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狗杂种,王八蛋!这个梁子算结下了,来日再见,我一定要弄死你!”
一颗树下,某种变异的巨型啮齿动物挖掘出的树洞里,正躲藏着一个女人,狼狈仓皇,咬牙切齿的咒骂不休,正是赤枭。
为了逃离,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为了重新束缚住那头扁毛畜生,她用尽了几乎全部的雷电系力量,去与狂暴的火焰相抗衡。以至于她现在只剩下尚比不过新手玩家的力量水平,处在最低谷,最危险的状态,随便来个人,都能任意拿捏她,而且只要没有决死之心,抱着化作灰烬或者彻底变成怪物的信念去释放火系能量,她就只有咬牙忍受的份。
所以她现在处于很紧张,很焦虑,躲藏在鼠洞一样的阴暗洞窟里舔舐伤口,万幸的是横行已久,被她或武力解决,或美色诱惑之下谋财害命的玩家数不胜数,赤枭家底丰厚,拥有许多非同一般的好东西,比如治疗伤势的奇效药物。她吃了些珍藏的药物,等待伤势的恢复,能量难以轻易恢复,身体却可以勉强休整一番,起码不要太狼狈,引来狼群环伺。
“那块铁板,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见到它就像是见到克星了,被砸到一下,好像魂都要飞出去了似的……它似乎对变异力量有很强的震慑力,如果能拿到那东西,或许有机会搞死那只扁毛畜生,重获自由,可是……那个王八蛋!”
赤枭回想着那块青铜碑的诡异与奇妙之处,又是忌惮恐惧,又充满了渴望与贪婪,然而转念就想到了抡着青铜碑砸她的那个混蛋,气的歇斯底里,郁结在胸中的淤血连连呕出。
“我一定要弄死你,弄死你!”
“呦呵,这不是红雷大美人吗?要弄死哪一个啊?今儿个怎么穿上衣服了,你还是光着屁股比较招人稀罕。”
赤枭话音一落,有人接起了话头儿,那熟悉的声音让她毛骨悚然,是那个该死的植物人!
冷汗瞬间顺着脊背瀑布似的流淌,赤枭整个人都僵住了——如果是旁的人还好,或许没看到她寻找藏身之所,服药治伤的过程,那样她还能拖延一阵,等到伤势稍稍好转,挺胸抬头地走出去,仗着人尽皆知的恶名唬住对方。
然而来者是那个可恶的植物人的话,她没有任何机会,林中草木皆是他的耳目,藏身在树洞里就像是躲在他的怀里一样,只要他想,一举一动都瞒不住。
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这个仇人会在这里!?赤枭在心中苦涩悲凉地呐喊,她知道,这回自己算是完了。
“为什么不出声呢?你是以为凭我杨谷辉的专长,看不到你在搞什么名堂,还是以为我能忘了那天被你踩在脚底下的耻辱,放你一马?”
树洞之外,草木无风自动,化作一名绿衣男子,懒散的靠在树上,语气之中充满快意。
“植物人,你个狗杂种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老娘实力如常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跳出来!?”赤枭咬碎银牙,刚刚平复地伤再次疼痛起来。
“嘿?这你可冤枉人了,我是听说你被悬赏,特地来保护你的,一路探寻着你的踪迹,好不容易才追上,正撞见你受了伤找地方躲藏,哎,来晚一步,我的错,我的错。”植物人脚下爬出一道道藤蔓,拖着他悄无生气地向树洞接近。
“你?来保护我?你成功的把老娘逗笑了。”赤枭冷笑道。
“哎,不信算了,枉我一片苦心……红雷大美人啊,再不给面子,是不是也该出来见见?难道要我进去请你不成?”植物人阴恻恻笑道,不无威胁之意。
赤枭心中惴惴,一时难以抉择,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却还是不愿意走出去接受那可恶的家伙嘲弄的目光。
然而她别无选择了,在她沉默的几息之间,树洞的内壁上劈啪作响,裂开几条口子,像是老树窜新芽似的冒出许多嫩苞来,却是迅速变成了一只只扭曲丑陋的手,向她抓来。
“不!别动手!我自己出来!”
赤枭爬起来,摸了摸脸上的灰尘,指望着尽量不显狼狈,稍稍留些体面。
“别急啊,上次在海边,你一丝不挂的样子我比较喜欢,是不是就在脑海中回味,难以忘怀——所以,请脱了衣服再走到我面前吧,不要留下一块布哦,”植物人恶劣的笑着,极尽可能地羞辱着赤枭,以报当日之仇,“哎,知道你红雷性子烈,就是死也不会受这样的侮辱吧?算了,还是直接杀了你领奖好了。”
“不!我……总是叫人家红雷这个绰号,讨厌死了,辉哥~你叫人家小赤,人家就照你说的办嘛~”
树洞里传出的声音一浪更胜一浪,媚到了骨子里,让杨谷辉脚下的老树根都酥软了,他不敢相信地吞着口水,试探的叫了声“小赤”。
“嗯~辉哥哥~人家开始脱了哦,你不许偷看~”
赤枭用最不知廉耻,最放浪妩媚的腔调说着话,满口银牙却被自己咬得出血,眼角不受控制的落下一行泪水来。从来都是她挑逗勾引男人,以达到强大自身的目的,也乐在其中,却从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会卑微的出卖色相,摇尾乞怜以求保全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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