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道:“鬼真人,燕赤行和王禹两人,鬼真人都已见过,不知你对他们胜负有何见解?”
各人都露出期盼的神色,因为一般人只能推测,凭空猜想,但鬼子母既然分别见过两人,自己本身又是太始境的修行者,作出的推测自然准确的多。
鬼子母环视众人一眼,面容一整道:“坦白来说,我若遇上这任何一人,单独应对,一定落败身亡,但真要我选择的话,我却宁愿面对王禹,而不想阵燕赤行。”
另一楚人修行者忙道:“鬼真人,此话怎么说?既然都是落败死亡,死在谁人手上又有何分别?”
鬼子母苦笑道:“当日我在皇爷引见下,得见燕赤行,那实力实在极为可怕。”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陷进了回忆里,面上的表情,便似要在一个噩梦里挣扎醒来。
众人大为惊懔,鬼子母为太始境修行者,一身功法诡异多端,居然连回忆起当日与燕赤行的相见,也吓成这样,怎不教众人对燕赤行的实力有所畏惧。
鬼子母续道:“燕赤行最惊人处,是他修成了一种以梦境力量转化实际物质的功法,那日他只是望了我一眼,我便感全身乏力,完全不能动弹,那感觉就好像在噩梦里,不,就是梦里,他不停的折磨我,可现实里才过了才短短数秒。”
众人一想,这确是可怕之极,燕赤行这种功法,确实让人防不胜啊,试问还有甚麽人可以和他对抗?
白衣候道:“我想或只有梦帝宁风亭,才能与他匹敌吧。”
众人又继续谈了一会,聊至深夜,这才缓缓散去。白衣候登上骏马,慢慢骑马回府邸。
深夜的街道静寂无人,只是偶尔有风吹过树枝,发出吱吱声。
刚转出了街角,自己的府邸已经浮现在眼前,白衣候一抽马头,停了下来。街心现出了一个人,正是玖玖。
玖玖沉声道:“白兄在何处快活回来了?”
白衣候冷冷一笑,似乎曾经的百越诸侯王回来一般,应声道:“青元天尊等已尽离此地,楚国精锐全歼,你还来此干嘛,找死?”这几句话暗讽玖玖,又有种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戏谑之意。
玖玖看着这个昔日战友,曾经的一代领主,现今楚国的卖国贼,一股怒气上涌道:“要取你的狗命。”伸手拔出背后的长剑。
白衣候嘲弄地一笑道:“你玖玖多少斤两,我岂会不知。那次算你命大,否则早随任老夫宰割了。”说完跃落马下,抽出长剑,指向正向他迫近的玖玖。
可是突入其来的真气,压得白衣候喘不过气来。
原来他发觉玖玖庞大的真气至全身发出,剑尖晃动间,如点点雪花飘落于他身前,把他笼罩于剑招内,自己的剑势被完全封死,他急忙运转真气,但任然被压制的死死的,比之自己熟知的玖玖,他现在的修为精进了一倍不止,怎不令他惊骇连连。
玖玖心中怒火中烧,想起楚国的国都因此人之背叛而占领,自己战友兄弟都被斩杀关于城门,都是因为这叛徒,低叱一声,全力一剑刺去,一股圆月当空亮起。
白衣候挥剑抵挡,双剑互相碰撞。白衣候手中长剑堕地,身体向后倒下,胸前鲜血狂涌而出。
玖玖走前低头细察,盯着白衣候因流血过多而苍白的面容。
白衣候道:“这也好,免得我不能安睡,儿子为父先走一步了。”
玖玖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白衣候声音渐趋微弱道:“你不是我,你不懂,换了你在我这个位置,恐怕也会走上我这条路,其中细节,我不能说。”
吐了一口血继续道:“王禹的处境,已极险恶,典狱司因将夜和阴风原的惨死,现在尽起派中精锐,来湘复仇,请你把这个信息告诉王禹,我的王世侄,告诉他我是逼不得已的。”
玖玖心中一震,典狱司为上古魔教的旁支,极为神秘,诡秘莫测,甚至连其所在之地,一样罕有人知。魔功另辟蹊径,观乎将夜和阴风原的身手,派中其他各人,应该修为都在太始境之上。
据说典狱司的现任掌门那罗,当年为梦帝宁风亭所败,觅地潜修魔功,若这次引得他前来,加上派中其他修行者,王禹处境,就非是险恶所能形容了。
白衣候续道:“莫非天的师傅青铜门的人在来此途上,王禹此战,纵使胜出,怕也难逃此等修为高深的人之手。”说到这里,停止了吐血。
玖玖思绪瞬间混乱,白衣候给他的信息太过于震撼,这些人都已经不是世俗界的人,极不好惹,如果王禹落到他们手中,王禹的下场可想而知。
白衣候突然全身一阵痉挛。
玖玖见他努力的挪动嘴唇,似还有话要说完,连忙低头下去。
白衣候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玖玖,换了是另一个时代,我们或可成为知交朋友,或许我们是一辈子的。”头一侧,断气死去。
玖玖站直身子,心中毫无得报大仇的欢喜,他不懂白衣候,就算换位思考也一样,或许正如他说的,如果有可能他们是可以成为一身挚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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