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月时间,苏苏纪脚上的石膏便可以拆掉了,医生说复原得很好,没什么大碍,只是在这两三个月之内,不要做什么激烈运动就行了。
没过多久,便开学了。
苏苏纪上了初三,程一飞上高三。
很快,苏苏纪十四岁生日来了。刚好是星期天。苏苏纪的生日,家历是七月初七。据说,这一天不是个好日子,不大吉利。
《红楼梦》里王熙凤,就很介意她的女儿巧姐是七月初七出生。
七月初七,是牛朗织女相会的日子,也是中国的情人节。但迷信的说法,说“七”是个不大好的数字。而阴历七月初七,则是“乞巧节”,因为“七”与“妻”同音,也叫“少女节”,或“女儿节”。
迷信的还说,这个日子阴气很重,因为所有喜鹊都上天搭桥去了,所以人间无喜气。这天出生的孩子,多半长大后也是忧多喜少。
苏苏纪是不迷信的,只是她老妈迷信。
她老妈还没去世之前,就喜欢唠叨:“女儿啊,你不会像妈妈那样命苦吧?妈妈从小就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长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那个男人也爱自己,可到头来,却给别人横刀夺爱,眼睁睁的看着他成为了别人的丈夫。”
别人横刀夺爱?
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就是那个姓程的男人?横刀夺爱的“别人”,是不是就是程一飞老妈?
苏苏纪不明白。
不过那个时候苏苏纪年龄小,她老妈也没对她说个前因后果,估计是要等她长大一点后再说。不想到,她老妈还没能等她长大,便香消玉殒英年早逝了,把那个“别人横刀夺爱”的故事带进黄泉里,成了一个未解之迷。
苏苏纪对老妈那个“未解之迷”不关心,她关心的是,程一飞对她好不好。
程一飞当然对她好。
苏苏纪的例假来了,可她才十四岁,不敢自己去买卫生巾,觉得买卫生巾很不好意思,挺难为情,很丢脸的事儿。她不买,便让程一飞给她买。苏苏纪也不想想,她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不好意思去买卫生巾,难道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子,就好意思去买卫生巾?到底,卫生巾是女人用,又不是男人用。
不过苏苏纪可不管。
程一飞不肯去给她买卫生巾,她有法子让他去给她买。
她例假来的时候,愣是赖在卫生间不出来,蹲在里面大声嚷嚷:“哎呀程一飞,不好了不好了,我的那个大姨妈来了,我没卫生巾了,你快去楼下的小卖部给我买一包啊。”
这是苏苏纪从一本书上看来的,据说,是女生最爱考验男生爱不爱她的小招数。
程一飞没有办法。
他功课好,有的是大智慧,大聪明,可小聪明却玩不过鬼计百出的苏苏纪。没有办法,程一飞只好红着脸,不情不愿跑到楼下的小卖部给苏苏纪买来卫生巾,然后从卫生间的门缝里,把卫生巾递过去给她。
苏苏纪蹲在里面,忍笑忍到一张小脸儿发紫。
她从卫生间出来后,程一飞就绷紧着脸,严辞警告:“小纪,下次这种丢脸的事儿,我绝对不干了!你知道不,那个小卖部的大妈,用了怪怪的眼神瞅着我笑,害得我真的是无地自容!小纪,哪怕你出洋相,你也自己去买!真是的,哪有一个大男孩买这些玩儿的?”
可是下一次,苏苏纪又再蹲在卫生间里,又再大呼小叫:“程一飞,快给我去买卫生巾,我的大姨妈又来了!快!快呀!”
程一飞恨得牙痒痒的,却没有办法。
他对苏苏纪,总是没法子。
往往,他道高一尺,她就魔高一丈。后来,程一飞给苏苏纪买卫生巾的次数多了,也厚了脸皮,习以为常。甚至有一次,两人去超市,站在放卫生巾那排柜子前,程一飞也好意思地指指点点问:“小纪,你不是那个快要来了嘛?在这儿买卫生巾好了。你喜欢哪个?这个?还是上面那个?”给别人的感觉,他们不像是兄妹,倒像是一对早恋的小情侣。
“程一飞,你爱我么?”有时候,苏苏纪也会问。
“爱!”程一飞说:“你是我妹妹,做哥哥的哪有不爱妹妹之理?”
“如果你不是我哥哥,那你爱我么?”苏苏纪又再问。
“我明明就是你哥哥,哪有什么如果不是?”程一飞说。
“小老头子,你太古板,一点也不好玩!”苏苏纪不高兴了,小嘴噘了老高。
苏苏纪十四岁生日的那天,刚才是周日,程一飞这个古板的小老子头破天荒带她去游玩。两人先是去吃麦当劳,苏苏纪点了一大堆的东西,汉堡包,薯条,脆香鸡,麦辣鸡翅,可口可乐,最后还要一个圆筒冰激凌。
两人坐在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
那天的阳光很好,无比的灿烂,就像无无穷尽的样子,那光线,格外的耀眼。后来,太阳略略的往上移,遍地投影皆缩小,有一小片阳光,浮着细微的尘埃,穿过茶色的玻璃窗,落到桌子上。
程一飞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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