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居然是潘岛主的女儿。”
三人正在回去路上,此刻正处那条红叶栈道之上,范剑眼中讶色未消,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柳琪儿道:“自从到了岛上,小米神色是有些异样,但说她是岛主之女,确实不敢相信。”
只是三人心里都清楚,这事实已是板上钉钉。
柳琪儿看修罗一路沉默,眉头紧皱,不知得到这个消息后是什么心境。
那边范剑又道:“那这潘岛主是她爹的话,琅琊山上葬着的又是谁呢。”
柳琪儿略一沉吟,道:“当初在琅琊山上她的痛苦之色可不是能装的出来的。”
“那可就奇怪了。”范剑大摇其头,似乎很是不解,说着目光看向修罗,问道:“小子,当时安葬时怎么就立了块空碑?”
修罗一怔,回想当时的种种,大漠石窟之中,小米在睡梦中还失声呼唤爹娘,那份情绝不是伪装。至于为何不在碑上刻上逝者姓名,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便冲范剑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又把目光放在远处。
“哎呀!不好!”
范剑不知怎的,一拍大腿惊呼一声,似乎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张丑脸因这惊愕更加不忍直视,道:“今天来的时候刘管家还告诉我潘岛主有一女儿,当时我还没在意。”
柳琪儿道:“那又怎么了?”
范剑瞪大眼睛,道:“最重要的是他说岛主女儿已有婚约了。”
听到这话,柳琪儿一惊,微微张大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随后二人目光都缓缓看向修罗,只见修罗脚步猛然停下,如遭电击一般直直的怔在原地,双眼仍是望向远方但眼神空洞无神,处半痴半呆状。
片刻后,修罗又向前走去,只是动作僵硬,如机械一般,重复着跨步的动作,脸上一片茫然若失。
三人一路默然。
次日夜晚。
老岛主的寿辰宴会如期召开,宴会摆在潘府的会客场中,前来祝寿的大部分是中土的名门望族,人头攒动看去不下百人。
场外夜空星光璀璨,场中人声鼎沸,宴会进行的好不热闹,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主座之上,老岛主居于正中,面色红润,喜笑颜开,年纪虽大,身体却是硬朗。
旁边坐着的正是其唯一的儿子潘远山潘岛主,今日潘远山换上了一身红色锦衣,一派富贵祥和,与昨日的温文尔雅有所不同,只是眉宇间不怒而威的气势不减半分。
而坐在另一边的则是昨日在府中相叙的红柳山庄罗震,此刻他正与老岛主说着恭贺的话,老岛主笑容满面,想来是十分受用。
但作为老岛主唯一的孙女,小米却没有出现在这宴会之中。
修罗三人在宾客席就坐,与席间其他人的兴致高涨不同,修罗本就沉默,脸上又是一片冷峻,而眼中却又有些茫然,自是一言不发。
其他宾客见此人阴沉不语,目露寒意,也无人敢跟他搭话。只是他身边的女子明艳动人,妖娆多姿,美目含情不时扫向席间众人,倒令不少男子蠢蠢欲动。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些胆子大一点举着酒杯,过来跟柳琪儿打个招呼,意欲结交,无不被她的万种风情迷的神魂颠倒。
而几杯酒下肚的范剑,则面色潮红,在宴会中竟是如鱼得水,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在这短时之内,与诸多宾客已是称兄道弟,看样子是人缘极好。
这不,又从别桌过来一个男子,对着范剑行了一礼,道:“在下云天道人,我看兄台面相奇特,骨骼惊奇,定有过人之处,但为何从未听闻。”
范剑挺了挺肚子,道:“道长眼光犀利,见解独到,佩服佩服。在下长年隐居山林,没怎么在世间走动,所以名声不响。唯一一次出手也是近期路过大木镇,听闻有蝠妖作祟,顺手除去了。”
“原来你就是除妖壮士范英雄。”隔壁桌又凑过来一人惊道。
“正是正是。”
“在下长青山冠一真人,久仰范英雄大名。”
“好说好说。”
“在下宏远寺僧人,法号晨正,仰慕范英雄多时了。”
“错爱错爱,哎,你个和尚怎么啃鸡腿啊!”
酒过三巡。
潘远山端起酒杯,站起身看了看场中一片歌舞升平,微微一笑,似乎十分满意,随后高声道:“诸位……”
他这一声声音洪亮,有如洪钟,原本喧嚣的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抬起头看着主座方向。
潘远山顿了顿,道:“在场诸位都是各路英雄豪杰,名门世家,诸位来参加家父的寿宴,实令我枫林岛蓬荜生辉,我潘某人感激不尽。今日这良辰美景,诚望诸位金樽满豪情,玉箸擎日月,开怀且畅饮,与我天伦乐。”说罢杯中酒一饮而尽。
场下纷纷回礼,潘远山摆摆手,接着道:“趁此吉日,我还有一事宣布。”
各路宾客闻言,皆放下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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