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选址建造营房之事……”王翦悄悄询问道。
“先暂且放下,把唐宝送回去再说,”明颢瞥了一眼垂着头抽泣的唐宝,沉吟道,“另外,我有了一个想法,或许更稳妥些,需要回去试试。”
“明颢……你会收留我吗?”唐宝抹了一把眼泪,小心翼翼地望着明颢,眼圈红肿,楚楚可怜。
“放心吧,看在微雪的份上,我也不敢待你不周啊,对了,我们已经结婚了。”明颢笑笑,温和的说。
“啊,你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恭喜……”唐宝一愣,出于礼貌说了句祝贺,可心里仍满是困惑与委屈,“那个,我能不能问清楚,我哥到底怎么了,你说的……他不是我哥,是什么意思?”
“我正在与人类的最大敌人开战,而在你哥身上,我感知到了牠的气息。可能是被诱惑,可能是被洗脑,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通过分走人口,和‘王’这个称谓,来削弱我的力量。”明颢感受着功德之光的细微变化,沉声说道。
“那,那你会不会因此而杀了他?”唐宝急切追问道,恐怕下一句就是哀求明颢饶恕她哥哥,即使被伤害,她仍关心着唯一的亲人。
“如果不是方才无法判定是不是他杀害那个年轻人,我已经动手了——你求我没有用,你只能祈祷你哥不要被我捉到罪证,”明颢严肃地说,口气有些冷,“另外,世道变了,希望你能改变一下过去的观念,不要觉得有人为你牺牲是天经地义,别让那年轻人死的不值。”
“我,我没有……”唐宝羞愧地把头埋到了胸前。
“好了,先回去,趁下一场战斗还没开始。”
明颢一番劝说,将军们尽量表现出柔和,总算打消了唐宝对这些白骨怪物的戒惧,以将军称呼,并敢于坐上卫青的坐骑。
“我需要坐在你前面,请见谅。”明颢轻声说道,请唐宝让个位置。
“你,你应该速度很快,不用和我挤在一起吧?”唐宝有些羞涩,抓着卫青的骨头棒子没什么,可要抱着明颢的腰,就让她有些窘迫了。
“抱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现在是一个瞎子。”明颢摊摊手,苦笑道。
“啊?!你,你原来看不见……对不起。”唐宝错愕地惊呼道,这才注意到明颢双眼空洞无神,一片灰暗,连忙让出位置,搓搓手,抱住了明颢的腰。
“你不用紧张,你是微雪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明颢发现唐宝一双手上满是汗水,浸透了自己的衣裳,随口劝慰道。
“嗯,哦……”唐宝擦擦手上的汗,低声应道。
队伍出发,风驰电掣,向西南方向前进。
“小雪还好吗,你是一个这么好的人,她应该过得很幸福吧?真羡慕她啊。”路上,唐宝突然开口,被呼啸的风灌了满嘴,含糊不清地嘟哝着。
明颢浑身一瞬有些僵硬,意识到一个问题——身为闺蜜,唐宝到了山谷肯定会要求见寒微雪的。可是以寒微雪现在的状态,被丈夫和母亲接近都会有很大反应,神经异常敏感,如果被老朋友看到如今的模样,无疑是更大的刺激,也会对她造成很深的伤害。
“还……还好,不过她的近况我也不清楚,她去西边玩了,你短时间见不到她。”明颢模棱两可地说。
“她不在家?那我多久才能见到她啊,真的有些想她……”唐宝有些失望,转念一想,又对明颢有些好奇,“她已经成为你的妻子了啊,怎么还可以到处乱跑,不在家里操持,你都不生气的吗?”
“所以说,改改你的老一套观念,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庸,不是物品,为什么要管那么紧呢,我答应过她,给她独立自由的生活的。”
唐宝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明颢的背,有些感慨——如果那些讨厌的家伙有这个男人一样的气魄就好了。
敢爱身份悬殊的女人,也能给爱人自由的空间,而不是一言不发地暗恋,在危急的时候用牺牲来实现他们的自我满足,留下自己伤心愧疚。
唐宝失落一叹,抓住明颢衣角的手松开,改为环抱着他的腰。
“唐宝,你?”明颢打了个哆嗦。
“别误会,我只是……心累,需要个暖和的东西抱一抱,姐夫——论起来我该叫小雪姐姐,以后我就叫你姐夫吧。”唐宝低声呢喃着。
明颢答应一声,有些不自在地向前挪了挪。虽然女孩子的心思很复杂,他无法看的透彻,但也能看出些不对劲。
“但愿她不要在身心受到伤害的时候,把对强者的依赖当成爱慕之情,也别碰到个好男人就一见倾心,”明颢认真的思考着,“有点替那年轻人不值啊,唉,上等人出身的小姐,固有的观念果然不容易改变……还是微雪优秀。”
一路上速度极快,不过一个下午,明颢就送唐宝回到了山谷中。
人会被挫折和苦痛所压倒,却也会在生存的渴望下走出灰暗,迅速坚强地站起来。在清理了山谷中的遍地尸骸与一地狼藉后,人们擦干眼泪,用拼命的劳动来迫使自己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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