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惧。但我心中却知道有一至强至大的敌人,这人如附骨之蛆,暗伏在我心灵内,找寻我的破绽,偶不小心,便要遭杀身之祸,这才是我真正的心腹大患。”又看了吴夫人一眼,见她一面关切,不禁加了一句:“不是他怕我哦。”
吴夫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望了他一眼,心想此人不知何时才会正经做人,居然在这个时刻,还要跟她开玩笑,转念一想,又愁肠百结。
王禹道:“井儿,请告诉我附近那里有安全的地点,待我将你送抵该处,才继续赶往襄阳。”
吴夫人听到要分手,心下黯然,她善解人意,况且此乃无可避免之事,也不想加重王禹心理负担,缓缓点头,但眼眶先已红了。
这刚认识的男子,忽然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王禹不是不知她的心意,可是自己身负重任,如果将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带着上路,不要说在动手时变成负累。
吴夫人心内离愁别绪,那知王禹想的,却是这等念头。抬头道:“小王,先夫的同门和来助阵的朋友,均在道观中,我们可否先和他们会合?”
稍过片刻,王禹和井儿到了道观,王禹迟疑了一刻,沉声道:“井儿,形势大为不妙,古庙中了无生气,充满死亡的气味,看来你的同伙已尽遭毒手。”
听闻此话吴夫人全身一震。
道观内众人处于各种姿态,只是这些人均失去了生命,王禹非常小心地去研究他们每一个人致死的原因。吴夫人站在半月的大汉面前。这位深爱自己的大师兄,嘴角溢血,头骨被人击碎,死状恐怖,手中还紧紧抓着刀柄。
吴夫人心内思潮起伏,回想起当时自己云英未嫁之时,冷月宗名震四海,大师兄天月、二师兄地月、三师兄黄月与自己逝世的夫君吴月,合称冷月四杰,不幸四人同时爱上自己,最后吴月独得美人,其他三人黯然离开,流落各国。今次,吴月和楚王身死,她心下悲凄莫名,只觉人生便像一场永不会醒过来的噩梦。
王禹走到她身边,看了天月的身体一会,心想他与自己身材相若,不如借他衣服穿上,否则走出这道观还赤身裸体,有失体统还是小事,目标明显却相当不妙,恐怕未到长江,己给敌人杀了。遂不迟疑。把天月的身体轻轻抬起,以便解去他的衣服。
吴夫人被王禹的奇怪动作,吸引得把注意力放回他的身上,她正在极度悲伤中,脑筋麻木非常,虽然眼睁睁看着王禹的一举一动,却完全不明白王禹的举动。
王禹取出一套灰色的布衣,正欲穿上,衣服中跌下了一封倍,王禹拿起来看,封套上写着“夜莺小姐鉴”,旁边附有个地址。王禹心想这当是私人信件,便把信放在体上,穿起衣来。
王禹穿起衣服,另有一番风采。吴夫人深感这人气质独特,异乎常人,王禹又拿起天月身体上的私函,对体道:
“我借了你一件衣服,好应该为你作一件事。”说完把函件放入怀里。
吴夫人脑海逐渐平复,想起这些自幼朝夕相对的同门,已天人远隔,一时悲从中来,忍不住失声痛哭。
王禹因为梦境之力的原因,对生生死死,看谈了不少,父亲的死亡,他仍要继续走下去,这并不表示他冷血无情,而是他觉得生也如梦,死也如梦,只有走到最后,才可能。。。。
道观内一片死寂,密布死亡的气息,吴夫人痛苦流涕,良久,吴夫人抬起头来。
王禹望向视吴夫人道:“井儿,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吴夫人平复心情后说:“我要回冷月宗,感谢小王,救命之恩,我身上的密函,先交给你”。
跟着讲出这密函的来历。
原来她先夫吴月竟是梦帝的宁风亭侄孙,三年前接到宁风亭用秘法传来的一份密函,其中有幅图纸,说明宁风亭自困于一个名叫八部境的神秘地方,潜修天道,并嘱吴月明年开春,依指示寻来,届时另有指示,岂知此信被将夜所知,故千方百计夺取,众多师兄因而送上一命,当非宁风亭始料所及。
王禹道:“梦帝,宁风亭。”
王禹知道有些话不能和吴夫人说尽,说出宁风亭名字后马上收住了后面的话,知道了吴夫人为什么被将夜追杀,对将夜的仇恨有多了几分。
吴夫人道:“王大哥千万珍重。”
王禹仰天一阵大笑,道:“这句话你应当向那寒江说。”这几日被人如猎物一般追逐搜捕,早受够了气,现在应到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就此白衣吴夫人和王禹告别。
寒江站在一个突出的孤崖上,初阳照射下的巫山殿的山脉,好一片寒江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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