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罢了。”
“啊!”柳琪儿情不自禁的惊呼一声,噬元兽凶悍异常,其邪煞之力更非人力能敌,那它背后的九霄神魔阵的威力更是难以想象。
大惊之下,柳琪儿满面的诧异之色,良久后,才慢慢平复下来,随后眉头又是一皱,道:“周红袖本就在地宫中,既然那里有如此厉害的法阵,你便告知于她,待异族攻来,她开启法阵即可,我们更加可以放心离去了。”
老妇默然摇头,看向柳琪儿,深深凝望,道:“放眼天下,能够开启九霄神魔阵的只有一人,不是周红袖,也不是我。而是——”
“你!”
“我?”
柳琪儿身躯大震,心中前所未有的惊骇,震惊之余,还是保持着几分冷静,片刻后,虽有些平复,但脸上仍是不可思议,问道:“为何是我?”
老妇转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森森古木,撒在斑驳的窗台上,悠悠道来:“开启九霄神魔阵的唯一方法便是九霄心经,此门功法由历代掌门间秘传,修炼不难,对道法提升也并无大益,只是经文繁杂冗长,历来没人在意。心经的孤本便藏于灵书地宫之中,却已在三百年前烧成了灰烬。”
柳琪儿沉吟片刻,点点头道:“我确实修炼过这门功法,本来我看这本秘籍繁杂拗口,晦涩难懂,以为是什么玄妙功法,谁知修炼之后才发现,就是一些呼吸吐纳之法,练成之后,体内只是多了几丝温润真气,其他并无裨益。”
老妇道:“那你可还记得修炼之法?”
柳琪儿摇了摇头,秀脸一红,道:“这门功法修炼过后,以为没什么用处,并没有刻意去记,如今早已忘记。”
老妇颔首道:“我料想也是如此,周红袖知其功法但并不知其中奥秘,据我出言试探,她也早已遗忘,如今更是道行尽失,而我知其奥秘却不知其功法。普天之下,唯有你一人体内有九霄心经,而这孤本也早已被你毁去,所以只有你才能开启九霄神魔阵。”说着她轻轻叹息一声:“这便是因果循环,天道轮回,当日你纵火焚书之时便注定了如今的身负重任。”
柳琪儿秀眉紧蹙,咬着嘴唇,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母亲,疾声道:“不行不行!我根本没想过,况且我也不是凌霄阁门下。”
老妇意味深长的看着柳琪儿,双眉微微皱着,苍老松弛的眼眶之中,漆黑的眼眸深沉如墨,仿佛深处还有什么东西悸动,片刻后,开口道:“琪儿,从现在开始,你不仅是凌霄阁门下,你还是凌霄阁的掌门。”
“掌门!”柳琪儿大惊,嚯的站起身,一双动人心魄的美目此刻瞪得老大。
老妇淡淡道:“凌霄阁门人,必须恪守清规,绝不能有男女之情,身为掌门更应身先士卒,若是由我来当,难以服众,况且九霄神魔阵只能由掌门开启,掌门之位注定是要由你来接任了。”
“可是……可是……”柳琪儿当下心绪不宁,方寸大乱,口中更是结结巴巴,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老妇脸色微微一寒,目光如炬,沉声道:“你心中可是已有了意中人?”
柳琪儿讶然,双手紧握成拳,本就白皙的肌肤上因为过于用力而更显得发白,脸上神色风云变幻,显然此时此刻,她的心里也十分矛盾。
她望着这个刚刚团聚的娘亲,眼中渐渐泛起一阵朦胧水雾,但终究强忍住了。
片刻后,柳琪儿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忽的泛起一丝激动的神色,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斩钉截铁的道:“是!”
老妇心中一声长叹,眼中精光闪动,脸上尽是沧桑神色,仿佛从柳琪儿身上,想起了往事,连她自己的神情中也有几分伤心。
此时此刻的她恰如彼时彼刻的自己,只是当年心中所系,冲破万难也要相守之人,又在何方?
老妇脸色慢慢柔和下来,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前,背对着柳琪儿,淡淡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跟他会有结果吗?”
柳琪儿微微低头,沉默了下去,一张魅惑众生的绝美脸庞上,除了苍白,便是她明亮的眼睛中慢慢变幻的光彩流转。
不知何时,曾经朦胧的水雾已经消失。
她深深吸气,仿佛有无数惊涛骇浪拍打撞击着她柔软的内心,终于,她还是平复了下来,低声道:“他已心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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