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立,单单只是蹲伏着,那头庞然大物就足有七米多高,如同一座山峦般横在明颢身前,而且这座大山是活的,正处在暴怒之中,震天的咆哮着,要把面前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小蚂蚁碾碎。
明颢就是这只小蚂蚁,在毒猿嘶吼着喷吐着狂风中飘摇,似乎随时会被一口气掀飞。
原本他还有点信心,那么一点点,觉得靠着手上的白骨大剑可以火烧赤壁,勉强和这大家伙斗上一斗,可姬弃却告诉他这把剑师“充电的”,现在没电了,再用就要抽干他的灵性。明颢懵了。
“大兄弟!误会,我这就滚!”
明颢鬼哭狼嚎,撒腿就往回跑,健步如飞,要不是舍不得,甚至想把太过沉重的白骨剑都丢到脑后。
“兔崽子!你跑什么,恁丢人现眼!”
姬弃恼火明颢烂泥扶不上墙,给他丢人现眼,拎着“连玥”和费老板折回来,截住明颢,一脚把他踹了回去。
“哎呦我的妈耶!”
明颢被大黑脚丫子一脚得倒飞回去,险些撞到那头毒猿怀里,吓得他一声惨叫,手脚并用的满地爬,躲避那怪物猛砸下来的拳头,看的姬弃更是火冒三丈。
“小王八蛋!你要气死老夫?张牙舞爪地上去了,怎么还没动手就屁滚尿流?你丢不丢人!”
“老——老师哎!我敢上来还不是因为有这能喷火的剑吗?现在这剑指望不上,我赤手空拳的不跑等着挨揍啊!?”
“你个兔崽子,那是剑,是剑!不是喷火器!不能喷火了它还是剑,你怎么就赤手空拳了!?”
姬弃一边训斥着,一边拎着手里的两个人回到蓝等人旁边。那费老板惊魂未定,四顾茫然,被他随手丢在一边。而对挣扎不停的“连玥”就没那么客气了,姬弃打了个响指,直接将其灵性禁锢,让她失魂落魄,僵在原地。
邹芊芊见连玥被救回,连忙扑上来,欣喜的抱住她,却发现连玥僵硬不动,没有半点反应,疑惑的望向姬弃,却见他抠着鼻子佯装不知。
“我知道这是剑,我也没说过不是啊哎呀好疼——关键我不会用剑啊,您老倒是先教我一点剑法啊!”
明颢一边哀怨的叫唤,一边上蹿下跳,躲避那头毒猿不断砸来的陨石一样的巨大拳头。拳头好躲,乱石难挡,那毒猿每一次锤击明颢都势大力沉,虽然被他窜来窜去的躲过拳头,身后掀起的断木碎石却像暴雨似的砸在身上,避无可避,没一会,明颢也已是添了不少伤势,鼻青脸肿。
实在逼得急了,明颢也举起白骨大剑反击两下,却也不过是给人家挠痒痒一样,连毒猿一身厚重的皮毛都尚不得分毫,活像一只跳蚤蹦跶着用绣花针攻击大象,无奈又可笑。
“蠢材!持剑之人,哪有狼狈逃窜的!?把后心露在敌意眼皮子底下,有再精湛的武技也不过是一盘菜!”见明颢狼狈不堪,刚认了这个徒弟的姬弃只嫌他丢人现眼,跳脚大骂,“小王八蛋,你还跑!?老夫告诉你,再退后一步,老夫捶你一顿!你要是再敢抱头鼠窜,老夫直接清理门户!”
呃……这老东西吹胡子瞪眼的,好像是认真的啊……
两相对比,总觉得还是身后这头毒猴子看起来有安全感,明颢不得不停止鼠窜,被迫正面对上那头巨兽。
“嗬!”
那毒猿一拳捶落,明颢被翻涌的气浪和泥沙掀飞,半空中一扭,大喝一声,挥剑斩向其手臂——手指头。
“噗”,一声闷响,如钝器击打败革,那毒猿皮糙肉厚,除了削下一片毡子似的毛发,剑刃连油皮也砍不破,没能伤及分毫。
“咴啊——咴啊,嗷嗷……”
那毒猿见挑衅者终于敢于主动进攻,却不过是给自己修理几根毛发,发出了讥笑嘲讽的怪叫,咧着大嘴,拍着胸膛,嘲笑这只小蚂蚁的无能。
明颢被那大猴子肆无忌惮的耻笑气的不轻,不信邪的抡起白骨大剑,又是一通狂劈乱砍,却像是在小刀剌石头,连个白印都留不下,徒劳被震得虎口发麻,双手酸痛。
“蠢呐,蠢呐!你可别被手里这把剑的外形迷惑,这不是大砍刀,这是重剑!”姬弃看不下去了,总算开口指点,“什么是重剑?那是铠甲发展速度追上了刀剑,一般的剑劈斩不动,才专门研究出来破甲的!不是用来砍,是用来戳!”
戳?
明颢将信将疑的调转剑刃,改劈为刺,试探性的戳向那头毒猿的手背。
“嗷嘎嘎——”不痛不痒,那毒猿好像都被这连蚊子叮咬也比不上的攻击逗笑了,怪笑着抬起巴掌,赶苍蝇似的把明颢扇了出去。
“这皮厚的跟城墙似的,哪里能和铠甲相提并论!?再是擅长破甲的武器也破不了啊!”明颢见那毒猿甚至不急于追着捶他了,好整以暇的抓着虱子,嘲弄的瞟着他,只觉七窍生烟,悲愤欲绝。
“烂泥扶不上墙!你那是用剑吗?轻飘飘的,你当是绣花儿呐!?要有锐气!用刀要有戾气,用剑要有锐气,没有一往无前的气势,畏首畏尾的,你用个卵的剑?还不如烧火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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