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张新业,等待着张新业的下文。
“你找不到他的,他已经离开秦城了。”张新业接着说道,他想让张振华死心,不再寻找凌华锋。
“他怎么知道我要找他?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他已经离开秦城了?”张振华将心中的疑惑全盘端出来。
“他自己做了什么事他自己当然最清楚,不会等着你去抓他的。小华,你考虑过你所做的一切吗?你认为值得吗?”
“你问我是不是考虑过,那么我问你,当初你考虑过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吗?你问我是不是值得,那么我再问你,你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利欲望而丢掉了家庭,你那样做值得吗?我在告诉你我的想法,我认为值得!干爹呕心沥血的培养我,我竟然没有保护好他,难道我现在想要处置那些胆敢冒犯我的人还不应该吗?”
“好,你说你是为了报仇,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你的仇人此刻就站在你的面前,是我让凌华锋下的毒手,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张新业和凌华锋一样的想法,毕竟他和张振华是父子关系,为了救凌华锋,张新业决定拿出这最后一张挡箭牌。
张振华不听则已,听到张新业这样说,他心中的问号顿然消失。“你说什么?”他不相信的问道。
“欧阳震一直在利用你,是我想要让你原谅我才派凌华锋来到秦城除掉他,只有除掉欧阳震你才能接受我的悔悟。小华,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是你!原来是你!”张振华一边大声的感叹,一边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手枪,枪管正对着张新业。
“你想杀我,你想为了一个利用你的人杀你的亲生父亲!”张新业始终认为张振华不会对自己下手,张振华虽然掏出手枪,也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事实的冲动。
“你已经害死了我的母亲,现在又暗杀了培养我的干爹,你想要我怎么样,你以为我会怎么样?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儿子,可是你考虑过你的所作所为吗?说是为了我,你不感觉这样的谎话太没有水准了吗?!”
“振华,你不会开枪,因为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欧阳震算是个什么东西,他的死是他自作自受,罪有应得!”最后几个字张新业故意抬高了声音,他是自信血浓于水这样的哲理的。就在张新业刚刚说完话的那一刻,所有人听到了一个枪响的声音,张新业倒下了。他的表情从震惊渐渐变成细微的笑意,尔后定格成了平静。
虎毒不食子,可是却没有说老虎的儿子不可以反过来吃老虎老子,不仅张新业,张振华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生身父亲会死在自己的枪下,当年他用这把枪在秦城树立了威信,今天他用这把枪结束了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的性命。他的确恨张新业,而且那种是那样的深入骨髓,让他不能自拔,可是当枪声响过,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张新业,他那双紧握着手枪的手松动了,枪掉落在地上,它撞击地板的声音对他来说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对于张新业来说,虽然张振华的开枪出乎自己的意料,躺在地上的他在死亡之前的那一刻的表情里却显现出些许的笑意,他似乎觉得,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有脸面去见那个因为操劳过度而逝去的妻子,而只有死在自己亲生儿子的枪下,才是他应该得到的报应。那颗子弹给了他解脱的机会,这样的死亡对他来说甚至可以说成是上天的馈赠,就像走火入魔的鸠摩智虽然被段誉吸走了三十年的功力,却大彻大悟,心情完全归于沉寂,认为一切都是佛祖的安排一样。
张新业死了,首先放不下的是张振华。他们父子像是在玩接力棒的游戏一样,老子将愧疚遗传到了儿子身上。有句俗话说:死有理。一个人即使生前作恶多端,有朝一日他的生命结束了,一切的一切也都只能画上句号,大不了有人落得个感叹号。
瞬间不能代表永恒,因为相对于永恒来说,瞬间总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张振华弯腰拾起来手枪,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又一次回到了现实,父亲张新业已经死了,虽然他是造成了父亲张新业死的最直接的原因,可是归根结底造成这一结果的罪魁祸首却是张新业自己!
如果不是张新业当初的错误,所有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们一家人也许正在魏城其乐融融的生活着。假设总是让人徒增无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凌华锋,凌华锋的存在让他无奈的心情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雷厉风行之中,他要报仇,这次不仅仅是为欧阳震,也为张新业,更是为了自己。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知所措的时候转移一下注意力,反的能变成正的,错误的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正确的。在这一点上,当年的小日本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当初他们为了转移自己国内的危机而将民众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侵略中国上,自己没有钱而又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么就开始厚颜无耻的去抢。
无论怎么样,张振华的这一招还是起到了作用,就在他想到要报仇的一瞬间,张振华的心里又一次燃起了熊熊烈焰,他甚至想要感谢凌华锋,因为有他的存在,才让自己有机会将心里的愧疚得以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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