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道:“跟异族有关?”
龙笑笑微微点头,道:“是的,在我们不在的那几日,城中出现了好几个妖族,害了不少人。”
“妖族?”范剑惊道:“据说妖族生性凶狠好杀,又有异能,常人不是对手,如果出现在城中,百姓必定遭殃。怎么没将其阻击在城外呢?”
问天摆了摆手,道:“范兄有所不知,这才是诡异之处,这些妖族并不是从城外潜进来的,而是凭空出现在城中,后来经过查探,妖族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是玉龙殿。”
“玉龙殿?”修罗眉头一皱,口中低声念道:“莫非是大殿背后的那间厢房?”
龙笑笑讶道:“是啊,是啊,就是那里,那晚我跟问天哥一回到城中就去玉龙殿查探,地面上有妖族留下的奇形怪状的脚印,都是从那个房间出来的。修罗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修罗沉默了一会,并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开口道:“龙浩天呢,他怎么样了?”
龙笑笑默默看着手中的杯子,低头不语,片刻后,再抬起头时,眼中已是雾气朦胧,略有哽咽道:“爹已经不在人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修罗并没有太多讶异,只有小米低声轻呼了一声,随后握了握龙笑笑的手,柔声道:“笑笑姐,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龙笑笑看向小米,眉眼间带着忧愁,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烟雨朦胧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幽幽道:“我知道的,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修罗看着龙笑笑,神情动了动,冷峻的双眼慢慢柔和了下来,这个儿时的玩伴,唯一的亲人,在他心中却是另眼相看的。
片刻后,龙笑笑深深呼吸,面上神色已经恢复平静,道:“当时,我们发现这点后,就让城中道行比较高的弟子日夜守卫在玉龙殿,严加看守。那几日倒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直到爹回来……”
说着她的声音又低了些,轻咬下唇,定了定神后,接着道:“爹回来的时候身受重伤,面容极其憔悴,到了之后便去了玉龙殿,撤去了所有守卫,一个人呆在里面,我放心不下,便在殿外等候。终于,整整一日后,殿门打开,爹走了出来,整个人神情恍惚,面如枯槁,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看到我坐在门口台阶上,他也不顾自己的身份,跟我一样坐在地上。”
众人默然无语。
龙笑笑接着道:“爹就这么坐着,头一直埋在胸口,然后口中低低的说着一些话。”
龙笑笑说到此处,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她脸上还是出现不可置信的惊讶神色,仿佛仍然是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爹悠悠的说着一些事,只是这些事实在是匪夷所思。他说……他说早年间,他就跟蛮荒异族暗中达成协议,帮助异族入侵中原,自己也甘愿被异族首领冥王控制,待事成之后,他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说着龙笑笑抬眼看了一眼修罗,说不出的苦涩,道:“八年前,也是被冥王所控,才做了……做了对不起啸天伯伯的事,害得你家破人亡。”
修罗眼角猛的抽搐了一下,神情变幻之后,终是低声开口道:“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龙笑笑看了看修罗微微有些冷峻的脸,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接着道:“不止这个,这几年来楼兰大漠中很多小门派被害,也是他做的,包括昆仑被灭……也是他跟凌霄阁一起犯下的滔天罪孽。”
“啪!”一声清脆,几乎在她说到昆仑之时,却是问天心神激荡之下,将手中的杯子生生捏碎。
龙笑笑面带愧疚看向问天,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倒是问天看着龙笑笑的模样,心中不忍,脱口而出道。
龙笑笑眼中愧意更深,转眼间又是红了眼眶。
“哎呀,都不要这样了,现在不是道歉大会。”范剑看向众人,大声道。
小米也是柔声道:“是啊,笑笑姐,这些事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不要多想了。”
龙笑笑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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