异样,只是受了些风寒而已。”
杜冷秋吞了吞口水,犹豫了下并未说出来,生怕自己说错什么,惹来清风道人的不满。
“不对,有动静。”
清风道人猛然睁眼,手指一掐,看向一处墙壁,久久不语,半响后又站起身:“咱们去看看。”
说着,也不等杜冷秋,一个翻身就起来,箭步而出。
“师傅,您慢点。”
杜冷秋左右看了下,好似黑暗里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他,打了个激灵,紧跟着而出。
几十步,绕过一片假山,清风道人停下来,蹲下身子往地上一抹,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是人血。”
人血?
杜冷秋心中一惊,下意思地四处打量,生怕从哪个角落疙瘩里蹦出一个怪物。
“早走了,不在此处。”
清风道人沉着嗓子:“这血迹里,好似有其他气味,你也过来闻闻。”
杜冷秋闻言,立即蹲下身子瞧去,在假山一角,有一小片黑色,月光下并不显眼。
用手指沾了点,放在鼻子边,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充斥鼻孔,强忍着恶心,仔细分辨。
“这血迹中,怎有一丝名伶草的气味?”
杜冷秋惊疑,再仔细闻了下,确认道:“确实是名伶草的气味,这东西我曾采集过,用来掩盖尸臭,特别是病死之人,用此草药,能防疫又可除臭。”
“名伶草?”
清风道人微微点头,忽然身子一跃,飞也似地扑向三丈外,手中拂尘‘嘣’的一声,挥洒而出,好似棍棒铁锹,打向一处黑暗。
“是何方屑小,藏身暗处不敢见人?”
声音出,人却倒飞,撞在假山上,一口鲜血喷出,拂尘也断成几瓣,散落一地。
暗处,树枝摇曳,却无半点动静,好似方才一切,都是虚幻假象。
杜冷秋好半响,才定下心神,就在几息前,自己感觉有一头凶恶猛兽,潜伏在暗处,接着就见清风道人倒飞而出。
也就一刹那功夫,又回归平静,这才反应过来,立即蹲身扶住清风道人:“师父,您怎么样,我这叫去喊人过来。”
说实在的,杜冷秋的心中是崩溃,感觉自己拜了个假师父。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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