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告诫自己不必在意,但她的心还是隐隐作痛。
“害怕吗?”登上关雎宫的台阶,他嬉皮笑脸地问。
“闭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她决心报仇,就没有任何退路。
“郁暖,我在你身后。”
两人后面,关雎宫的门彻底关闭。
慕容宸正坐在正殿,幽幽地品着茶。往日他到这里来,总觉得舒服,惬意,然而今天,可能是南宫颜刚刚死了的缘故,他只觉得无尽的寒冷,一个劲儿地直往他心里钻。
“刚才……”
“刚才?陛下,怎么了?”纤楚柔柔地坐在他身边,目光如水。
看她这个模样,他瞬间什么都问不出了。
“喝茶吧,陛下一路赶来,辛苦了。”
想了想,慕容宸换了个方式开口,“纤楚,你委屈吗?”
纤楚红了眼眶,声音明显变得沙哑,“陛下不要信那些挑拨离间的话,我没有欺负南宫颜,如果我说谎,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会好好服侍陛下,请陛下不要让我走。”
慕容宸瞬间又被噎住了,他对着纤楚,总是狠不下心。
这个人,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三年前,虞城,如果不是她,那么他这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还谈什么帝王梦。
“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给你任何回报……如果你继续呆在宫里,你的称诲也不过只是姑娘,我不愿意委屈你……所以,你还是离开吧。”
慕容宸狠下心,眼中一片复杂。
他以为纤楚会痛哭,可是却没有听到半点声响,转过身,却见她仍定定地望着自己,一双眼睛,就如枯涸的井水。
“你不需要我了吗?”“啪嗒”“啪嗒”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坠下,慕容宸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明知道这是女人的拿手武器,可是一想到曾经她耐心细致照顾他的样子,他就瞬间狠不下心了。
“如果我让你为难,那么我可以离开,只要你别为我的事烦心就好。”纤楚转身入了隔间,不一会儿,就传来隐忍的哭声。
慕容宸手指攥紧,放开,又攥紧,又放开,终究,他还是长长叹了口气,选择了放开。
走,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再说,纤楚之于他,只有恩情,却没有爱情,对于他来说,只是道德上,觉得亏欠了纤楚。
其余的,并没有。
进入隔间的纤楚,哭了许久都未见慕容宸有动静,她微微凝眉,扫了一眼桌子,桌上正有一把水果刀,刀刃闪着寒光,勾唇,身子一歪,她撞到了桌子,水果刀飞出,将她手臂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她整个人也摔到了地上。
“啊!疼——”
听到屋里的尖叫,慕容宸跑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由皱眉将她扶起,“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纤楚却猛然一扑,紧紧抱住他,伤口裂得更大,“慕容宸,我就是喜欢你啊,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慕容宸,你就让我呆在宫里,我不在乎名分,我只想见到你,每天每夜,都想见到你……”
慕容宸心中一震,“刚才南宫颜的死,是你下手的?”
“不是我,我都不会武功,是我的手下杀的她。我不能容忍她欺骗你,而且你们之间有血海深仇,她留在你身边太危险了,我不能容忍你有危险。”
“你……”慕容宸猛地将她推开,站起身。
纤楚坐在地上,深情地望着他,“慕容宸,我事事以你为先,我在宫中等你三年,你为什么就不能善待我,你这样驱赶我,你忍心吗?”
慕容宸沉默不语,却仍未说半句挽留的话。
“你当真如此绝情吗?我不辞辛劳,照顾你那么久,如果没有我,你能登上皇位吗?”纤楚怒了,口不择言。
慕容宸居然笑了,“怎么,你想当皇上,我送给你。”
纤楚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她咬着下唇,抚着手臂,突然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就算再生气,慕容宸也不可能看着她流血而死,只能俯下.身去抱她。
纤楚却又猛地睁开眼睛,在慕容宸靠近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寻了他的唇,拼命吻上。
慕容宸如遭雷击,他下意识将她推开,纤楚却用力把衣领撕开,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柔腻的肌肤以及隐约的深深的沟,嘴还不断地往前凑……
“放肆!”慕容宸像看到什么怪物一般,后退数步。
“宸!”纤楚一点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她先脱掉了外袍,轻纱软软滑下,露出红色的肚兜和不盈一握的纤腰。
“纤楚,你干什么,快穿上!”他的脑袋都快炸了。
“不。我不!慕容宸,这辈子,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谁要跟我抢,我就杀了谁!”纤楚边说边阴笑着,她脱下了自己的肚兜,露出一片春.光……
慕容宸没等她脱下来就转身大步走开,然而下一秒,却有人大笑着走入隔间,歪在门槛边好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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