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别在这谎言了。”
我心头一紧,俞希希的步子猛然滞住!
“啊,还有……”范美英继续有恃无恐的说,“惜闻你也少接触的好,省的教坏了惜闻。”
俞希希艰难的回头,挪过步子来,“清欢,那我,那我先回去了。”
老太太意识到范美英说的话过重了,她宽慰说,“希希啊,你先回去吧,我们和清欢也有些话要说。”
俞希希看了我一眼,朝我扯了一个颤抖的笑容。
我急了,怕她出什么事情,将她拉回来,“希希,我送你!”
“不用。”她推掉我的手,“阿姨和奶奶还在呢,你们聊,我自己回去就行。”
“都这么大个人了,连涉毒的事情都知道,回家难道不知道?”
范美英尖锐的话语似是一把小刀,刀刀都割在我和俞希希的身上。
老太太轻咳了一声,“美英,你少说两句。”
“是,妈,我这也是为了江家好嘛。”
……
范美英端着态度说,“那些丑闻,已经帮你压下来了,不用谢,我也是为江家才这么做的。当然,江家是不会接受杀人犯的女儿,哪怕是,养父。”
老太太沉默不语。
我说不出“夏武义是夏武义,我是我,是两码事”的话。
可我也不愿意,这些事情成为我和江止聿之间的阻隔。
“奶奶。”我略过范美英,径直了叫了老太太。
老太太有些晃神,似是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说,“唔,想说什么?”
“我养父的事情,谁也不想的。可我那时候还小,我也是去年才知道这一切……奶奶,坏人已经收到了法律的制裁,难道我……”
“难道你怎样?”范美英高傲的反问,“杀人犯的子女,就该做好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准备!”
字字如刀,一刀刀割在我的心上,鲜血直流。
我哑口无言!毫无解释之力!
这时,门打开了。
江止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我呆呆的望着他,眼眶中早已蓄满了眼泪。
他冷然看了范美英一眼,再看老太太,视线才稍稍柔和一些。
老太太起身,“美英,我累了,回去休息吧。”
范美英一愣,尴尬的笑着,“妈,这事儿就不追究了么?这事儿可非同小可呀!”
老太太只是瞥了范美英一眼。
她立马就说,“妈出来的时间也确实久了,累了吧,妈,我陪您回去。”
走过江止聿身边的时候,老太太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愣了愣,开口说,“奶奶。”
老太太站定,“怎么了?”
“那年妈的事情,您是不是忘记了。”他的墨瞳黯淡无光,很是忧伤。
老太太脸色沉了些,范美英的脸色则狰狞了些。
范美英说,“老太太累了,就别再说那些话去扰她的心了。”
江止聿的声音突然冷了八度,墨瞳冷冷的凝视范美英,“我奶奶我会照顾好,您若是累了,您便先回去休息吧,阿姨。”
最后的“阿姨”二字,他的咬字尤其重。
范美英脸色难看的很,可忽然就朝老太太道起了委屈,“妈,这么多年了,止聿一直不肯接受我,我理解,所以我不强求。我也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可您看看他,于我还是这般争锋相对。妈,我这心里头委屈……”
我见老太太夹在中间,也是为难。
于是我说,“止聿,先让奶奶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说吧。”
“阿姨,您先回去吧。”江止聿冷冷说到。
老太太看了看双方,叹了口气,“我也想看看小惜闻,美英,你就先回去吧,等下我让止聿送我回来。”
范美英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那行,我就先走了。”
我看见她的步子有些迟滞,心有不甘。
……
老太太揉了揉眉心,在沙发上坐下。
江止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觉得自己站在客厅,挺尴尬的。
于是我说,“那个,我去看看惜闻吧,可能她睡醒了。”
“清欢。”
他突然开了口,我才折身走了几步,他便把我扣了回去。
我吓了一跳,撞在他的怀中。
想到老太太还在这里,脸颊一红,“快放开,奶奶在呢。”
江止聿握着我的手,“奶奶,清欢的家世背景,你也知道了,我之前没说,是怕你会有所误会。”
老太太平静的笑了笑,“所以,你这态度,是坚定了?”
我蓦地看向他。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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