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救回来……她已经死了……根本没就回来……
姬弃的话像炸雷一样在明颢脑海中回荡,震的他大脑一片空白,久久无法回神。
“这不可能!小玥明明活蹦乱跳的,她明明还好好的,她怎么会死!?”邹芊芊失声尖叫,难以接受,而叶一心等女也皆是愕然无措。
“她不是连玥,她是谁?”明颢回过神,紧盯着姬弃的眼睛。
“哎……”姬弃搓搓手上的污泥,叹了口气,“行吧,看你们一个个的,老夫带你们去找就是。”
姬弃在前引路,众人跟随,一路上倒是畅行无阻,他身上散发着一层看不见摸不到,却真实存在的温暖气息,感应到这气息,一般的毒虫立刻就逃避开去,偶尔有不知死活的靠近攻击,也被他挥手间轻易击毙。
“姬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瞧瞧众人皆是憋着满腹疑惑,却不敢开口询问,蓝想想自己因为明颢的关系毕竟与姬弃熟悉些,便替他们问了出来。
“就不能让老夫卖卖关子?无趣!”姬弃扣着鼻子,挥手弹出一团污垢,将一只不知死活从树冠上扑下来的鲜红蝙蝠洞穿,不开心的抱怨着。
见他吊人胃口不愿直说,明颢阻止了蓝的继续追问,继续跟着姬弃走,等亲眼见到,一切自然明白。
“呦,一只大猴子,一只小猴子?有意思。”姬弃走到一个山坳处,突然停下,侧耳倾听一阵,蹲在树丛边,扒开叶子,示意明颢往里瞧。
“连玥!?”
明颢一望之下,低呼出声,山坳里林木茂盛,却只生长在周围,因为中间有一眼毒泉,而在那毒泉岸边站着的人,正是连玥。
明颢下意识想叫她,然而却连忙闭嘴,因为他看见了连玥面对着的那东西,棕黑毛发,朝天唇鼻,几近手臂长短的犬牙间喷吐着毒雾,那竟是一个硕大的猿猴头颅!这是一只盘踞在恶臭的剧毒潭水附近的毒猿!
可是姬弃之前的奇怪话语是什么意思呢?一只大猴子,一只小猴子?大猴子是那毒猿,小猴子……难道指连玥?
明颢突然生出一个不妙的猜想——他身上本来也是有一只猿猴的,那大白猴子的灵性,然而在尝试挽救连玥的过程中,它消失了。
“小玥!?”
邹芊芊挤过来,也向山坳里看去,见到连玥就在此处,而且似乎遭遇危险,她险些大叫出来。叶一心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惊动那只毒猿——也不要惊动连玥。
那头面容丑陋的猿猴似乎刚刚与连玥遭遇,都处于呆愣之中,两相对视,没有动作。
那头毒猿抽动着朝天鼻,嗅着连玥的气味,不知为何,没有对闯入领地者暴怒地发动攻击,反而眼中充满好奇。
而连玥的反应也很是奇怪,她半蹲伏着身子,似乎在戒备,可从状态来看,只是有些紧张,却完全不像是恐惧。
看起来不像是危险的怪物与人类之间突然遭遇,倒像是……像是一头猿猴在自己的领地上偶遇令一只同类,正在试探的同时互相交流。明颢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样一个念头,进而更加证明了自己之前的猜想。
他垂下头,脸色有些不好看,没有人注意到他眼中的懊悔与自责。除了姬弃。
“小子,别总是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因缘际会,你改变不了的。”
姬弃的声音在明颢心中响起,扭头望向他,见他目光深沉,似乎想劝慰自己,明颢苦涩一笑,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关。
“小子,你已经做出过努力,何必还要自责?凭你这个人——老夫曾经……不小心,嘿嘿,不小心看到过你的一些心事,知道了一点你的过往。你小子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为了活命,没少做违心的事,为了给朋友报仇,手上也算沾了人命的吧?”
姬弃的声音不是由口中发出,而是直接出现在明颢的脑海心田,无须担心被其他人听到,却还是让明颢浑身骤然绷紧。他下意识的瞥了蓝一眼,见她屏气凝神的关注着山坳里的情况,这才回头望向姬弃。
不会那种诡异的说话方法,他只能用一双眼睛来表达自己的质问与不满。
“别这么瞪着老夫,老夫可没打算深究你到底做过什么,也没有特意窥探过,只不过是你心头偶尔掠过的一点点烦恼和自我谴责,引起了老夫的好奇,顺藤摸瓜,就看到了。”
明颢不满的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想理睬,可姬弃却才刚刚打开话匣子,也不用担心明颢听不到,就是捂耳朵也没用,他的声音直接在脑海里出现。
“你小子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每每想起自己做过的事,却都会懊悔,即使那是一件你不做就会饿死,不做就会被别人杀死的事,你也会愧疚,自责,始终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心上无法释怀,这是因何缘故?对了,你可以直接在心里想,老夫听得见的。”
“……老匹夫,早晚给你下药!”明颢剜了姬弃一眼,在心里咒骂道,闷着头郁郁良久,终于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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