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心中讶然。不禁对她另眼相看,夜莺这个看法隐合哲理,却又充满悲伤的感觉,心下暗自沉吟,夜莺对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
夜莺收起悲伤说道:“白蛇为了保护刚出世的孩子而牺牲,僧人最后因为青、白二蛇而顿悟了佛法,懂得了何为慈悲。这是人们想看到。而真的结局却是白蛇并没有这般悲壮的结局。在白蛇产子之后,僧人立即将其收服,镇压于雷峰塔之下,白蛇在最后一刻告诫小青:
‘小青,我白来世上一趟,一事无成,半生误我是痴情,你永远不要重蹈覆辙切记!’
小青带着无限伤感杀了白蛇爱上的凡人,僧人因为懦弱而放过了小青,为心魔所困,落荒而逃。其实到此为止,除了死去的白蛇爱上的凡人,没有一个人真正解脱,没有一个人大彻大悟。
随着历史的车轮滚滚而去,朝代更迭,物换星移,白蛇在八百年后从雷峰塔中被释放,重新回归尘世,她袅娜着水蛇腰,又再次款款向自己的意中人走去。
小青劝她莫要重蹈覆辙,但是白蛇早已忘了八百年前的“教训”,她只是告诉小青:‘生命太长了,无事可做,难道坐以待毙?’
王禹静静的听完夜莺的故事,四目相对,半晌过后王禹起身。
王禹始终没有问清河他的情况,夜莺也没有说,有些事解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一起战斗过,对于生死轮回,无论是谁都是要去经历的,难道坐以待毙?。
夜莺道:“你要走了!”
王禹道:“夜姑娘之恩,王某没齿不忘,他日有缘,再来相会。”
夜莺缓缓背转身,平静地道:“你我就如青蛇和法海,见与不见,有何分别。”
王禹本想多言几句,但想起不宜久留,心内暗叹一声,转头而去。
大街上阳光耀目,天气良好。王禹在襄阳城里大摇大摆地走着,一点也不似燕军的头号敌人。
据他推算,昨夜参与围捕他的燕方修行者和精锐,现在必然处于休息的状态下,尤其是那些曾和自己以及清河他们战斗的修行者,更需要闭关修行了,恢复损耗的真气,疗伤调息的过程的长短,要视乎个人的修为而定,像王禹这样半天便修为尽复,也绝无仅有的例子。现在可以说是燕人防守最脆弱的时间。
当然朝歌这一代大家,一定有所布置,使敌人难以有机可乘,但无可避免地,必然偏重于防守那一方面。
街上行人众多,间中走过一队队的燕军,都认不出王禹,当是未曾参与昨夜之役。这些都是普通士兵,与昨夜精锐的燕军,属于不同的任务和范围。
王禹一直向城门走去,心中只想赶快离开此地,此后何去何从,出城后再作打算,心中同时升起了几个念头不停琢磨着:雪井不知怎样了?雪小五又是否随青元尊者安顿好了呢?,或者要去找师傅,毕竟霸王策和九天河图策他都记入脑海里了,可是宗祠的传送只能用一次,怎么去到翡翠梦境呢?
就在这时,他感觉有人在后跟踪。
王禹不动声色,闪身便转入一条窄巷,两边高墙,整条窄巷一目了然,王禹正盘算跟踪者如何仍可尾随自己而不被发觉,此时有人急步走进窄巷。
王禹伸手默念法决,一股青光冲出,把来人笼罩。
跟踪者是个小年轻,此人非常面善,顿时记起那日春夏楼上,和雪小五结伴的一群人,他们一起偷袭白衣候等人,此人正是其中之一,连忙把青光收回。
那小年轻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地上,面色苍白,不断喘气,王禹虽未使用全力,可是他法决之威,不弱于万马千军,小年轻这类修行低下的人,怎么抗衡,小年轻顿感一股庞大之极的无情压力,当胸迫来,这股强大的力量还隐含一种吸拉之力,差点击碎他的真气,立时呼吸不畅,金丹欲爆裂,全身有汗流浃背,若非王禹及时收回绿光,他只怕会当场金丹破体身完,纵是如此,也是吃了很大的苦头。
王禹站在丈许开外,静静的看着这个坐在地上的中年汉子,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这态度做成一种莫测高深的心理压力。故此当小青年回过气来,站直身子,立时开门见山道:“王真人请恕小的无礼,今次特奉雪小姐之命,请王真人前往一叙。”
王禹皱眉不语
小年轻恭声道:“正是如此,因为雪小姐发散了所有人手,誓要找到真人您那。”
王禹暗忖,估量此人亦所知有限,看来只有见到雪小五才能得悉中原因。
王禹和小年轻急行,很快在一座小房子见到了雪小五。
她换了一身湖水绿的紧身武士装束,英气勃勃,明丽动人。雪小五挥手摒退所有手下。待整所房子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想起昨晚明月当空的场景,生死与共,又想起国破家亡,分别多时的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雪小五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以她低沉而富于磁性的声音轻轻道:“少爷!少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在此等兵荒马乱的时期,要寻获一个人,若果不是命运的安排,无异大海捞针,此时两个似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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