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府幽静中不失贵气,到处都是洁白的茉莉花,和满园的梨树,雪白的花瓣最是纯净,纯净到栖羽几乎以为自己坠入仙境一般。
那样纯净美好的白色,点缀着整个院子,在阳光的照耀下,与碧翠的叶子相映成趣,显得分外别致。
前方,暮飞缓步走着,由于妙如风的身份特殊,是以不便入内,以免给暮飞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暮飞一向喜欢穿银色和白色的袍子,今天,一袭白衣似雪的长衫松松散散地披在身上,手中的折扇上画着几株白梅,十分淡雅清爽。
缓缓跟在他的身后,栖羽只觉得脚下步子越来越沉重,超是接近这里,深入这里,她便越觉得自己如此不堪。
弄到如今这般地步,竟沦为与别人合谋对付暮无锋的境地。
这与她而言,兴许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心里究竟是悲凉还是犹豫,总之,她几乎无法想象,一个像他那样坚毅冷厉,狂霸孤傲的男人,若当真有朝一日失败,且是败在自己的手足和曾经的妻子手中,对他而言将会是何等的打击?
栖羽的心中在犹豫着,脚下步子也不由慢了下来,渐渐地与暮飞拉开了一段距离。
似乎是感觉到她落下的一段距离,暮飞缓缓停下脚步,转过身,微笑着看她,低道:“凤儿,你可还是在犹豫?”
“暮飞。”栖羽低唤,抬眸望去,他笑颜清浅,却终究被她发现,那抹笑,虽时时挂在唇边眼侧,却总是不能直抵眼底深处。
由此可见,他的笑容,只是他的伪装,是他用来保护自己的面具罢了!
心,在这一刻微微沉了下去,她摇头,道:“没有犹豫,只是在想,兴许你才更适合做一个皇帝,面对不同的人,你永远有不同的面具。”
淡淡地抛下这句话,她便没再继续说下去,甚至,她已经分不清楚,在她身边的人,究竟对她都抱有何种企图心。
以前,就算是为了得到南宫家的帮助。
可现在呢?现在南宫家被毁,她一无所有,甚至连个依靠都没有,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们一力相邀?
自己与他们的大计,究竟还有何帮助?
栖羽的心中沉思着,却始终也找不到一个答案,人却已来到暮飞的身边,低道:“你一开始接近我,就存有目的,对吗?”
暮飞对于她的直接坦言,并不吃惊,也没有气她怀疑自己,只淡淡一笑,依旧单纯无害:“你想太多了,初次见你,只是偶遇。”
“那么,之后呢?”栖羽脸色微微好上几分,继续追问。
“你是指……白虎国那次?”暮飞淡声说着,缓缓背过身,看了一眼那漫天白花,周身气势变得有些沉痛。
栖羽点头,道:“没错。”
“那次我是故意的。”令栖羽意外的是,暮飞并没有否认,反而承认的十分利索。
微微拧眉,她低道:“那你为什么要故意告诉我那些消息?”
“我只是想试试你对三哥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同样,也想看看三哥到底会不会因为你而放弃争权夺位之心。”暮飞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不复以往的清脆响亮。
心下微沉,栖羽知道,暮飞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故意要自己难过,而是为了能够给暮无锋带来一点麻烦。
然而,他最终却是失算了。
栖羽不由微微苦笑,道:“结果,我在暮无锋的心里,竟如此微不足道。”
听着栖羽近乎自嘲的语气,暮飞突然转过身子,抬眸看她,眸光中,竟透着丝丝灼热,沉声道:“你错了,你在三哥心中占据太高的地位,凤儿,若你想救回南宫家的人,就只有一个办法!”
暮飞的声音低沉中又透着几分尖锐,给栖羽一种很不习惯的感觉,令她心头升起一抹不适,微微退开半步,与暮飞拉开距离,低道:“什么办法?”
“你回王府,向三哥服软。”暮飞淡声说着,目光却仔细注意着栖羽的神色变化。
栖羽听罢,脸色瞬间便苍白下去,摇头低道:“这个方法我试过了,只是……你恐怕是高估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凤儿,你若信我,便再去努力一次,这次,我会为你指导,以我对三哥的了解,他对于他的东西,是绝不容许他人染指的。”暮飞淡声说着,眸光中却是闪过一抹精芒。
而栖羽的脑海中,却被那“他的东西”四字给重重一击,险些头晕目眩起来。
是啊,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只是他的东西罢了,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
心,不可抑制的疼痛着,她决然抬眸,道:“我该怎么做?”
“三哥不是最气你与妙如风的接触吗?”暮飞的眼中,掠过一抹算计之色,“就让他亲眼看到你们两人相拥而眠,这样,我就不信他还能坐得住!”
听得暮飞的主意,栖羽的心蓦地一紧,几乎有些不大敢相信地抬眸,道:“你说……要我和如风一起同……同榻而……眠?”
看着她略有些苍白的脸色,暮飞重重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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